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純屬胡扯,請各位看官悠著看就好哈)

有一場雨,是沒日沒夜的下,天地被這場流蘇強行隔開,朦朧的世界裡沒有白天,只有永夜。

一輛老舊的桑塔納冒著大雨使行,昏暗的路燈一座座排成了一行,為它指明瞭方向。車子沒有開著燈,也沒有啟用著雨刷,就這麼筆直向前開著,密集的雨矢將這輛車子吞沒,發出了一路的金鐵交擊聲。

有一個站臺,是這輛車的目的地。站臺像公交車站那樣搭了個棚頂擋住了雨,放了個長椅供人坐著,自帶的光源照亮了小小站臺的方寸之地。

站臺的長椅上有個穿著單薄花衣的人,她蜷縮著枯瘦的身子側臥在長椅上,緊閉著的眼皮微微顫動,她的意識在逐漸甦醒。

老婦人先是手指顫抖了一下,眼睛也在下一秒睜開,神情有些惶恐又茫然,她本能的抱緊住自己的身體,沒有察覺到冷但身體卻一直在顫抖不止。

她聽到了嘈雜的響聲一直不停的在吵,眼珠子掃過了空無一物的站臺後,越過了明亮的光看著站臺之外,蒸騰的水汽一直在昏暗的路邊燈翻湧,原來這場朦朧的不清只是陣大雨。

老婦人謹慎著打量著四處坐起了身來,緊張得胸口大幅度前後起伏。她的背後只是啥也沒有的牆面,看到的站臺外像是披了層面紗,昏黃的路燈光被揉進了這雨幕之中,世界神秘又恐怖。

好像有什麼過來了。

一團黑影迅疾的從遠處靠近,老婦人視力不差,趁著那排路燈光看著黑影不小,她立馬驚慌的站了起來,站臺上卻無處可藏身。

黑影帶著金鐵交擊的聲音到了,穩穩的側停在了站臺正前兩米外。

是一部黑色的車子,老婦人攥緊了自己的衣領,緊緊盯著這部車子。車子沒有開著燈,也沒有啟用著雨刷,車裡一片漆黑,看不清裡面有人沒人。

車子的後門車窗突然就緩緩下降,老婦人的心提的越來越高。

在老婦人的心簡直都要堵住嗓子眼的時候,車窗完全落下,一個圓溜溜的小腦袋露了出來,隔著不遠的距離,老婦人還是能看見那興奮的小臉無比的眼熟。

“奶奶!”

“浩…浩浩?”

“奶奶快來!”孫子浩浩朝她揮了揮手,大聲的呼喊著,老婦人瞄了下毫無動靜的前門窗,一下子有些遲疑。

“奶奶快點來!”浩浩繼續呼喊著,混著暴雨的嘈雜聲。老婦人兩手交叉舉在頭上搭成了小亭子,深吸了一口氣,小心翼翼的跳下了不高的站臺,直接跨進了雨幕裡。

她在這還能去哪,不如上車罷了,也不可能丟下寶貝孫子兒不管,索性就先不管後果。

浩浩開啟了車門,讓老婦人順利的鑽進了身子。老婦人先瞄了一眼前排的司機,看著是個長得乾乾淨淨的青年,她稍微安了一點點心,順手把車門給帶好。

但沒想到當車窗搖上去時,大雨沖刷聲和扣擊車子聲會被徹底到隔絕到了玻璃之外,車內瞬間安靜無聲,剛才在外面的經歷仿若如夢般的不真實起來。

老婦人暗暗為這輛車的隔音驚歎了一下,她笑眯眯的搓揉著浩浩的小臉,簡單快速的檢視了下乖孫的身體後,她抬起頭機警的再看了下那青年。

車內的頂部散發著微弱的光,青年沒有什麼動作,車子發動機顫鳴的聲音響起,車子啟動了。

老婦人看著窗外急速閃過的路燈,下意識的就收拾起剛剛被雨淋過的地方,她先是扒拉著自己的頭髮,又上下摸了摸自己的衣服,臉上露出了越來越迷茫的神色。

哎她剛不是都衝進了大雨裡了嗎,不說會被淋得全身溼透,這怎麼,手背上和髮絲兒是一滴水都沒沾著呢?

