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一航一臉興致勃勃望著舞臺上的紅衣女子,突然,他深咽一口唾沫,神色複雜。

紅衣女子居然把手放在下處,美、腚隨樂聲挺翹收縮。

媽呀!那視覺效果可真是太刺激了。

臺下的其他人看著如此令人噴火一幕,瞬間都瞪大了眼睛,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般刺激又新穎的舞蹈。

後臺的小桃止住淚花,小聲道:“......奴婢都不敢看,可是又止不住的想要偷瞄,香香姑娘跳得太......刺激了。”

楚南月嘴角緩緩勾起一抹微妙的弧度。

現代的摸、襠舞,能不刺激嗎?

女子大都嬌羞不敢直視,可踏足勾欄瓦舍的男人就不一樣了,他們本就為尋求刺激而來。

他們在底下叫囂著。

“今日真是大飽眼福,好看,真好看。”

“姑娘舞地奇特,管樂撫地奇妙,缺一不可,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饒是我逛了這麼多年的紅樓,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妙舞,聽到這般神曲。”

“......”

臺後的楚南月望著漸漸高漲的人群,她微勾唇角,猛然收曲,按住琵琶弦,琵琶聲戛然而止。

紅衣女子的身形立刻站定,她俯身做了一個謝幕的動作。

“尚未看夠,這怎麼停了呢?”

“就是啊,把大家胃口吊起來了,這戛然而止算怎麼回事?怕我們掏不起銀子啊!”

“爺有的是銀子,給爺舞起來。”

蕭一航見此大喊一聲:“給爺上十壺酒外加幾個小菜來,爺,今晚就徹夜不歸看姑娘了。”

蕭一航的一聲,眾人這才猛然驚醒,紛紛附和:“對,對,把酒菜都上上,我們要看美人跳舞。”

後臺的小桃滿臉驚喜:“十壺、二十壺、三十壺......夠了,夠了,咱不用溜了。”

楚南月往前掃了一眼,滿眼金光,她臉上漾起令人炫目的笑容。

直到舞到最後,香香姑娘被人以一百兩銀子包夜才算結束。

一百兩銀子,那是競拍姑娘初夜才有的價錢。

楚南月望著因賓客各自攬著姑娘進了二樓廂房而漸漸空置的大殿,美眸流轉,她來到樊媽面前:“樊媽,效果如何?”

“尚可!”樊媽賺了銀子,嘴角止不住的上咧。

“那還望樊媽兌現承諾,將多出的銀錢給我。”楚南月道。

“我何時承諾你了?我說的是再說!”樊媽不認賬。

“你這個為富不仁的老鴇,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後,怎能變臉如此之快?”蕭一航不幹了。

“老孃的地盤老孃說了算!”樊媽雙手叉水桶腰,一臉的頤指氣使。

“信不信小爺打得你滿地找牙?!”蕭一航拍案而起。

“來呀!誰怕誰?!”樊媽橫眉一豎,招手就要喚龜奴。

“公子,算了吧,煙雨樓的水太深了,咱還是回去研究菜式吧,鳳公子講誠信,好處!”小桃嚇壞了。

蕭一航回眸看了一眼楚南月, 眸光閃動:“別怕,再深也奈何不了我。”

楚南月擺了擺手:“七哥快別說大話了,咱老百姓怎麼能和煙雨樓對抗,罷了罷了,今日權當白忙活一場,咱還是快快離去吧!”

蕭一航搖了搖摺扇,一臉的不屑:“打過再說!”

楚南月搖頭,一邊要走一邊嘆氣:“七哥,別為了點銀兩就喊打喊殺,東邊不轉西邊轉,既然煙雨樓和咱無緣,那咱便去對面的醉花樓看看,實在不行,倚蘭樓,月隱樓......京城又不是隻有這一家紅樓。”

“今日我不過隨手點撥一下,未想效果就如此顯著,我最拿手的還沒使出來呢,比如鋼管舞、肚皮舞、拉丁舞、華爾茲......太多了,我說上三天三夜都說不完,快走,快走,咱快去醉花樓!”

