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頂著大太陽曬了好一會兒,除了熱,也沒感覺到身體裡有什麼異常。

他之前已經反覆亮出攝魂鉤六七次,鉤身上依然是那如墨般的黑,在太陽光下隱約還帶有著一些星辰般晶瑩的紫色。

真別說,這攝魂鉤變黑色了還挺好看的,就是鉤柄還是原來的紫色。

司南一邊打量著鉤身上覆雜的紋路,一邊將郭巴姆兄妹倆準備的餅乾和水吃喝進肚。

這勉強的早餐量並不多,司南起了身,收起了攝魂鉤準備繼續趕路。

沿著日出的方向閃射而出,司南反覆在樹林裡穿行跳躍,蹦躂地像只活潑的野猴。清晨的水汽雖然早已散去,但林中的溫度還是比較低,使著微量的靈能覆在身體表面一層,這般冷意便能忽略不計。

蹦了許久,司南跳到了一棵大樹的粗杈之上,大口大口喘著粗氣。正感覺自己的體力怎麼這麼不耐用時,司南忽然眼前一黑,身體一軟從樹上倒了下來,咚地一聲摔到地上。

……

“可憐的孩子,他摔倒在三里坡那裡,要不是我囡囡打算去坡後面解手,只怕這孩子一直會暈到晚上去。”

“瞧著確實像龍國人,不過還得查查,把他交給我們吧。”

“他那個頭摔破了,得趕緊吶!”

“老人家,您就放心吧,交給我們沒事的,您就先帶您的孫女過關吧。”

“好,好。”

“查到了!隊長你看。”

“劉東偉?”

好吵……

司南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感覺眼皮沉重得很,透過那進入眼裡的光,他勉強看到周圍有幾個人影在他身側,隨後都慢慢地走遠了。

“隊長,這劉東偉,是軍方要的人。”

“嗯,那就……不要動他了,帶他先去療傷吧。”

“可是隊長,咱們已經很久沒有……羊了。”

“噓,你瘋了,沒見到這上面寫著他是軍方在集團抓的人嗎,那集團應該……你去打個電話聯絡一下那誰,不……算了,這樣可能會被軍方發現。”

“那現在?”

“帶他療傷,他醒了沒?”

“我去看看。”

腳步聲由遠及近。

“隊長,他沒醒。”

“那就叫醫療組的人來,誰都好,讓他們趕緊過來包紮。”

“是。”

……

再次醒來時,入眼的是處發腐脫漆的天花板,一塊一塊的疤痕極其醒目。

司南迷迷糊糊著盯了天花板很久。

倏地,他眼珠子一轉,打量著這個只有張木板床的小單間。也許是氣候比較潮溼,連著四處牆壁都有著大塊大塊的黑黴,多處牆面起拱著開裂著,不像是適合人居住的地方。

房間很暗,只有那唯一的鐵門開了道小視窗,走廊上的燈光透過視窗進來,直接照到了床尾。

是了,他在昏睡之前,記得是給類似邊防的人扣留了。

司南長長地嘆了口氣,身體一陣陣的發虛無力,讓他的精神很是不好。頭昏昏沉沉的,連思考問題都有些費勁。

但他身體出現異常的情況原因卻很明顯。

司南起身坐在床邊,右手一翻,瞬時房間內被一道紫光照亮了一下,一把溢著微光的巨型鉤子輕如鵝羽一般被他抓在手心。

他眼神一凜,攝魂鉤……已經完全變黑了。

碩大的弧刃微微閃爍著森寒的冷光,這把長而尖銳的鉤子上刻畫著繁雜細密的紋路似乎在散發著某種遠古的恐怖氣息。

仔細一看,那些黑還微微蠕動著,像是流淌在鉤子裡的流煙。

司南細細聽著走廊外的動靜,沒有鐘擺與天光已分不清現在的時辰,不過他沒有聽到附近有人的呼吸聲,這裡靜的出奇,彷彿只關押了他一個人。

“出來。”

司南揮舞著攝魂鉤,直接釘在了地面上,尖銳的鉤子穿地而過,牢牢的立在了原地。長長的鏈子拖沓落地,發著瑩瑩的黑光。

突然一股黑霧自攝魂鉤上源源不斷地騰起,在半空中凝成了一團黑雲瘋狂地翻湧。司南一喜,偷偷抓起了鏈條,打算看攝魂鉤一變回紫色就立馬收回,絕不讓這團黑氣再染黑了自己的攝魂鉤。

可是直到黑霧逐漸化成了人形,攝魂鉤都還是那麼的黑。

騰騰的黑霧中,一雙瑩白如玉的修長雙腿穿霧而出,帶出了豐滿又曼妙的女人胴體,她雙手盈盈摟住身邊的黑氣往身上一圍,便有件輕薄順滑的黑色裙子穿在了她的身上,輕紗似透不透著展示她傲人的身姿,絕美的身材曲線令人血脈僨張。

女人黑髮如墨瀑般直直地流到了腰間,她朱唇含笑,清淺的柳眉之下,一對明黃色的詭異細瞳緊緊看著床上那愣住的司南。

司南面色微微不自然,看著那女子屈膝坐進了黑霧之間與他對視,一對欣長勻稱的長腿給黑氣襯著白得發光。

“怎麼,不認得吾了?”女人清脆婉轉的聲音帶著隱隱的笑意,她慵懶著窩進沙發般的黑霧,無比愜意地晃動半空中的腿。

“你是古巴蛇?”

女人點點頭,“吾是。”

司南再度微怔,沒想到林中的這條黑蛇還是條母的,那麼說來,亡靈君還是被其吞噬了。

“你怎麼成這般模樣?”司南問道,這條蛇之前一直要他性命,他現在狀態這麼虛弱,正是要他命的最好時機。

只要古巴蛇還是借用著瞬移般的速度對付他,他可跟不上了。

“吾既已是汝的器靈,也不好總顯真身。”古巴笑著說道,她伸出了自己纖細的手臂,頗感滿意著打量起來。

“你說……器靈?”

司南神色古怪著瞅了眼釘在地上的攝魂鉤,他還在冥府時確實聽聞過這樣形式的生命,但也是第一次遇見到。

聽聞器靈與主人繫結後,便相當於將性命交由給了主人,生死之權皆在主人的一念之間。這樣的法則就導致了世間通了靈智的神器從不輕易認主。

可古巴蛇雖然煞氣通天但它擁有實體,已不畏強陽,怎會屈身成為器靈?當時那混亂的場面究竟是發生了什麼?

古巴看著司南那深蹙起的眉頭,似是已知他想,開口說道:“那時汝真可過分,竟敢叫那小鬼咬了吾死門。”

司南眼神一亮,對了!他叫過那亡靈咬了古巴蛇的七寸來的,還試圖一刀斬殺古巴蛇的七寸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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