看著老婦人有趣的動作,浩浩一手捂著嘴,一手指著自己的奶奶,嘻嘻嘻嘻哈哈哈笑的頭都要歪倒過去。

老婦人有些緊張的看了下青年,人家仍在認真的開著車子。她輕輕拍了下浩浩的大腿,假裝生氣的說:“笑什麼笑,不許在車裡吵。”

“奶奶,你沒淋到雨對吧,我也沒淋到雨哦。”

老婦人一怔,覺得有點奇怪,忍不住對自己的孫子問道:“那為什麼奶奶剛才明明都跑進雨裡了,一點都沒淋到呢?”

“大哥哥他說,這雨是不淋好人的。”浩浩滿臉認真的說著,但老婦人覺得頭上的問號更多了。

啥子樣的雨還能挑好壞人來淋啊?

老婦人摸了摸浩浩的小腦袋,將孫子摟在身側,她緊皺著眉,心事重重的看了一眼司機青年的後腦勺,也打量起車裡簡單的內飾起來。

車裡倒沒什麼明顯特徵的地方,人造革的皮椅,還有一塊簡單的車內後視鏡,車前並沒放有擺件和掛有掛件。老婦人看了兩眼車內,將視線又挪回到青年後腦勺來。

我們要去哪?這到底是什麼地方?我怎麼到這裡來的?

老婦人呆呆的看著路邊那濃得幾乎能滴墨的黑暗,百思不得其解,想了想還是打算開口問問這個青年,於是她開口說:“我……”

“滋滋滋滋滋。”

機器的電流聲突然響起,打斷了正要開口的老婦人,隨之在車載中控臺傳出了一道柔和慵懶的女聲,“巡邏組注意,k12-21區白頭翁發出B級警報,我看才一個,老規矩,可以等他再次發警報再行支援,現在不理也行。”

中控臺的聲音一落,前座一直沉默不語的青年忍不住輕笑了一聲。

原來他是一個組織的人,老婦人猜想,她的老伴龍敬州也是一個老革命了,生前還是個首長,難道是有什麼突發緊急事件,國家特才接上她們這先烈家屬轉移的?說不定她的兒子和兒媳婦已經到了什麼基地去了。

老婦人越想越覺得是這麼一回事,一來她只是一個沒錢的老太婆,家裡兒子和兒媳婦也只是個民營企業的打工人,家裡沒錢沒權的,抓她兩一老一小的能有啥用呢。

老婦人回過頭,不經意看到了車內後視鏡裡青年的眼睛,視線交匯下青年立即避開了視線,老婦人沒當回事,她揉著浩浩的小腦瓜,看著浩浩一個小孩子一點兒都沒有不安的情緒。

“浩浩,你在哪上的大哥哥的車的?”

浩浩歪著頭,想了想,又用兩個手比劃著說,“就這麼大的,和你剛才的地方一樣,一個人都沒有。”

“哈哈哈,那一個人都沒有,浩浩怕不怕啊?”老婦人笑著逗起孫子來,心裡則有些不自然的驚慌。

她平時每時每刻都和孫子在一起,只因家裡年輕人都要上班沒法照顧小孩,這會兒怎麼會我在這個站臺,浩浩跑到另一個站臺了呢?

還有這個地方,市裡哪有這樣的地方啊!車一路開了這麼久,這除了路燈就始終一條路,路邊黑的啥也看不見,這是什麼偏僻的鬼地方啊!剛剛的站臺也再也不見到一個。

真是莫名其妙。

老婦人看了看浩浩,她和她的寶貝孫兒無端的出現在這詭異的地方,站臺之前的事都想不起來了,她有點生氣,瞅著青年的後腦勺,決心要儘快搞清楚所有的問題。

“小夥子,請問你現在要帶我倆去什麼地方?”老婦人用著平和的語氣問道。

一言未發的青年終於給了回應,他平井無波的眼睛透過車內後視鏡看向了老婦人,儒雅的聲線響了兩個字。

“基地。”

“是什麼基地?為什麼要帶我們去那?”老婦人連忙追問,沒想到小浩浩激動的高舉著手搶答,“我知道了奶奶,我知道了,是爺爺的基地對不對?”

