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他根本沒有忘記,就是故意的。

祁嚴鶴正坐在沙發前的地毯上,動手拆著箱子,一件件的放好了地方,艾斯帶著它拐進來的小貓正圍著新得的貓窩在打轉。

【日寸:阿嚴,我趕著去酒吧,迪迦麻煩你照顧一下。】

突如其來,沒有任何的防備的,打破了他們沉寂了八年的聊天框。

【:嗯。】

單獨安靜的氛圍可以讓人很好的思考,此刻已經冷靜下來的祁嚴鶴心裡卻有些無措。

剛才那一面是久別重逢,是豁然以久,還有身藏以及的悸動。

可時途呢,他那些態度又是什麼?

泰然自若,這麼多年沒有發訊息,此刻卻又主動的開始和他聯絡。

他們之間八年都沒有聯絡,時途更是出來後沒有聯絡過他,可見了面卻表現的兩人之間沒有嫌隙般。

祁嚴鶴微扯了一下嘴角,輕嘁了一聲,意味不明,抬頭伸了一下懶腰,手肘撐在茶几上,手心拖著精緻的下巴,指尖一下一下的在眼角旁的面板上輕點著,桃花眼微微眯著,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見艾斯正和迪迦在打鬧,一副不值錢的樣子。

“艾斯,過來。”

空曠的客廳裡,祁嚴鶴喊了一聲,正在打鬧,艾斯還是停了下來,

“你說你,是不是沒良心!”

“我養了你八年,一見著人你就跑了!你也不想想,他問都沒問你一句。”

“看你這不值錢的樣子就來氣,你還粘著它,這是你爹新養的小貓,比你年輕,還比你值錢,它早就忘了你了,你這蹭上去的樣子,掉不掉價!”

祁嚴鶴拿起一旁新買的逗貓棒,在艾斯的面前晃著,嘴上恨鐵不成鋼的說著。

睨了旁邊湊過來的這個家裡的新成員。

“你也沒安好心,剛見面就想進別人家”

祁嚴鶴嘴上雖然說著艾斯,但是心裡也不免多想。

他們這麼多年沒有見過了,誰知道這些年有都發生什麼呢,這麼多年的空白,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明白的。

見面時心裡那種久別重逢悸動,

不。

不能說是心動,更多的可能是衝動,許久未見和深藏心底所導致的腎上腺素直達大腦,也學沒有辦法讓他當下做出合理的對策。

所以才會這麼被動。

可是祁嚴鶴是還沒有考慮清楚的,這麼些年的空白,他們又還對對方瞭解多少呢。

時途那些態度,祁嚴鶴沒有去問,但他不是傻子,也能理解一點,可就是理解,才不明白,才疑惑,既然可以聯絡,這些年,又為什麼一個訊息都沒有給他。

再見面,卻又這麼平靜的來和他聯絡,還...那麼的得寸進尺!

祁嚴鶴想到時途在車上那些曖昧不清的話,卻又不想先入為主點破,主動認輸,他還沒忘記,時途當時是怎麼讓他稀裡糊塗的就被分了手的。

但很快,祁嚴鶴就知道了,得寸進尺這個詞能在時途身上發揮的淋漓盡致。

祁嚴鶴這這一段時間難得放了個長假,睡的都比較晚。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昨天見了時途的原因,他那一句話在祁嚴鶴心上蕩起了漣漪,做了一晚上的惡夢,滿腦子都是時途那句:泡我!

嚇的他當夜醒了好幾次,天都泛白了,他才睡得安穩了不少。

“叮鈴鈴~.....”

房間空蕩,祁嚴鶴昨天沒有怎麼收拾房間,櫃子昨天擦了一遍,連衣服都還沒有放進去,房間裡擺設很簡單,都是基本的傢俱,他也沒添置什麼其他的東西,那鈴聲在床頭櫃上震動,聲音四面環繞,可以說是相當刺耳。

穿著白色睡衣的手拉著被子蓋住了頭頂,把自己縮排了棉被裡,想讓那煩人的聲音拋之腦後。

但是那噩夢般的鈴聲沒有停止,還是以強勢可不阻擋的方式穿過棉被進入了祁嚴鶴的耳中。

祁嚴鶴這些年睡眠一直不是很好,昨天夜裡還醒了好幾次,好不容易睡著卻被吵醒了,心情可以說是非常糟糕。

“艹!”

這是祁嚴鶴很久沒有罵出口的話了,一是在國外別人根本就聽不懂,二是他剛去那一年,和別人說話都磕磕巴巴的,更別說吵架了,這習慣早就改了,可能是回到祖國太熟悉了,也可能是這個電話實在讓他太生氣了。

祁嚴鶴拋棄了他這些年的涵養,低聲罵了一句。

起身的動作很大,再看到手機上顯示的人,氣更大了。

夢裡沒逃掉,一大早的還要來擾人好夢。

“大清早的,你想幹什麼!”接通來電話,對著那邊說話的聲音十分不友好。

電話那頭頓了一下,祁嚴鶴此時起床氣非常大,根本就沒有理智可言,第一時間沒有聽到對方的回話,又說了一句“說話!”

