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7 那玩意兒該不會是鴻蒙珠吧?
那麼第一步,快速的讓土之世界的主人出來。
然後第二步,確定配比問題。
再之後第三步……
第四步……
這是他的規劃,一步一步得的走,早晚能夠實現的。
牧閒沒想那麼多,他只聽見補充營養,“怎麼補充營養?五行中的四行幾乎一多半全部送到土之世界,剩下的,你,你該不是想……瘋了,瘋了!”
牧閒不敢置信,在五行史萊姆創造之前,運送過來的五行材料全部同化成了土。
由於五行史萊姆的存在,那些材料才能獨行於世。
輸送營養也就是創造更多的土出來,混沌青蓮已經不堪重負,不可能再多次穿越壁壘運回材料,那麼只有一個可能,孔戈他想將他們的那些成果全部捨棄。
這不是瘋了是什麼?!
“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牧閒驚恐他的大膽。
那麼多呀,他們一個一個的,經歷了無數歲月製成的,還沒有等到最後結果,說捨棄就捨棄了,怎麼忍得下心的?!
牧閒:“我請你再思考一下,這太瘋狂了。”
孔戈反答過去,“我請你思考一下,是要你的心上人活,還是要那些未知的、很大可能沒有價值的破爛東西?”
旭晨也幫腔,“牧閒,別忘了咱們回來是幹什麼的。救她,和咱們的目的不衝突。”
他們幾個人註定必須齊心協力,一個都不能少。
牧閒想了許久。
久到,茶媚兒、波竟、霆羽三人默默的挑出來三千個小球送到天人一族那裡存放。
牧閒看著剩下的那些密密麻麻的小球,不知道想著什麼樣的天人交戰,反正恆古悠長,就像化作了一副雕像,最終六個人幾番勸解,他才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霎時間那些整整齊齊的小球一排排一列列的盡數損毀。
那些他們的努力,記錄著的他們的汗水,全都不復存在。
他的眼中透露著極大的不捨和眷念,最終彙整合了一滴淚,化作了一顆圓珠飄蕩離開。
與此同時,牧閒的四周升起了一片光暈,他升級修成了人形。
是一個長髮的天藍衣男子,長相柔和五官端正,卻又平平無奇,唯獨那一雙眼睛最為出彩,蘊含著悲天憫人的眸色。
其他幾人望著那滴越行越遠的淚,思維也跟隨著漸行漸遠。
“那玩意兒該不會是鴻蒙珠吧?”
混沌四大至寶之一。
也許是也許不是吧,誰又能知道呢?
反正鴻蒙珠是鴻蒙本源所化的無上寶物,蘊藏三千大道法則,如果是的話……那牧閒想的東西真多呀。
啥也不說了。
木已成舟,他們五行元素材料全部變成了土。而土之世界的核心終於給了他們‘可乘之機’。
牧閒:“我要先進。”
孔戈:“旭晨你進去幹什麼?我們帶小羽進去就可以了,你在外面等著吧。”
旭晨:“憑什麼?你憑什麼排擠我?我剛幫你不久,遊戲的小船說翻就翻了,你好意思嗎?”
孔戈表示,他很好意思。反正他也沒直接採納旭晨的方法,看看看看,他現在兵不血刃的達成了目標。
拜拜了您嘞。
“旭晨,你幫我帶著小羽吧。”牧閒如此說道。
終於有機會和霆羽親近的旭晨:好的,慢走不送,回不回來都行。
牧閒和孔戈先進去了。
土之世界是敞開了大門,可進去卻不容易,也不知道里面那些是什麼東西,像是根莖,又像是發須,密密麻麻的,埋在土裡,又不忍強力破開,只能一點點繞。
好在有牧閒在,他的水可以延伸很遠。這讓他們能夠找到進去的方向和道路。
“不帶小羽,這不像你的性格。”孔戈跟在牧閒後面。
說來也是奇怪,他的實力還可以,可偏偏比他弱的幾個,茶媚兒、波竟、牧閒一個個的都化成了人形,偏偏他是一點跡象沒有,奇了怪了。
“小羽和她不是特別親。”
孔戈不解,“不是拼死生的嗎?”
他可是聽的真真的,孔戈這人之前對父親是以下克上的不擇手段,對母親卻心底裡存在著一絲柔軟,只可惜母親死的早,他從未有報答的機會。
所以對母親一類的人,他是帶有些許敬意的。
“她很忙,小羽是我帶大的。”這兩句話闡述了他們之間的關係。
爹也忙,娘也忙,自然也就跟叔叔親了。
“哎,小羽這可憐見的。不過還好,他還有……”你。
“他的雷電之力還沒有全盤掌握,我怕他傷到裡面的人。”牧閒彷彿在自言自語。
“……”這樣啊,孔戈突然甚是無語,“真可憐啊真可憐。”
牧閒不知道他在發什麼瘋。
走了許久,他們收到了土之世界主人的資訊,牧閒甚是欣喜。
但孔戈保持著基本的警惕,並很快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你有沒有感覺到奇怪?”
得到的回應是越來越多,但強度卻很差勁兒。可以說離得核心越近,能夠感覺到的回應就越來越弱。
與此同時,好像出現了另外一個聲音。
“你有沒有聽到?”
牧閒沒有回答,他好像魔怔了,就像一個被攝了魂的傀儡,孔戈見此直接給他一個大逼鬥。
“你有毛病啊!”牧閒叫罵。
“我叫你你不回,眼睛直愣愣的。我以為你出問題了。”
“你就不能睜開你的大眼看看。”牧閒給孔戈指明道路,這一路上的曲折已經走到了盡頭。
前方,就是他們的終點。
牧閒懷著激動的心,顫抖的手,不知所措。他想要靠近,又捨不得靠近,他忍不住不靠近,又害怕靠近。
終於要找到她了麼?
他的領頭人,他的主心骨。
孔戈就沒他那麼激動,他就是有點感慨,“她就是土啊!”
不同於之前道路的曲曲繞繞,土之核心的核心是很空曠的,只有幾條類似於大動脈還是大靜脈的蔓延出去的白色根莖。
中間像是個繭,縈繞著白光的搖籃,裡面沉睡的人純淨的發亮,就像是個不諳世事單純晶瑩的天使一樣。
“哪裡土了,這和土一點也不沾邊。”精緻的像個洋娃娃。
沒有人回答他。
孔戈看向身邊的牧閒,“又怎麼了?不是找到人了麼?”
卻見牧閒如喪考妣,彷彿是經歷了巨大挫折下的精神恍惚,他開始不斷的發抖,越來越抖。就像是整個脊樑都塌了一樣。
那搖籃中的人啊,突然說出了話,“是你來了啊。”
“怎,怎麼是你?怎麼能是你?她呢,為何不是她?!”
誰?
一頭霧水。
孔戈這次真是聽不明白了!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