老婦人瞳孔震動,不可置信的看向浩浩,坐在前座的青年也似乎有些驚訝,側過頭來看向小男孩,老婦人捕捉到青年的動作,正想細察這一舉動,但他很快的就回過了頭去,再次用後腦勺背對著她們,掩去了所有的神情。

老婦人沒有再出聲,於是車內很快的再度安靜了下來,她輕輕搓著小孫子的頭,感覺思緒有點雜亂起來。

青年眼睛的餘光時不時掃過後視鏡,小男孩依偎在他奶奶的懷裡,而老婦人低垂著頭,一頭白髮極其的耀眼,挽著小男孩的手此時也搭落在一邊去了。

浩浩改躺在老婦人的大腿上,車子行駛的時間很長,他很無聊,甚至風景都沒得看,他都有點好奇自己怎麼沒睡著覺,他抬眼看向老婦人,發現他奶奶緊閉著眼睛,像是睡著了。

“奶奶。”浩浩試著叫了一聲,但卻引起了青年的警覺。青年盯著後視鏡,鏡中後座的老婦人仍舊低垂著頭,一動不動。

青年微嘆了口氣,踩住了剎車將車子穩穩停下,轉頭看了一眼老婦人。浩浩看著大哥哥停下了車,伸手拍拍老婦人的下巴。

“奶奶到啦,醒醒,別睡了奶奶。”

青年見著老婦人還是沒任何反應,回過頭,伸手直接按下了中控臺上的一個按鈕。

“滋滋滋滋。”

很快,車載收音機又響起一道嘈雜的電子音,一個女子的聲音也隨之響起,“請注意,司南在k7-15區觸發B級警報,車上有兩名乘客,請就近的巡邏組前去支援。”

收音機的聲響似乎是引起了老婦人的注意,一直低垂著的頭終於抬起,她滿臉枯黃的顏色已經替換成雪亮的白色,黑色的血管凸顯在整張臉上,碎亂的劉海下兩個眼睛脹腫出了血色,盯著車載收音機瞧著。

青年注意到老婦人被收音機所吸引,他側著半身,溫和友好的笑了笑,說,“別誤會,其實說的不是你倆,真的。”

老婦人被青年的聲音吸引,她慢慢的將臉對向了青年,笑容也緩緩揚起,露出了一口腐蝕爛盡的黑牙,看得青年眉頭微蹙,嫌棄得很。

浩浩本能的從他奶奶腿上爬起來,靠著車門不明所以的瞧著大變了樣子的奶奶,而老婦人又被小男孩吸引了注意力,她看向浩浩,兩手成爪緩緩抬起,瞬間嚇哭了小男孩。

“喂。”青年喊了一聲,拉回老婦人的注意力,同時背靠上方向盤,腰部一抬,一身黑衣盡顯幹練,他一腳惡狠狠的踹上了老婦人的臉,又快速收回腳,沒有任何拖延,直接抓住了門把開啟了車門。

下一刻,一股寒氣在車內炸起,兩隻利爪穿透了車座,刺向了青年的身影。青年動作很快,已經開了門滾了出去,起身後直接轉身抓住老婦人的一隻手臂,一腳蹬上車身用盡全身力氣把一團白花花的身影拽出了車外。

大雨磅礴,密集的針雨瘋狂的掉落在這個空間,世界被封的密不透風,而那白花花的老婦人,一時也被雨水制壓在地,掙扎不起。青年看著落湯雞一樣狼狽的老婦人,兩手抱在一起,隨著關節嗶哩啪啦的響起,他高舉拳頭,毫不留情的揍了下去。

一拳,兩拳,三拳,拳拳揍倒了老婦人,拳拳落在了車內浩浩的眼裡。

正打算第七拳打下去時,青年發現車身在震動,正覺得奇怪的抬眼看去時,車子後門突然震開,一抹白色的迅影一閃,下一秒就將青年撲飛倒地,拳拳快速的擊打在青年身上。

青年舉起兩手交叉硬抵了幾下攻擊,很快就發現身上的人攻勢逐漸軟弱了幾分,他明白這是雨水的壓制起了作用,左手直接拽住騎在他身上的小鬼,強行朝邊上甩飛開去,正想起身,老婦人嘶吼著向他快速爬行並撲了過來,再度又被按壓倒地。

真是沒完沒了了。

青年兩手掐住老婦人的脖子,硬生生抵住了老婦人張合撕咬的爛牙,但另一邊那個全身雪白的小鬼站起了身體,黑洞洞的兩隻眼睛望向了過來。

就知道接上兩個保沒好事。

青年極其無語,但下一刻,他看著如同喪屍一樣衝著他兇狠撲咬的老婦人,對她無比陽光的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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