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激動啊,要去巡邏了。”崔曉玲歡呼雀躍,假裝高興的和拉著臭臉的司南搭話。

司南嘴角強行扯了扯,並不想搭腔,他感覺鼻孔裡還有沒清出來的雪渣碴子。

太丟人了。

他拿著使行令刷啟著大廳那形如電梯門的廳門,微微側著臉瞄著崔曉玲。

很快,崔曉玲在門開啟的瞬間就被站臺的強光亮得難受的別開了臉,兩手交叉遮擋著臉。

“啊!怎麼這麼亮!”

司南微微抿了下嘴,然後說道:“啊,不好意思,我忘了提醒你了,這個站臺就是這樣的,我都習慣了。”

“沒事沒事。”崔曉玲將手覆在眼睛上,回應著說,“我等下也能適應。”

“那行,走吧。”司南偷摸摸的一笑,踏著腳步聲,先走進了站臺。

崔曉玲只好一手捂緊了眼睛,一手向前摸索著前行,她算是無奈了,這上個班還體驗了一把瞎子走路的無從適感。

只不過走著走著,她怎麼感覺好像這亮光透過了衣物,將她的身體從頭到腳,連著每根髮絲都照了個來回。

她有點懵逼又有著來自女人的警惕,當下就挪開了手,白花花的光團已經黯淡了一些,司南模糊的背影在前頭走動著。

她左右瞧了下四周,白茫茫的光讓她啥也看不到,她疾走了兩步,跟上了司南。

下一秒,她和司南都懵在了原地。

在他們的面前的通道,一片漆黑。

司南有些無語,憑著這是自己熟悉的車庫通道,他知道車庫門就在面前不遠,他謹慎的是,那個傳說中的車庫管理員,會在黑暗中放了個什麼東西。

怪嚇人的。

司南眯了眯眼,想要憑著靈體的優勢,看透著這片黑暗,但即使藉著背後的亮光,他也沒看得出黑暗裡有著什麼。

“師父?”

這下好了,現在還有個女徒弟在場,都不能一直站著不動了,免得丟臉。

“沒事兒,燈好像壞了,呵呵。”司南假假的笑了一下,稍微放低了身子,謹慎的邁開了第一步。

下一秒,他的背後瞬間感覺到一股力量牽制了一下他的動作,他肌肉瞬間緊繃,右手當場就變作成掌刀揮向……

“師傅,這裡太黑了,我看不見,我拉著你吧。”

崔曉玲略微緊張的說著,兩隻手捏著司南的制服。

“……好。”

一步,兩步,三步……

司南兩手交叉橫在胸口,雖然啥都看不見,但他還是眼珠子左轉轉右轉轉,留心著四周的可疑。

“噗嗤。”

嗯?

司南立即停住了腳步,兩手一前一後的護在身前,擺出了作戰姿勢。

感覺都要到車庫門了,這前面怎麼好像有人在偷笑著。

“師,師傅,怎麼了?”崔曉玲並沒聽到什麼,有些緊張的問著。

司南沒有回答,他緊張的下壓放低了身子,擺穩了自己的重心,手仍舊一前一後,擺出類似詠春拳的問手之式。

他不管了,前頭但凡是什麼東西,但有異動,直接暴揍!

通道突然起風了。

絲絲的涼意從身後飄來,輕輕的呼過了他的脖子,他的手。

他機警的轉過頭看了一眼身後,誰知道身前突然一聲輕輕的響動。

嘣噠。

司南立馬又回過了頭。

這聽著像是他平時開啟車庫門的聲音,果然,他瞬間回了頭,就看見了一絲亮光射了出來。

但好像有一道玲瓏有致的身影在光線的邊緣一閃而過,隱入了黑暗之中。

門開得又大了一些,更多的光線鋪了出來。

崔曉玲木然的看著身前那蹲得快跟她腰齊平還擺著螳螂拳的司南。

他是逗比嗎?

“你看到沒?”司南坐在車裡,將車輛啟動。

“嗯?”崔曉玲歪了下頭,不太明白。

他問的什麼?是問有沒有看到他擺的姿勢有多好笑?

“就是,前面那門口有個人在那裡,門開的一瞬間我好像看到那人的影子了。”

“啊?”崔曉玲坐在副駕駛上緊張的雙手一握,“師父你別嚇我,那門開了也沒見到有人啊。”

司南微微皺起眉頭,認真的再回想了下剛才的細節。

未了,他跟著崔曉玲說:“可能我看錯了。”

但說不定,他剛剛見到的就是傳說中的車庫管理員了,司南這般想著。

他輕踩著油門,車身也開始緩緩前行,朝著前頭的牆面靠近,但當車頭慢慢的貼近牆面時,白色的牆面突然瞬間消失,隨之而來的是一股吸力攀上了車子。崔曉玲只覺得後背推來一股力量,而後就發現車外環境一變,車子已經駛在了水泥地般的路面。

昏黃的路燈一盞盞燈照亮了穿進遠方的路,黑夜主宰了這個空間,崔曉玲只能看到路燈照亮下的方寸之地,其外宛如黑洞。

車子快速駛動著,路燈也像是快速的被一節節打斷了撲進車裡的光。司南瞧著崔曉玲貼著副駕的視窗但啥也看不見的樣子,不禁覺得好笑起來。

“聽說過鬼門關吧?”司南主動開啟了話題,崔曉玲一聽,瞬間坐正了身子,興奮的問道。

“啊?在哪裡?”

“一向是沒法看見的。”司南視線投向了車頭遠方的夜空,繼續說著,“鬼門關就是冥府對外的屏障,在冥界中共五個方位都有一處,都由很強的鬼將把守著。”

“鬼,鬼將?”

司南點了點頭,接著說道:“在冥界,冥府之外的地方其實是沒門沒路的,黃泉路剛開始也只是冥河一道斷流的分支的河床,破爛不堪極為難走,後來,斷斷續續搭建起了許多連結亡靈傳送過來的站臺,這才淘汰了傳統的用船來接引亡靈擺渡過河,使用了這麼便利的車來接送。”

崔曉玲聽著不禁一笑,這地府也算是與時俱進著了。

“但我們在路上出行,一定要在指定的區域活動。”司南指了指放置在車載中控臺上的使行令,說道:“我們的任務都是透過使行令接收著,指定的任務會觸發著指定的區域,就像現在這樣亮起了一條路給我們,這條路會一路亮到任務目標區域,我這樣說你懂的吧?”

崔曉玲點點頭。

“這條明亮的路還好,但如果,你要是跑出了這條路的範圍,跑進旁邊的那黑暗中,可就不一定回得來了。”司南神情嚴肅的說道,“這裡並非全是路面,在這裡的黑暗中活動的話,很容易就掉到冥河裡,一旦掉進了冥河,就沒人能搭救得了。”

崔曉玲聽著心驚膽跳,她不禁看著窗外路面之外的黑暗,聯想著自己一不小心撲通一攝落在了冥河裡,陰冷的河水及瞬間淹沒過了她的頭頂,迎接她的還有河底裡千千萬萬的怨靈。

這恐怕,是落水鬼最恐怖的遭遇了。

想到這,崔曉玲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司南瞄著崔曉玲的樣子,猜測著龍敬州並沒有與她講了她還有個婆婆和兒子身處黃泉路邊的事。

龍老爺子,您可當真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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