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時途的事情,祁嚴鶴還是覺得需要電話才能交代清楚。
回了秦女士的訊息,祁嚴鶴才開啟了和周連西的聊天介面,祁嚴鶴沒先去看他八卦的問話,先劃到了最上面,果不其然,自已給他發的那些方案早已經被他遺忘了。
【:把設計方案先看了。】
祁嚴鶴給他發了個訊息,才慢悠悠的看起了周聯絡的那幾十條文字。
無非就是八卦自已和時途的事情,祁嚴鶴猜都能猜到,引起他注意的是,周連西竟然知道時途坐牢的事,祁嚴鶴想到了那個和時途認識的調酒師,姜城。
【:姜城告訴你的?】
祁嚴鶴沒有一錘定音,他和時途雖然又走到了一起,可是這些年的事情,總是要慢慢了解的,問時途?祁嚴鶴不覺得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周連西那邊估計是又在看他的文案,訊息等來幾分鐘才回的。
【周連西:不是!】
祁嚴鶴挑了挑眉,是一個意料之外的答案。
周連西沒讓他等多久,給了他答案,這次他發過的是語音,還不短。
{就昨天你跟他走了我才想起來,那人不就是‘歸途’的老闆?我就是被......}祁嚴鶴自動遮蔽了周連西他為什麼沒有第一時間認出來的解釋,無非就是被管住了,而時途一般都是過了凌晨才下來,所以他也就是在姜城和時途打招呼時遠遠見過幾次。
而他為什麼知道時途的事情,還是姜城開玩笑的時候告訴他的,是周連西對他倆關係好奇,所以就問了,而姜城說他倆是獄友。
顯然這是一個祁嚴鶴沒有想到的答案。
【周連西:所以你們分手是因為他要坐牢?】
也許周連西只是好奇而問的,可祁嚴鶴卻愣了一下,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問他這個問題,高以然他們都不知道時途的事情,都以為兩人不合才分的手。
是因為坐牢嗎?
手指在螢幕上來回點著,這個問題好似沒有這麼好回答。
【:差不多吧。】
祁嚴鶴回了個不算答案的回答。
其實祁嚴鶴在意的是因為時途先說的那句分手,因為秦女士和祁凡唐婚姻的破裂,他不是沒有受到影響的。
對於自我的邊界幾乎是固執的有特別明顯的劃分,時途的那句分手在祁嚴鶴的世界裡意味著放棄。
這才是祁嚴鶴最忍受不了的。
其實祁嚴鶴這些年有問過自已,如果時途當時沒有打那通先說分手的電話,那他們的當時的結局會一樣嗎?
祁嚴鶴是不知道的,如果沒有接到時途的電話,他沒有趕過去,時途是不是真的會把時成鳴從那個窗戶推下去。
而他趕過去了,可時途還是沒有停手,在明知道結果的情況下,還是補了最後那幾棍子,那掄下去的棍子就是時途選擇的路。
所以這些年他其實也是在慪氣,他接受不了時途這麼輕易的放開自已,就算出來了,也沒有給自已一個訊息。
而面對著周連西接下來的八卦,祁嚴鶴沒有敷衍,把自已和時途的事情大概的說了一下。
【周連西:那你們舊情復燃,昨晚是不是很愉快..嘻嘻】
【:?】
祁嚴鶴沒想到他這個話題跳的這麼快。
【:給你補習一下基礎知識,醉了什麼都做不了。】
【周連西:但他可以啊,你一看就不是上面的。】
祁嚴鶴被周連西這直白的話語惹的臉都燙了,他怎麼就不能是上面的了!
對於這個問題祁嚴鶴選擇雙耳不聞,給周連西扔了個【滾.jmog.】的表情包,直接裝死。
但顯然周連西不是這麼認為的,祁嚴鶴手機還沒放下來,他的資訊就接二連三的來了。
【周連西:不是吧,昨晚這麼好的氣氛,他就沒有主動?是不是不行啊!】
祁嚴鶴:.....
【周連西:這麼好的身材,不會是中看不中用吧!!!】
祁嚴鶴:.....
