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霧清!”沈覺玉一個字一個字喊出時霧清的名字,彷彿想立刻殺了她,“連老師都沒法在玄眠手中活下來,你是怎麼活著回來的?!”

“……”周圍的人察覺到了氣氛的微妙。

公主殿下這話是什麼意思?

她在懷疑時霧清?

可是她們以前的關係不是很好嗎?而且,時霧清只是一個一年級學生啊!她能做什麼事?

時霧清語氣難過:“當時,魔王是有對我動手的,但是阿眠的身體已經到極限了,而且……就在魔王動手的那一刻,阿眠用自己的右手,阻止了自己的左手。”

“我想,是他殘留的情感,不讓他對我動手吧。”

“你是怎麼有臉說出這種話的??!”沈覺玉的態度驟然尖銳起來:“你那樣設計他,還好意思說他因為對你有感情,失去了意識也不想傷你?!很得意吧,把他們騙的團團轉!”

“殿下……”

“冷靜點!”

“呵呵。”沈覺玉突然走向時霧清,從懷中抽出一把匕首來,猛地刺向她!

“小玉!”

院長連忙阻止了她。

“院長爺爺!都是時霧清的錯!你不知道,你什麼都不知道!”沈覺玉的情緒失控。

院長用魔法將她隔開,他看向時霧清的眼神莫名:“……情況我已經瞭解了,你先回去休息吧,辛苦你了。”

時霧清和院長點了點頭,然後一臉落寞的離開了。

她這副假模假樣的表演,讓沈覺玉氣的眼淚直掉。

為什麼?

為什麼啊?

夢境裡不是這樣的!

說好了做她的姐姐和妹妹的呢?

為什麼現在連悲傷都這麼浮於表面?!為什麼連裝都不肯裝的認真一點?!

那兩個笨蛋——明明提醒他們了!

時霧清背對著眾人,往前走去。

她表面上的悲傷,瞬間收了起來。

蒼白如雪的面容上再沒有一點表情。

如果只是看著這樣的她,像極了冷漠無情的雪雕。

但是,她往前走出一步,嘴角忽然留下一絲血跡來。

血越流越多,她抬手捂住了嘴巴,像是在無聲的痛哭。

可腳步並未停下一刻,堅定往前走著。

【這流的哪是血啊,全是淚(痛哭)】

【刀死我了,一個在背後哭的撕心裂肺,一個看起來冷漠的向前走著,嘴角全是痛苦的血】

【清清的身體是不是更差了??為什麼會突然流血啊?】

【和她的精神狀態也有關係吧……就這種精神狀態,不直接暈死過去都是好的(輕聲)】

【已經有點哀莫大於心死的感覺了……清清是故意的吧?故意讓小玉誤會她虛偽冷血,連一點真實情感都沒有】

【啊?我怎麼有很不妙的感覺呢??一般這樣做,都是已經做好死亡的準備了,不想讓親近的人傷心吧!】

【死亡??不會吧???】

【!你這樣一說……清清在獻祭中,說要付出自己的一切,不會……也包括她的生命吧?】

【???!】

【臥槽……我想想,她說的有軀殼、靈魂!不會等到時間重疊的那一刻,她就會死亡,或者不是“她”了吧?】

【???!作者我問你,誰教你這麼寫的啊——!!】

【小玉!!寶寶你先別生氣了!冷靜下來好好想想啊!!想想其中不對勁的地方啊!!珍惜現在的清清吧(落淚中)】

【這他媽是個恐怖故事吧!小玉啊啊啊小玉!現在只能靠你了啊!快想辦法抓住清清!!】

……

御風時回到學院,是兩天之後的事情了。

他帶來了另一個讓眾人悲傷的訊息:降川叛逃了。

一時間,整個學院都因為這兩則訊息陷入了低沉之中。

御風時還不知道玄眠的事,聽說了之後,他立刻來找了時霧清!

紫發少年並沒有像沈覺玉那樣失控,他只是用冰冷沉涼的眼睛,注視著時霧清。

“真的是這樣嗎?”

時霧清點頭,語氣哀傷:“對不起……風時,在我能預料到的未來之中,並沒有發生這種事情,我不知道會這樣。”

御風時沉默了許久許久,而後,他伸出自己的右手,上面有三根手指,已經斷掉了。

“生命樹現在正在關鍵時期,不能再幫助治療了。”

“……嗯。”

“幫我包紮一下吧,清清。”

時霧清顫抖的說:“好。”

她去取了清水和藥,又拿了紗布,小心翼翼的幫御風時處理傷口。

御風時垂著眼眸,一動不動的盯著她。

這個過程十分漫長,結束的時候,時霧清的額頭上甚至出了一層薄汗。

“很醜。”御風時舉起手,掃了一眼。

“抱歉,我不太會包紮……”

“不,我說的是我的手。”御風時說:“在三根手指剛斷的時候,我想過把剩下的兩根也切掉。”

“……”時霧清撇過臉。

“別哭,一點也不疼,”大少爺淡淡地說:“我只是有點嫌棄這樣的自己罷了,畢竟從小到大,我在什麼方面都是最完美的,我可是‘半神’。”

“……嗯。”

“都說了別哭!”

“我沒有哭。”

“你看著我。”

“……”

御風時敲了敲時霧清的腦袋,聲音一如既往的欠揍:“你的情郎叛逃了,但你還得繼續待在學院,省著點眼淚吧,以後你哭的時候還多著呢。”

時霧清沉默著,安安靜靜哭了一會。

她以為自己已經能接受了,沒想到,面對小玉的指責,只是難受,但在風時的傷口和安慰前,卻潰不成軍。

風時他是一個多麼驕傲的人啊!這種驕傲,不是指性格,而是指他過往的每一秒!

他生來是天之驕子,如今卻因她如此狼狽……

“又在想什麼亂七八糟的了?”御風時站起身,姿態依舊貴不可言,眼前的挫折並沒有把他打倒:“玄眠的事,不是你的錯,不要浪費時間去自責了——再說,玄眠也不一定就死了,我會把他帶回來的。”

時霧清愕然抬頭。

少年將手掌置於她的額頭,罕見的展顏一笑,帶著溫柔的安撫意味:

“這是我的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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