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聽到這兩個字,正拿著筷子的手一鬆,夾著的菜又落回了鍋子的湯裡,若無其事的笑了笑“對的確是不一樣”

高以然一直留意這他,笑著岔開話題“算了,不是什麼高興的事,聊別的”

今天他們說了這麼多,其實高以然好像都有刻意的迴避著時途這個人,可能是聊的太投入,一開啟話匣子,不知不覺的就忘記了自己想要避免的東西。

“沒事,這有什麼好避免的”見到高以然這個狀態,祁嚴鶴覺得有些好笑,主動的拒絕了高以然的避免,他不認為這有什麼好避免的。

“你真的不介意?”

“你怎麼會這麼覺得?”

“我不是聽..”高以然說著,想到什麼似的頓了頓,說“沒事,一般人都不想提起前任啊!”

“那我是個例外?”

“啊!有很人和你說過嗎?還是你有很多前任?”可能是祁嚴鶴的態度十分的坦然,高以然的關注的點就格外清奇,聽到眼睛都睜大的思考,又肯定的點頭說“也對,就談過一段,有什麼好避諱的,我都換了好幾個了,這麼多年時間,你有別人也正常,沒有才不正常呢!”

祁嚴鶴頓了頓,沒有解釋。

見他沒有說話,高以然又狐疑的看著祁嚴鶴道“不過怎麼都沒聽你說過?”

祁嚴鶴抬眼說“有什麼好說的”

“你怎麼這麼沒有良心,虧我每次失戀了第一個都想到你”

祁嚴鶴眯著雙眼不善的緩慢道“是,我謝謝你每次都來找我吐苦水!”

“嘿嘿,兄弟嘛”高以然絲毫沒覺愧疚“那個..你們是一直都沒有聯絡嗎?”

祁嚴鶴握著筷子的手緊了緊,“嗯”低頭吃著東西雲淡風輕的應了一聲,只是藏在陰影中的雙眸有一瞬間的不自然,很快又不見了。

高以然見祁嚴鶴是真的沒有在意,隨口就說起了時途。

“你說他那麼好的成績,為什麼會輟學呢?也沒去大學,連個高中畢業證都沒有!”高以然搖頭感慨的說著,語氣裡帶著惋惜,時途當時的成績,高考後上京市最好的大學都是沒有問題的,那出來的都是一等一的人才,可卻走上了誰都沒想到的結局。

祁嚴鶴聽懂了他話語中的可惜和不解,猶豫的一瞬才問“時途和你...有聯絡?”

“對啊,不僅我,石頭他們和他也有聯絡,突然有一天,就給我們都發了訊息,我們當時都驚呆了!”高以然揚聲的說著,沒有注意到祁嚴鶴那愣住的神情。

“原本我和石頭他們還以為他是因為什麼事情轉學了”高以然說著,又偷偷瞄了祁嚴鶴一眼才說“但學校不知道哪裡傳出來的謠言,說他坐牢去了,我們也不知道真假,都沒敢問他。”

這件事他們之間私下也有猜過,畢竟他們之間突然分手實在怪異,還兩人一起轉學,這些都太奇怪,但不是隨意就可以下定論的事,所以後來他們也一致的預設沒有再去談。

“不知道。”祁嚴鶴搖了搖頭,這種事情,就算他是知情人,也不該是在他口中聽到準確的答案“他過的好嗎?”

“前幾年估計是不太好吧,不太清楚,但他這兩年開了個酒吧,過的還不錯”

“哪還挺好。”

高以然又說了些時途的近況,祁嚴鶴都是默默的聽著,沒有多說什麼,他這些年從來沒有主動問過時途的事,祁嚴鶴不知道自己是什麼心理,是因為生氣?還是別的什麼。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這麼直白的說著時途的近況。

高以然說,時途是在三四年前聯絡上他的,他們當時還以為是盜號的,還開玩笑的問他是不是下一句就要借些錢了。

實在是時間太一致了,結果對方還很認真的解釋說不是盜號。

後來就一直有聯絡。

——

酒店的陽臺上掛著暖黃色的燈光,祁嚴鶴剛洗漱完,坐在陽臺的搖椅上,眼神定定的看著那漆黑的天空,頭上的髮絲落在額前還滴著水,順著他臉頰滑落進了衣領,在這早秋的天氣中有些微涼,可他卻渾然不在意。

指尖中夾著猩紅的煙,口中撥出的煙霧氣暗示著他心裡的不平靜,但平淡的臉色有讓你產生錯覺,可能是掛著這樣的面具太久了,讓他自己都忘了,他該是以什麼樣的情緒去面對這樣的一個真相。

手指上夾著的煙換了一根又一根,桌子上亮著的手機螢幕上是他剛才無意開啟的朋友圈。

一張帶著整桌食材的圖片,但是左上角卻帶著他半邊側臉,如果不是他知道今天和高以然吃飯的是他自己的話,他也認不出來那是他了。

赫然是剛和他見面的高以然發的。

還配了一句: —歡迎回來!—

底下很快就被陳磊他們刷滿了評論,一致的歡迎水評論,高以然還賤兮兮的自己評論了一句:猜到是誰了嗎!!!

也有一些他們共同的好友問高以然歡迎的是誰,可他都沒有回。

而陳磊他們保密的回著:我知道!

在這些嬉笑打鬧的評論中,祁嚴鶴還看到了一個久違的暱稱,一個在他號裡八年沒有活躍過的字眼。

【日寸:歡迎回來!】

他不知道他有沒有認出他,還是隨意的一句附和的評論,可是在這件事中,他知道了。

原來他們之間沒有真正的失聯,只是沒有聯絡。

他聯絡了兩人共同認識的所有人,卻唯獨沒有他,祁嚴鶴這一瞬間有些洩氣,好像一直想要探究的事情好像都沒什麼意義了。

他們之間的聊天停留在了八年前的那一天,時途沒有回覆的那一條訊息的時候,成了他們的結局,誰也沒有踏出那一步。

八年,他換了手機,可聊天的記錄卻一直都在。

這樣一想,倒是顯得他自己太過執念,像個執著的困徒。

那些他刻意想要忘記的,刻意想要回避的,無數次告訴自己不要在意的。

都沒有隨著時間淡化,就像是身體裡的舊疾,你一遍遍告訴自己沒事,他早就已經好了,不用醫治,但卻毫無用處,祁嚴鶴這一刻欺騙不了自己,其實他是在意的。

在意他當時就那樣捨下他,卻沒有解釋,在意他明明也聯絡了別人,卻沒有給他發過一條訊息。

他就像是自困籠中的囚徒,逃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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