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燕和周冷兩人在樓下等了半個小時,他們遠遠看到了拿著鑰匙仰著手的男人,看著其中一人的裝束,陶燕臉都綠了,那人的衣服上寫著綠佳中介。

男人走近後,陶燕語氣不太友好的質問道:

“你不是說你是房主嗎?騙人呢?”

“您看,這房子我們中介收了,我們可不就是房主嗎!大姐我先帶你去看看房子吧,咱們看了房子再說。”

陶燕語氣不善的說:“房子你們中介收了?咋地你們自已裝修然後再坑我們一筆錢啊, 我們不看了。兒子,走。”

“我說大姐,現在你不找中介還能買到房子嗎!你看要不這樣,來都來了,我帶你們看看附近小區的幾套房子,帶看也不要錢,咱們先了解一下這附近大概有什麼戶型,除去現在看的這套,我還給您約了三個附近小區類似的戶型,我們先去看這套,等房主給我們打電話了,我們再去看下一套,您看我服務的這一天,您要是不買,那我也白乾,所以中介也不容易,咱們買家確實也方便了不是嗎?”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更何況陶燕覺得對方說的也在理,先讓對方帶自已看一看,然後再說。

母子二人在兩個中介的帶領下開始了看房。

陶燕嘴裡雖然說著中介掙的是騙人的錢,但是慢慢也知道兩個中介人員確實還算專業,她認認真真的瞭解了附近小區的戶型和基本價格,然後就表示再看看。

陶燕和中介兩個月的相互拉扯,最終她也沒有選擇中介介紹的房子,而是打入看好的小區內部廣場舞群,然後伺機而動,在成功混入本小區的業主群后,她每日都盯著群內的各種資訊。

好的資訊都留給有準備的人,陶燕看了幾套後有了決定,她看中的是一套九十多平的洋房,三樓,一梯兩戶,對門一百六十多平。

雙方談價格,打款,過戶。

時間又過了一個月。

周冷和陶燕搬進了洋房,他們的行李不多,除去周冷的書籍和衣物,剩下的也沒有太多東西,洋房那裡是拎包入住,他們只要帶好用慣了的生活用品就好。

陶燕最後一次仔細地端詳著這個她已經生活了十多年的地方。這裡曾經有過無盡的歡笑,但與之相比,更多的則是長久以來的忍耐和無盡的悲傷。她生命中最美好的十年時光,就這樣被埋葬在了這破舊不堪、牆壁剝落褪色的老房子之中。

陶燕靜靜地佇立在門口,回眸凝望時,腦海中浮現出的唯有那日復一日枯燥乏味且的生活場景,還有那永無休止的爭吵聲。

“媽,走吧。”

兒子的聲音喚醒了陶燕,就在這一刻,她突然間感受到一種前所未有的輕鬆和解脫。彷彿所有的痛苦和壓抑都在這一瞬間煙消雲散,留下的只是一片寧靜和釋然。

陶燕彎腰拿起最後的行李,她邁出了門說道:“走吧,過兩天約你爸,把鑰匙還給他。”

“嗯,以後我們會越來越好。”

***

陶燕在一個週日約了劉常力在咖啡館見面,周冷陪同在側。

“兒子,想爸爸沒,最近爸爸太忙了,都沒時間去看你,等忙過這段爸爸帶你出去旅遊。”

劉常力熱情的過來擁抱了周冷。

“爸,好久不見。”

周冷輕輕微笑,他同樣拍了拍對方的後背,只要對方不傷害陶燕,不影響任務物件的個人幸福,他樂意陪對方演父慈子孝,畢竟陶燕不會希望自已的兒子是個對血脈親人冷漠的人。

離婚後毫無變化的劉常力看著燙直了頭髮的,身穿得體的衣服,年輕了幾歲的陶燕,他神情恍惚了一下,對面的女人陌生的讓他不知道怎麼開口,他直到此刻才意識到對方再也不是那個任由他欺辱的女人了。

陶燕把一串鑰匙放到了桌子上,她對這個男人愛過更恨過,如今再見對方他只是孩子的爸爸,她平靜的說:

“房子鑰匙給你,我和兒子搬出去了。以後你按時打撫養費就好。”

劉常力以為那母子二人約自已是向自已示弱,他以為他們生活不了,以為母子發現了生活離開了他變得很是悽慘,結果卻和他想的大相徑庭。

“我最近相親了,女方都是未婚還年紀小的,雖然我嫌棄他們不懂事還鬧騰,但是沒辦法!像我這樣的優質男在相親市場上確實找不到離異還帶孩子的中年婦女。”

陶燕拿起咖啡喝了一口,她語氣平淡的說:“那挺好,祝你幸福。”

“你怎麼樣,這就搬離老房了,是找到下一家了?要不兒子還是跟我,跟著外人可別給我兒子氣受,我爸媽能幫著照顧,他們最喜歡子墨了,上次你家人把我媽打成啥樣了,要不是怕影響孩子,看在子墨的面子上,我們一大家子非得告你媽不可。”

“他們是互毆,傷敵一千你們自損八百,你的工作,你爸的工作不都要顧及面子嗎,我還是帶著孩子單過,我們住哪你也不用管,你們要是想見孩子就和我說。我們約好時間,或者我把子墨送到你爸媽那裡。”

陶燕就好像和一個相識多年的鄰居見了面,沒有了曾經滿眼的恨意,她的面容如同一潭靜水,她的眼神平靜淡漠,是一種漠然。

劉常力突然間感到失落和空虛,所有的優越感都消失殆盡。他原本期待著能從前妻的臉上捕捉到某種特定的情緒反應——或許是悔恨、無助或者至少是一絲醋意,但現實卻讓他大失所望。

“你們今天還有什麼安排嗎,要不我帶你們去吃飯,咱們三口人好像從來沒在外面的餐廳好好吃過一次飯,就當是散夥飯吧。”

“不用了,不是早都散夥了,現在還吃什麼,我們今天還有事情。”

劉常力拿起已經有些涼的咖啡,入口的溫度澆滅了他的氣焰,如今的他再也不能以丈夫,以孩子父親的身份,以家人的名義傷害陶燕。

咖啡喝完,母子兩人也走了,劉常力站起來拿起外套往外走。

“結賬。”

“先生,你這桌前面的女士已經買完單了。”

劉常力恍然,然後拍了拍衣服昂首的向門外走去,外面是繁華的街道和來往的人群,他慢慢融入然後消失,他還是他,不曾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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