語氣可以說是非常生硬。

“抱歉,吵到你了嗎?”

電話聲的那頭,對祁嚴鶴的語氣恍若未聞,語氣低沉溫和。

“廢話!”祁嚴鶴都要被氣笑了,這一大清早的,沒吵到嗎!

“我來給迪迦送貓糧”

“什麼?”

祁嚴鶴都要懷疑自己聽錯了,來接貓他是能理解,送貓糧是什麼鬼!

“我在你家門口。”

“等著!”

祁嚴鶴抓了抓頭髮,心想讓時途送他回家果然不是一個好的選擇,心情有些暴躁,掀開被子的手勁都比平常大了幾分,下了床,直接就出了房門,開門的時候臉色還沒緩過來,非常不好。

開了門時途手上拎著東西,站在門外,他身上的衣服還是昨天那一套,臉上下巴的胡茬有些冒青,配上他那寸頭,不顯邋遢,倒是1加上了一絲成熟男人的魅力,不像是來做客的,倒是像來找事的,盯著祁嚴鶴的眼神帶著不知名的慌張和熾熱,但見到人的那一刻卻收回去了。

祁嚴鶴掃了他一眼,也沒有把他拒之門外的意思,開口“沒新的拖鞋,不用換,”說完直接就轉身進去。

但臉上沒有多少歡迎的表情,掃了一眼客廳,沒有見到那兩隻貓的蹤影,也不知道躲到哪裡去了,下定決心想讓時途趕緊把貓拎回去。

結果在客廳逛了一圈,都沒看到貓。

嘴上不禁出聲“艾斯?”

他臉上還帶著睏意,抬手捂上嘴打來個哈欠,身上穿著白色的綢緞睡衣,帶著黑色的包邊,料子很薄,隨著他的動作,手上的手腕露來一小截,顯得人身形更加單薄,感覺風一吹都要病,估計出來的太匆忙,連鞋都沒穿。

那腳踩在灰色磨砂的地磚上,勾勒出完美的腳型線條,白的亮眼,開了門也沒有回房間穿鞋的打算,在客廳走著,還想往陽臺的方向去,時途一手提著東西,抬腳快步走到人身邊,把人攬著腰抱離地面,三兩步的走到了沙發邊,把人放在了上面。

“時途!你幹什麼!”聲音咬牙切齒,祁嚴鶴臉都沉下來了。

時途說來送貓糧,明顯醉翁之意不在酒,只想讓人把貓趕緊帶走,結果還沒看到貓在哪裡,就被人勒著腰撤到了沙發上,腰上的手力道非常大,勒的他生疼,被人這樣的方式帶離地面,這是從來沒有發生過的事情,讓祁嚴鶴非常不爽。

“你沒穿鞋,地上涼”將人放到了沙發上,時途才把帶來的東西放到了沙發前的桌子上。

祁嚴鶴此刻已經被氣的睡意全無,臉上的神情已經冷靜下來了,平緩著語氣“我不冷,謝謝”

“我給你帶了粥,先吃一點吧。”說著,已經開啟了桌上放著的粥。

“不餓。”

見著時途自顧自的把餐具拆開,把勺子遞到了他面前,祁嚴鶴眯著眼打量了他一番,“你什麼意思,接了貓就回去。我還要睡。”

“先吃東西。”時途拿著勺子的手又動了一下,沒有回答他的意思,空氣裡開啟的包裝盒子裡已經飄出了香味,祁嚴鶴昨晚嫌麻煩,就沒吃東西,粥香誘人,肚子不合時宜的發出了抗議。

“嗯?”時途掃了他發出投訴的肚子一眼,臉上帶著笑意明顯。

祁嚴鶴臉上帶著一絲肚子不爭氣的窘迫,接過了勺子,粥到了嘴邊的一瞬,祁嚴鶴頓住了,暗自咬牙,自己果然是被時途氣糊塗了。

把勺子放了下來,倏地站了起來,旁邊的時途見他動作,還以為是怎麼了“不合胃口嗎?雖然是淡了一點,但是早上的吃辣不好,將就吃一點,別餓著了。”

聲音不急不緩,但是語氣中還是有讓人不易察覺的茫然,顯然不明白祁嚴鶴怎的突然就不吃了

祁嚴鶴才站起來,都還沒離開,就聽見了時途這一通話,有些詫異,頓了一下,“我,沒,刷,牙!”

此話一出,時途臉上難得的出現了一瞬間的呆愣,明顯沒想到是這個原因,唇角剛勾起來,又因為祁嚴鶴下一句話打破了,艱難的維持住了自己嘴角的弧度,才輕聲開口“好,進屋把鞋穿上,彆著涼了。”

直到見祁嚴鶴的身影進了房間,時途才把嘴角上固定的弧度平了下來,整個人呆愣的坐在那裡,沒有一點在祁嚴鶴面前表現的朝氣和自然,低垂下來的瞳孔中閃過茫然,帶著苦澀的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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