【不知道清清現在怎麼樣了……】

【看的我呼吸都忘了】

【求求了,至少……不要太過遺憾】

【不敢看下去了】

【要見到姐姐最後一面啊,清清】

【清清老婆,別害怕,我們都來見你啦】

讀者們現在都是淚人了,連評論都簡短不少,也沒有人對剛才祁欒和時書凌的交鋒做出評價,他們的心已經在不知情況的時霧清那了。

……

時書凌從來沒有覺得,一段路如此漫長過。

路的盡頭,和她一起長大,喜歡跟在她的身後開心地喚姐姐,在她難過時安慰、鼓舞她的小姑娘,已經長大了,會為了她,做出欺騙整個世界的行為。

小姑娘因為她,孤身入局,最後,也是因為她,生死不知。

時書凌越走,眼前越是模糊,恍惚間,她好像又回到了從前,少女站在不遠處,不知道看什麼,看的入迷,聽見腳步聲,回眸看來,見是她,頓時露出軟乎乎的笑容:

“姐姐!”

時書凌鼻尖酸澀,很想應答,但是她知道,那是假的。

因為,小姑娘的嗓子,是她親手毀掉的。

她再也無法叫她姐姐了。

“時小姐,到了。”士兵退至一邊。

時書凌心臟仿若被重錘錘了一下,她有些腳軟,但還是堅定走了進去。

剛剛進去,她積聚在眼眶裡的淚水,就不受控制地落了下來。

【我的淚崩不住了】

【這是清清嗎……】

【我還記得第一次見到清清時,不知道她是“反派”,直接被驚豔了,心想,好一個大美人啊!現在……卻……】

【嗚嗚嗚嗚嗚嗚我被上下左右前後360°旋轉立體刀了!】

【好痛,太痛了】

床上,全身被裹著白色紗布的少女,已經全然看不出原本的樣子,她的黑髮短了不少,刀痕遍佈的臉龐上,連那雙眼睛都被矇住了。

沒有任何人再能認出她。

她的身體幾乎沒有起伏,安靜的像是已經死去。

“……”時書凌心如刀割,痛的連站立都需要用盡全身的力氣。

她看見虞永寧站在一旁,用無比寒冷嗜血的目光看著她,也看見時霧清對她的到來似乎有所察覺,頭微微偏了過來。

而這一切,無疑都讓她更加絕望崩潰。

“過來。”虞永寧目光含恨。

“……清清!”時書凌大步跑去過。

時霧清一直都無法動彈,但是在這一刻,她的手指竟然微微抬起了。

時書凌顫抖著握住她的手,“對不起……清清!”

是她太過理所當然了。

是她對妹妹的信任還不夠深。

是她蠢,笨,卑劣!

都是她的錯!

明明她有那麼多機會和清清見面,明明她可以當面問她,明明她可以避免這一切!

為什麼?為什麼她就是錯過了?

為什麼?為什麼她會親手……親手毀了清清?

時書凌的眼淚順著臉頰滑落,落在了時霧清的手上。

“清清,沒事的,姐姐帶你回神醫谷,我師父,還有那些長老們,他們的醫術都很厲害,他們一定能救好你!”

虞永寧不客氣地冷笑,笑聲充滿了嘲諷。

時書凌不想去深想那笑聲是什麼意思,是單純的嘲笑她現在才知道真相,還是……已經遲了,她救不了清清了。

她的手指冰涼,可是手心下,那隻手更加的冷,沒有一絲溫度,像是一塊寒冰,無論如何都無法焐熱了。

時書凌是醫者,所以即便她不想,也能清晰地感知到,眼前這具身體,生機在多麼快速而不可阻止地下降,跳動的脈搏……又是多麼微弱。

“清清……”時書凌從懷中拿出銀針,想要替對方施針:

“等你好起來,姐姐就教你學琴,做很多好吃的糕點給你吃……對了!你還記得嗎?姐姐答應今年冬天,為你做一套冬裝的!你不想穿穿看嗎?”

時書凌要把另一隻手從少女的手中抽出,但是,她剛剛動一下,就被輕輕握住了。

那種力道太微弱了,微弱到,時書凌不用任何力氣,都可以掙脫開。

可是她卻仿若被世界上最重的東西鉗制住了,手指僵硬的,連一點幅度都不敢有。

窗外正是正午,陽光明媚,將宮殿映的金碧輝煌,燦爛明麗。

空氣中金色的塵埃輕淺飄搖著,時間該是緩慢而平和的。

“姐姐……”少女艱難地開口,聲音微弱到時書凌離的很近,也只能透過口型辨認。

她使勁眨眼,想要把眼淚都眨掉,看清妹妹在說什麼。

可是眼睛卻不爭氣,因為預料到了什麼,霧氣根本無法清除,反而越來越重,將眼前的場景,都模糊成一場夢。

什麼?

清清在說什麼?

不知道。

看不清。

聽不見。

只能感到,輕輕握著她的那隻手,失去了所有力道,慢慢滑落。

時書凌如墜冰窖,呆呆趴在床邊,不知要作何反應。

“她說……”

後面,傳來聲音:

“姐姐,好可惜,等不到冬天了。”

【第一個世界·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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