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瓦爾特先生的經歷深表同情,但是很抱歉,我並非他想象中的那一位故人。”

金色長髮的男人將麻袋塞程序澈手中,臉上的表情帶著一點感慨,但更多的還是那種與生俱來的優雅與從容,“請代我向瓦爾特先生說一聲抱歉,很遺憾見到我的時候讓他想起了不算美好的記憶。”

程澈抬眸看著羅剎的臉,半晌後才點點頭,“行吧……”

罪惡的不是羅剎,是這張臉,不過……

羅剎這次沒有用令人ptsd的話術,應該不會讓瓦爾特陷入噩夢之中。

羅剎微笑,剛想回去繼續坐牢卻又想起了什麼。

他微微側頭看著程澈,依舊優雅至極,“程先生,你和仙舟羅浮交好,是否意味著你現在已經站在了巡獵的立場上想要與豐饒為敵呢?”

程澈腳下步伐一頓,轉頭看著羅剎,“閣下以為呢?”

“嗯……”羅剎笑意加深,垂眸盯著面前的陣法符籙,“我以為……應該如此吧。”

“不一定。”程澈手中拎著麻袋,反穿著的襯衫看起來不倫不類,“我不會輕易確定我的立場,我只看我開不開心。”

羅剎笑了笑,看著程澈繼續發問,“是開心還是歡愉?”

“不知道。”程澈搖搖頭,仔細想了想才繼續道:“大家都覺得歡愉只是為了看樂子,但是世間萬事愛恨情仇苦痛哀樂都算樂趣,沉湎於悲劇的人從悲傷之中得到滿足,也有人從開懷大笑之中感受到暢快,究其根源都算歡愉。”

說到這裡,程澈抬眸看著羅剎,沉聲開口,“豐饒在選擇我,巡獵選擇我,但是是我選擇了歡愉,你懂嗎?”

舔狗能有什麼好下場?

好不好的下場不都得等他玩夠了再說?

程澈朝著羅剎擺擺手,“走了,我這會兒還要去找毀滅家的令使玩一玩。”

說完這句話,程澈再一次熟門熟路的繞開看守的雲騎軍走出幽囚獄,徒留原地忍不住皺眉的羅剎。

羅剎思索片刻,剛想找人聊聊天卻突然怔住。

隔著重重陣法,旁邊兩位獄友不知何時已經倒在床鋪之上死了過去。

呼吸微弱,身軀的溫度漸漸下降,看得羅剎都有點忍不住想要使用一下豐饒的力量奶一口。

哎,仙舟羅浮果然令人迷惑。

……

幽囚獄外,幻朧依舊是一副嬌俏女孩的模樣,正扶著欄杆低頭好奇地觀察羅浮之中燈火通明的夜景,看起來倒像是一副尋常女孩的模樣。

“恩公?”

聽到身後的腳步聲,幻朧笑吟吟地回頭,雙手撐著欄杆坐上去晃著腿,“恩公對待朋友真是貼心,似乎沒有一點點不愉快呢。”

怪不得無論拒絕逃離多少次,豐饒還是依舊青睞於程澈,就這種到處分好處的模樣,和藥師到處賜福的模樣有什麼區別?

別人要祂就給,在程澈這裡……不開口可能也會收到來自於小烏鴉的禮物。

金錢,亦或者是別的什麼東西,以鮮血作為代價的魔陰身,以羽毛作為媒介的短暫死亡。

“原來付出並不能讓你感受到快樂?”程澈將麻袋丟在欄杆旁邊盤腿坐上去,腦門抵在欄杆上看著遠處的燈光,“那你透過什麼體會快樂?毀滅?”

難道還能不快樂?

不快樂的人生又有什麼意思……

“小女子追隨毀滅的步伐啊……”幻朧輕嘆一聲,思索片刻後坐在程澈身邊,側過臉仰起頭看著程澈,“恩公,你對毀滅一點點興趣都沒有嗎?”

“沒有,會被揍。”程澈面無表情地盯著花花綠綠的燈光,聲音平靜,“怎麼?挖個牆角投奔毀滅你會升職嗎?”

“不會,但是我對恩公很感興趣啊……”幻朧伸了個懶腰,毫不客氣地將腦袋抵在程澈肩膀上面,聲音之中滿是玩味的笑意,“而且我覺得恩公與毀滅兩字也很有緣分。”

程澈:……

越說越感覺會有一個跨越次元壁的大巴掌扇在自己的臉上。

“叫我恩公幹什麼?你去叫星。”程澈不為所動,低頭翻出手機來看,“停雲小姐去哪兒了?”

“不能說,這是我在恩公手中活命的最後一點底牌了。”幻朧玩味地彎著眼睛,倚在程澈肩膀上沒有半點兒見外的看著程澈的手機,“哦?看來恩公已經知道我的來歷,似乎正在翻看有關歲陽的事情呢。”

程澈瞥了一眼幻朧,收回目光繼續看文件,“景元發給我的,本來是不知道的,但是你現在這麼一說……”

程澈快速將整個文件瀏覽一遍,想了想後總算想起景元的委託,“停雲小姐的物品能給我幾樣嗎?”

“小女子可是來自納努克的令使,怎麼會留意一個小小狐人的物品?她的性命在我這裡都不算什麼……”幻朧淺笑盈盈,微微眯起眼睛看著遙遠的星空,“恩公要怎麼辦呢?要去尋求那位一直關注著你的星神的力量來轄制我嗎?”

別以為她幻朧是好惹的!

阿哈盯著不讓跑沒問題,但是也沒說她不能作點妖吧?

程澈沉默片刻,將手機收起來,“歲陽沒有肉體?所以你當初瞄準了建木構造身軀,對景元說這是你隨手而為的身體,實際上心裡痛的要死吧?”

說到這裡,程澈側頭看著幻朧,眼底神色篤定。

幻朧:……

這麼扎心嗎?

就非要提起她的傷心事嗎?

來羅浮是她毀滅生涯之中最不堪回首的一次行動!

原本毀了就毀了,但是她還可以跑,但是千算萬算始終沒算到有一個閒的長毛的阿哈悄咪咪的盯著。

“幻朧小姐,現在不要擺令使的身份出來和我聊天。”程澈將手肘撐在腿上,臉頰貼在手掌上面,平靜地看著坐在身旁的嬌俏女孩,“我身負豐饒之力,你最近構建身體時使用的是我的血液,但是你又能撐多久呢?”

在幻朧閃爍不明的目光之中,程澈伸出手將幻朧鬢間的碎髮收攏整齊挽在耳後,聲音之中隱約帶上一點點誘哄的意味,“你在我這裡,沒有什麼籌碼,哪怕你可以拖我一起去死,但你知道的,我甚至會覺得死亡也算歡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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