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嚴鶴掛完水的時候,已經凌晨五點了,天還是黑的,路邊的路燈亮著,空氣中似乎還有些溼潤的霧氣,讓祁嚴鶴冷的抖了一下,縮了縮脖子。

時途一邊肩膀上還掛著祁嚴鶴的揹包,手裡提著醫生開的藥,走在前面。

祁嚴鶴雙手插著外套的口袋,慢悠悠的走在時途後面,等車的時候,祁嚴鶴才捨得把手從口袋裡伸出來,

天氣是真的有些冷啊!

祁嚴鶴呼了一口氣,手朝時途伸了伸,“包,藥,今天謝了”

時途沒給他,只是開口問了一句“是要回家嗎,還是網咖,嗯?”

祁嚴鶴沒出聲,放假還有好幾天,他回去幹嘛,一大早的,鬧心。

時途:“回家,包和藥給你,要想去網咖,那就算了”

祁嚴鶴抓了抓頭髮“不是,你管這麼多幹嘛,我回家,這行了吧”

時途拎著包的手,抬了一下,祁嚴鶴見裝就要去拿,被時途躲開了,祁嚴鶴一眼瞪了過去“不是,你耍我呢”

時途拎著包,拉開了拉鍊,目光掃了一眼,想要把藥放進去的動作一頓,到嘴邊的話改了口“說話猶豫了的人,在我這兒,可信度為零“

剛好面前停了輛車,時途抓住祁嚴鶴的手腕,把他塞了進去,自己也跟了進去,報了個地址,轉頭對著快要炸毛的祁嚴鶴緩緩開口“不想回去,那去我家”

祁嚴鶴被時途推上車十分不願,“不去”,雙手交叉在胸前,一副抗拒的模樣。

時途:“假期的學習進度還沒完成,你這是想合約作廢?”

說著拿出了手機,點了幾下,遞給了祁嚴鶴。

祁嚴鶴:”.....“?

把手機接了過來,一看!眼睛都放大了,靠!

螢幕顯示的,是他和時途籤的那張合約,時途還特地的...把那句,

反悔買早餐的條約,拿著筆圈了起來。

這明顯,就是一直都準備著呢,祁嚴鶴嚴重懷疑,時途就是等著他放棄,拿著條約,讓自己給他買兩年早餐,才答應給自己補課的,

不然,他怎麼會把這個圖片放手機裡。

一定是這樣,太險惡了!

祁嚴鶴看了一眼,把手機扔回給時途“誰說要作廢,去就是了”

旁邊的時途,唇邊掛著淺淡的笑意,明顯對祁嚴鶴的反應早有預料,接過手機,“那好吧”

還一副可惜的模樣,祁嚴鶴在心裡狠狠的唾棄了時途一翻。

直到站在香氣繚繞的早餐攤位前,祁嚴鶴才停止了心裡的吐槽,

他從昨天到現在,都沒吃什麼東西,嚥著唾液的看著眼前的攤餅,剛想開口。

旁邊的時途已經出聲了”老闆,兩個餅“

祁嚴鶴一聽,還挺上道,滿意的點了點頭,笑著對著老闆說“其中一個加辣”

老闆:“好嘞”

攤餅很快,冒著熱氣,被祁嚴鶴接了過來,說了句謝謝!

肚子早就被攤餅的香氣給勾著,響起了聲音,祁嚴鶴動作自然的,把那個不辣的給時途遞了過去。

抬著手,舉了半天,都沒人接?

祁嚴鶴轉頭,時途正帶著笑意的眼神,看著祁嚴鶴正準備送進嘴裡的餅。

嚴鶴哪裡會看不懂他的意思。

當即出聲“靠!這個是我的!”

拿著餅的手往身後一縮,又瞪著時途道“你不會自己點啊!”

時途站在他面前,見他護食的模樣,笑了一下。

措不及防的抬手,從祁嚴鶴身後的手把那個辣的餅拿到了手“病好了再吃辣的”

沒給祁嚴鶴反應過來的機會,拿著餅,把那個餅咬了一大口。

整套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呵成。

見剛剛還在自己手裡的餅,不到十秒的時間,就被時途吃進了嘴裡。

祁嚴鶴瞬間就覺得,時途

這人!真的是很不要臉!