【周連西:祁嚴鶴!契合的床上運動是一段感情的基礎,要是不行,我建議你趕緊逃!!!】
祁嚴鶴:他該怎麼解釋.....
【周連西:快逃.jmog.】
【:我注意。】
祁嚴鶴真的沒有和周連西討論時途行不行的愛好,只能模稜兩可的回他,讓他結束這個話題。
【:你方案看了?那你作為甲方爸爸給我的回饋呢?】
祁嚴鶴避免周連西繼續這個話題,連忙轉移話題。
兩人針對這祁嚴鶴設計的方案聊了起來,後嫌不方便,兩人直接通了電話,就這個樣隔著電話溝通了兩個小時,需要完善的地方和改進的地方總算是整理了出來。
需要改進的地方少,他們剛這邊完工,掛電話前周連西還欠欠的提醒祁嚴鶴要注意,至於要注意什麼?
祁嚴鶴表示不想聊這個問題,而時途正好從房間裡出來,祁嚴鶴和周連西通話為了方便,電話是直接擴音的,正好就一字不落的進到了時途的耳朵裡。
“注意什麼?”時途走到他身邊問道。
“還什麼!就是我們剛才....”還沒來得及結束通話的通話,手機裡傳來了周連西的聲音,顯然,他沒注意到那不是祁嚴鶴的聲音。
“沒什麼!這麼快醒了?”祁嚴鶴連忙出聲攔截了周連西給自已挖坑。
時途見祁嚴鶴這侷促的模樣有些新奇,壓根沒想到話題的中心是自已,“嗯,該吃午飯了。”
“哈,哈,你們現在在一起啊,”那頭的周連西訕訕笑著,雖然他臉皮很厚,但也沒有在當事人面前討論的愛好“那啥...到飯點啦,那就不打擾了,再見!”
這十分禮貌不自認的語氣,讓祁嚴鶴無奈扶額。
幸好,時途對於這個沒有在意,問了祁嚴鶴想吃什麼,直接就進廚房去準備了,冰箱裡的食材都是齊全的,兩個人的飯菜不需要很久,祁嚴鶴見時途在廚房忙碌的身影,不好做那好吃懶做之人。
進去給時途打下手,時途見他那興致沖沖的模樣,沒有拒絕,拿了菜給祁嚴鶴洗,水流聲侃侃的流在水槽裡,祁嚴鶴雖然做飯味道堪憂,但是洗菜切菜都是十分熟練的,廚房不是很大,但兩個人忙碌的身影的卻剛剛好,不擁不擠餘光就可以看清對方的動作。
時途炒菜的速度很快,而且動作十分熟練,讓祁嚴鶴這個苦練了好幾年都沒能達到水平的人有些咂舌,動作,步驟明明還原了百分之六十以上,他的飯菜只能用能吃來概括。
祁嚴鶴是個不肯服輸的人,見時途動作這麼輕鬆,心裡有些躍躍欲試。
“那青椒炒肉我來。”
這個應該簡單,先放肉再放青椒,最後放調料,沒什麼難度。
時途側頭盯著他挑了一下眉,目光意味不明,可祁嚴鶴硬是看出了點質疑,下巴微揚瞪了時途一眼,臉上是難得的朝氣“不信我?”
祁嚴鶴想做,時途當然不會攔著他,只是難得祁嚴鶴有些炸毛的樣子,想逗一下他,“我給你多準備一份食材?”
“不、用!”祁嚴鶴有些氣急,側手想對著時途肚子掐他一把。
結果都是硬梆梆的肌肉,顯然對時途的威脅不大,祁嚴鶴沒好氣的拍了一下,時途還是十分給面子的“嘶~”了一聲。
這沒正經的模樣,惹得祁嚴鶴又瞪了他一眼,結果時途像是沒察覺一般,湊到祁嚴鶴低聲耳語“阿嚴,其實想摸的話,我可以脫了衣服給你摸。”
明明是想要打人,時途偏要硬生生曲解他的意思。
“誰想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