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妙安過上一個人生活的日子。

老大走前給她留下一筆錢任她支出。她拿著這筆錢去採購她所需的一切畫具畫筆顏料,全都存放在一個單獨收拾出來的空曠小房間。

起初著手畫畫的時候,任妙安以為自己能靠畫畫磋磨時光。不過半個月,時光難以用畫畫的方式度日。

她的餘生還太長太長了。

長到畫畫的企圖並不純潔,以至於玷汙畫意。

有一天下了一場大雨,溼意從每一個縫隙鑽進屋裡,惹的房間潮溼一片。

唯有被窩裡暖和,任妙安今日選擇賴床。

伴隨著雨點聲昏昏入睡,偶爾夢迴曾經一個人的獨居生活不由得驚醒。

轉而在雨點催眠聲又緩緩睡過去,夢中陷入大逃殺,任妙安一直跑啊跑啊,小腿直蹬被子。

不知道折騰多久,總算到一個溫暖的地方,渾身的疲憊盡數卸去沉沉入睡。

悠悠轉醒時,窗外的天陰沉的不像話,似乎還能來個大雷嚇人一跳。

總之,今天的天氣很糟糕。

任妙安下意識

往暖和的地方鑽,鑽到更滾燙的位置莫名覺得不對勁。

手感也不對!

嚇得她猛地轉頭!

老大的臉驟然放大在她眼簾當中,他眼底的淤青積出厚厚一層,閉著眼睛的疲憊感撲面而來。

任妙安在他懷中扭動都沒能鬧醒他,足以感受到他的疲倦。

大哥沒有往日的高警惕性,任妙安索性大.大方方打量他。

這半個月以來的焦躁不安此刻在大哥寬闊胸膛中,似乎找到靠岸的碼頭。

一直以來,大哥給她的安全感是最夠的。

任妙安此刻突兀的從心底生出一個念頭——想要一直和大哥在一起。

這個想法冷不丁的嚇到任妙安自己。

在尚嘉玉面前她有想過跟他在一起,但從未想過要跟他一直在一起。

任妙安從來不覺得她能跟尚嘉玉在一起很久,結果也確實如此,他們甚至沒有開始。

而此時此刻心中冒出來的想法,是任妙安這麼多年頭一次想要去擁有另外一個人。

任妙安第一反應是驚訝。她算是看著他長大

的,這種想法讓她有種怪異的彆扭感。

可隨即的反應又覺得理直氣壯。她還是大哥看著長大的呢,這一次還是第二次!

喜歡一個人本身就該是理直氣壯,她的喜歡並不羞恥。

任妙安意識到自己的喜歡,並不打算有什麼行動。

首先她現在還小,距離她長大還有很多年。大哥已經到了可以成家的年紀了。

其次,喜歡是一種很美好的事情,保持在心裡成為一種力量又何嘗不可。

任妙安在這件事上並不糾結。不過嘛,她還是偷偷親了一下老大的臉頰。

和以前親人之間的親暱不同,現在是想要表達的喜歡。

反正他也不知道。

任妙安躡手躡腳爬起床,到灶臺邊燒水去,順便把隔壁老闆娘送來的新鮮蔬菜摘好。

今天可以吃上一頓好的!

老大聽著耳邊窸窸窣窣的動靜沒有睜眼,臉頰上的溼潤彰顯著特別。

為了實現他承諾的儘快回來,在申城通宵達旦的處理堆積下來的事情。

回來聽隔壁老闆娘說一天沒

看見過人,匆忙進門找到床上做夢的人。

夢魘似乎成了她的習慣。

老大無意叫醒她,疲憊加上天氣原因,讓他側躺進她的被子裡。

隔了半個月沒見,她還是像小豬兒蟲一樣使勁往他懷裡擠。

擠著擠著兩人一起睡過去。

前段時間跟白博旭方遠一起共事時,白博旭突然冒出一句讓老大難以理解的話。

“立人,她不是妹妹。”

老大當時不能理解,現在也不能理解。

妹妹怎麼可能不是妹妹呢?

連續半個月的疲憊壓下來,老大忍不住犯頭疼。睡不著索性起來做飯。

“大哥,你最近是不是很忙很累啊?”

任妙安在一旁搭手給他扒蒜。

老大點頭,頭疼只能讓他專注於炒菜。

“看到大哥為了趕回家來這麼受累,我心裡很不好受,想為大哥窩兩個蛋補補的。”

任妙安故意嘆一口氣,小眼神巴巴瞅著他。

背後灼熱的視線不得不讓老大分一點心回頭看她一眼,“那蛋呢?”

任妙安頓時來勁了,拿著蒜

圍著老大轉著說。

“我前兩天想去買小雞崽回來自己喂,等它們長大了天天都有蛋,我就可以攢下來給大哥吃了,但是……”

任妙安眉眼一併低垂下來,“那個老闆見我年紀小,說我養不大,讓我別隨便糟蹋吃的。”

老大不由得預設,瞥一眼失落的她,清清嗓子問,“想養?”

“嗯嗯!”

任妙安點點頭,期待的小眼神眨巴眨巴。

“明天我帶你去買。”

老大向她許諾。

任妙安原地蹦起,“好耶!”

“我最喜歡你了!”

老大刺痛的太陽穴一瞬間緩和不少,嘴角揚起不自知的幅度。

次日一早,踩著雨後泥濘的馬路,兩人奔向集市。

任妙安想買什麼,大哥都能通通替她拿下。

兩人穿過一個接一個小攤,直奔最後的乾貨調料店。

一進門就跟一個人撞個正著,任妙安立馬開口道歉。

“對不起,對不起。”

“大哥?”

對面那人認出老大。

任妙安抬頭一看他的臉,居然是殷興騰,他怎麼出現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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