跟在時途身後,祁嚴鶴用牙磨著嘴裡的餅,有一股要把時途咬碎的衝動。

餘光掃過祁嚴鶴,

時途此刻卻心情十分不錯。

從祁嚴鶴嘴裡聽到,他是為了別人才來找他複習的時候,他是真的沒想到。

那次無意間聽到了高以然和祁嚴鶴的對話,不是很瞭解情況,但不管是不是玩笑話,他都是要賭的,所以,在祁嚴鶴對高以然說出那句:“誰說市一中過來的,就一定成績好啊,說不定是市一中混不下去了,才轉過來的呢”

所以,才有了他開學後的每個星期一上臺的事,當他第二週在臺上看著祁嚴鶴那若有所思的眼神時,他知道,他賭贏了。

時途帶著祁嚴鶴走進了一條寬不足兩米的巷子,就在早餐攤後的一個轉口,藉著不知道從哪裡透進來的微光,祁嚴鶴看清了周圍的環境,有些吃驚。

時途的氣質,讓他很難和周遭的環境,聯想到一起。

老舊斑駁的一排居民樓巷裡,發著惡臭的水溝,還有樓下門口缺了蓋子的垃圾桶,但還是有好幾袋子垃圾散落在地上,無一不彰顯著,環境的惡劣。

從小到大,一直都生活無憂的祁嚴鶴以為,網咖周圍,已經是他見過環境最差的地方了,沒想到,還會有這樣的地方,和他認為的世界,形成了完全兩個不同的極端。

樓道里,那發著電滋喇聲響的聲控燈,給人隨時都要壞了感覺,祁嚴鶴一聲不吭的跟著時途上了樓。

老舊的鐵門,隨著時途的動作,發出了”嘎吱“的刺耳的聲音。

時途進門,動作嫻熟的在牆上開了燈,祁嚴鶴在這時也看清了屋子裡的現狀,客廳很小,陳舊的沙發貼著牆,一眼過去,一目瞭然。

屋子裡很安靜,祁嚴鶴站在鞋架前,看著明顯就只有一個人鞋子的架子“你家沒人嗎?“

時途給祁嚴鶴拿了雙新的拖鞋,聽了祁嚴鶴的話,“嗯”了一聲,祁嚴鶴也點了點頭,沒有多問。

剛說完,沙發旁邊的房門傳來了抓爬聲,還伴隨著小聲的貓嗚,時途也聽到了聲音,穿上了拖鞋走了過去,一開啟門,一隻花紋的貓咪,就走了出來。

毛髮整潔,圓溜溜的眼睛,看向了祁嚴鶴,像是在審視著,屋子裡的陌生人。

祁嚴鶴見過這個小貓,就是時途頭像裡的那隻,黑色花紋的小貓,他還因為這個小貓可愛,開啟了好幾次,時途的頭像。

“這是你頭像裡的貓咪?”

“嗯”

祁嚴鶴見它一直圍著時途的腳邊,可愛的不行,走過去就想抱,

時途見祁嚴鶴的動作,有些著急“小心點,它脾氣很壞的”

話音落下的時候,那個小貓已經在祁嚴鶴懷裡了,貓頭乖巧的拱著祁嚴鶴的手。

祁嚴鶴看著時途有些意外的眼神,無辜的眨了眨眼,笑出了聲“很乖啊”

時途輕笑了一聲:“我剛養它那會,可沒這麼好脾氣”

祁嚴鶴可不這麼覺得,他用手撫摸著貓咪的頭,“是嗎,它叫什麼名字啊”

說著,抱著貓咪坐到了沙發上。

進屋後,祁嚴鶴見著來貓咪,眼神就沒離開過,時途瞬間覺得,自己還不如一個貓咪。

“艾斯”時途說著,走進了廚房。

“艾斯?....艾斯..艾......噗呲.......哈哈哈哈哈...........”

祁嚴鶴聽了,把名字在嘴裡過了兩遍,像是想到了什麼,抱著貓大笑了起來。

直到時途從廚房裡走出來,祁嚴鶴才停了下來,雙手把貓舉到眼前,端詳了一翻,點了點頭“嗯,這名字不錯,挺像的,還好......沒叫迪迦,.....”說到最後,又是忍不住的想笑。

誰能想到,時途這樣的學霸,會起這麼中二的名字。

時途手裡端著杯溫水,臉上絲毫沒有被笑的窘迫,聽了祁嚴鶴的話。

眼神帶著一絲無奈,走到祁嚴鶴面前“把藥吃了”

把水遞了過去,又從祁嚴鶴的書包裡,把藥給他拿了出來,問道“很喜歡貓?”

“嗯”祁嚴鶴點了點頭,接過時途手裡的藥,丟進嘴裡,喝了水。

他沒抱的時候,艾斯也沒走,一直趴在他腿上,祁嚴鶴把空杯子放在了一邊,摸著艾斯的頭。

有些懷念的說“其實,我小學也養過貓,不過就一個月,我媽媽出差回來,才發現她貓毛過敏,我爸就把那貓送走了...後來...就不養了”

見祁嚴鶴沒有防備的和他說著他以前的事,時途笑了笑。

“喜歡的話,以後都可以過來看它,它也很喜歡你”

時途說著,也坐到了沙發上,擼了一把艾斯的下巴,一米五的雙人沙發,倆個一米八個子坐著,顯得有些擁擠,卻也讓人覺得放鬆。

時途坐在身旁的氣息讓人忽略不了,抱著貓,祁嚴鶴轉頭看了時途一眼,笑了笑,“嗯”

最後,他們在沙發上坐了多久,祁嚴鶴忘了,他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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