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動只是暫時的,很快列車內就恢復了平穩。

無名客們確認沒事了之後,才陸續鬆開因驚慌而緊緊抓住的扶手和座椅,紛紛鬆了一口氣。

“發生什麼了?”

“剛剛好大的動靜!列車行駛在星軌上也會不穩啊?”

“是不是遇到空間亂流了?”

阿基維利沉聲道:“別慌,檢查有沒有人員受傷。”

朵莉可看到自已的愛犬被花瓶砸了,驚呼一聲,連忙撲到狗狗旁邊:“棉花糖!你,你怎麼樣呀?”

“嗚嗚嗚。”小狗嗚咽,像是燒開了的水壺,黑溜溜的大眼睛裡溼漉漉的。

剛剛的晃動讓白月幾乎條件反射地想要就地變身成機甲,但理智告訴她,在這樣一個狹小的車廂裡變身並不合適。

於是,她選擇了一個更為實際的動作——緊緊抓住了阿基維利的胳膊,以穩住自已的身體。

晃動平息過後,白月的視線掃向那個唯一受傷的無名客,神色一凜。

小狗狗!

她鬆開阿基維利的袖子就一個箭步衝了上去:“讓我看看,砸到哪裡了?”

朵莉可看了白月一眼,急切地問:“好像是腿……要不要緊?”

白月的視線移了過去——沒有明顯外傷,這種無法直觀察覺的狀況更為棘手。

她心裡暗自思忖,可能是內部有傷勢,特別是骨頭方面。“要是能拍個片子就好了,這車上有醫務室嗎?”

阿基維利微微一笑,打了個響指:“立刻就可以有。”

在星穹列車上,想有個什麼房間不是祂一念之間的事?

隨著祂的話語落下,列車後面某一節車廂的房間變成了裝置齊全的醫務室。

白月高興地朝阿基維利投去一個眼神,轉頭立刻去指揮其周圍的人:“麻煩大家,醫務室抬個擔架過來。”

她現在很興奮。

這可是她第一次治狗,正是驗證藥師賜福的好時機!

白月可以是一直都在苦惱要「豐饒」藥師給的賜福到底怎麼用呢!

小狗狗毛髮蓬鬆厚實,看起來很像一隻小博美。

朵莉可平時應該把它養得很好,毛髮潔白如雲,臉上也沒有淚痕,怪不得叫棉花糖。

這一輛列車上的無名客對棉花糖來說都是熟悉的氣味,但白月不是,她是陌生人。

當無名客們小心翼翼地將棉花糖放上擔架時,它表現得相當乖巧,沒有發出任何聲響。無名客們穩穩當當地將擔架抬向醫務室,一路上也是平靜無波。

但是白月試圖給棉花糖傷口周圍剃毛時,棉花糖呲牙咧嘴,“汪”的一聲,對準白月手腕就是一口!

白月:“!!!”

她倒是沒有慘叫出聲,只是倒吸一口冷氣,臉色驟然扭曲起來,剃毛刀掉在了地上,嗡嗡嗡地空轉著。

殷紅的鮮血地順著傷口滴在了拋光面的白色瓷磚地板上,觸目驚心。

這一口咬得相當狠,幸好是咬在了手腕外側,只是破了一層皮肉,若是咬到了內側,恐怕肌腱和動脈都會受到嚴重損傷。

白月簡直火冒三丈。

狗咬呂洞賓啊這是!

“嬴白月!”阿基維利頭一次這麼喊她全名,祂迅速拿過一瓶癒合噴劑,輕輕托起白月的手腕,噴上藥後又立刻扯過一卷繃帶,幫她包紮傷口,關切地問:“你還好吧?疼不疼?”

旁邊沒有人的時候,白月尚能保持鎮定,阿基維利這麼一關心,白月頓時委屈極了。她的睫毛微微顫動,雙眸瞬間泛起一層水霧,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疼,真的很疼。”

阿基維利瞪了一眼棉花糖,不知道從哪變出來了個防咬嘴套,往它嘴筒子上惡狠狠摁了上去:“老實點,狗東西。”

棉花糖被氣勢洶洶的阿基維利嚇到了,它的汪汪聲頓時變成了嚶嚶嚶,轉頭去看向一旁的朵莉可。

朵莉可完全不為所動:“要不是你還傷著腿我就要打你了,為什麼咬人!”

棉花糖的眼神由倔強逐漸轉為委屈,它自已也感到困惑,為何自已會突然咬人?平時,即便陌生人試圖觸碰它,它也最多隻是齜牙以示警告。

但今天,這個兩腳獸身上散發出的香氣異常誘人,讓它不由自主地失控了。它回味了一下嘴巴里的血味,嚥了咽口水。

癒合噴劑的效果還是很好的,起碼現在白月不疼了。

把無關人員趕出去,給阿基維利和朵莉可每個人發了一套防護服,白月開始操縱X光機。

還好,大半年沒有碰這玩意,她還沒忘了怎麼用。

成片出來後,白月看著片子陷入了沉思。

“那個花瓶……是滿的吧?”她忍不住回頭去問朵莉可。

朵莉可愣愣地點點頭:“是啊,花瓶肚子裡是有水的,前幾天才灌了水。而且本身花瓶的陶瓷也很厚……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白月把片子挪給她看:“啥事沒有,它的腿跟剛從狗媽媽肚子裡一樣好。跟沒被砸過一樣。”

朵莉可瞪大眼睛,看著那張片子幾乎快要瞪出眼珠子。

她鍾愛這一款的花瓶,列車觀景車廂內裡的花瓶基本都是這一款。剛上車的時候有個冒失鬼不小心撞到了一個,掉在地上把列車的地板都給砸出了一個小小的凹陷。

它的腿怎麼可能沒事?

“……”

白月感到一陣憋屈,可惡,剛想大展拳腳,結果不用了!

阿基維利提議:“保險起見要不還是給它做個全身檢查吧?”

白月揮了揮拳頭:“我是人醫,不是獸醫!我頂多給它看看腿,再有什麼別的症狀我也看不出來啊!”

朵莉可走過去拍拍小狗:“你還有哪裡痛嗎?哪裡不舒服就汪兩聲,覺得很好就汪一聲。”

棉花糖戴著嘴套,張不開嘴,但它似乎理解了朵莉可的意思,輕輕地哼唧了一聲,像是在回應。

朵莉可鬆了口氣,但仍然有些不放心:“真的沒事了?”她回想起剛剛棉花糖被花瓶砸到的那一幕,那淒厲的叫聲至今仍讓她心有餘悸。

朵莉可把棉花糖抱下來,放到地上。棉花糖抖了抖毛,一路朝著白月小跑過來,帶著歉意蹭了蹭她的小腿。

柔軟如雲一樣的毛髮滑過腳踝,被咬的生氣和沒能施展能力的不甘瞬間消散了大半。

她兩手一攤:“好吧,現在有事的是我。給我來支疫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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