蕭一航對上楚南月的擠眉弄眼,恍然大悟:“八弟所言在理,咱有這曠世奇才,該是他們求著咱,咱現在就去醉花樓,相信醉花樓的老闆定然不會如煙雨樓老闆這般鼠目寸光,為了一丁點的蠅頭小利就背信棄義。”

“有了八弟的助力,醉花樓定能超越煙雨樓成為京城第一紅樓,咱走!”

二人心照不宣,同時轉身。

楚南月心中默數。

“二位且留步。”樊媽出聲喊住。

“莫不是還想打?小爺隨時奉陪!”蕭一航一臉的高傲。

“七爺長得這麼高貴不凡,我哪敢啊?玩笑而已,莫當真。”樊媽扯著一臉的細褶大笑,隨後,她拿著絲帕撩向楚南月,“八爺,坐下詳談?”

今晚,氛圍的高漲,她有目共睹。

雖然煙雨樓乃京城最大紅樓,但保不齊其它紅樓有了楚南月的助力,易位也說不定。

再者,她和銀子沒仇,對不?

“阿嚏!”楚南月被她身上那股濃的刺鼻的胭脂水粉味嗆的打個噴嚏,她後退一步,故作不解,“不知樊媽要和我談什麼?”

“上各種糕點來!”樊媽滿臉熱情拉著楚南月坐下。

“要銀子不?”小桃剛開口問,這邊蕭一航已拿起一塊塞入口中。

楚南月陷入凌亂。

她是不是認錯了人?

那個銀色面具男子根本不是燕王。

如若那人不是燕王,那眼前的紅衣男子自然就不是辰王。

哪有皇子這般饞嘴的啊?

楚南月沒眼看,她看向樊媽,淡淡道:“謝謝樊媽。”

“八爺,以後您來我這指點姑娘們,咱二八分如何?”樊媽笑得誠意滿滿。

楚南月剛想問清楚,蕭一航湊過俊魅的臉過來:“我們八你二才成!”

移身時,他竟嗅到身邊人身上散發出的淡淡幽香,垂眸望去,發現楚南月長而卷的睫毛一顫一顫,一時愣神,喃喃道:“見鬼了,一個男人竟長成這樣......”

楚南月沒聽清他又嘀咕了什麼,她好整以暇看向樊媽:“如何?”

樊媽嘴角扯動:“沒有這樣的道理,我們這的姑娘都是二八分的!”

她提供場所,供養吃喝,天下哪有白食?

“姑娘多得是,但是長著我這般頭腦的可就一個,您可以考慮考慮。”楚南月微微一笑。

樊媽面色不虞:“虧本的生意我做不了,我也是有成本的,場地、酒、吃食、絲竹管樂,這些都是要銀子的。”

這樣搞,她也就只能賺姑娘們的那八分了。

沒得搞。

楚南月在心裡盤算了一會,退讓一步,讓了三分。

樊媽權衡再三,左右兩頭都有得賺,便也就同意了。

楚南月咧嘴一笑,笑得深意:“我說得是,日後但凡我策劃的場子都要五五分,包括姑娘們的包夜費,樊媽也要和她們五五分。”

樊媽氣得磨牙嚯嚯,最終含淚應下。

接下來開始清算方才那一場的費用。

酒水吃食還有打賞費用總共是二百一十四兩銀子,刨去蕭寒野打碎的桌案等物二十兩,蕭一航的胡吃海喝十八兩,還剩一百七十六兩,楚南月最終分了八十八兩銀子。

而香香則是人在榻上享受,銀錢天上灑。

這一晚她分成五十兩,足足她往日睡兩個月的數呢。

樊媽雖說賺了銀子卻是心塞,她要楚南月每日都來。

楚南月搖頭:“新鮮的事物在於不常見,我若是常來,便也就沒有神秘可言了,往後,我會七日來一次,請樊媽提前將訊息散發出即可!”

樊媽聽了更心塞,揮淚送別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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