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氤氳,偶有風吹過帶來些許點點涼意,少女穿著藕粉色的衣衫,大袖凌亂的搭在她的身上,散落的髮絲如瀑布般搭在窗沿。

“是嗎?我要嫁人了……”

屈歲眼眶紅紅的,眼瞼略微有些浮腫,她雙眼空洞,捲縮在旁手臂環住雙膝,偶爾會念叨兩句。

“謝長兮,你怎麼還不回來……”

身邊一個身穿薑黃色半壁的是屈歲的侍女月中,月中擦了擦臉頰上的淚水,將絳紫色披風搭在了屈歲的肩上。

披風接觸到少女的瞬間,屈歲打了一個哆嗦,轉頭看見的卻是月中那張稚嫩充滿擔心的臉。

這披風是先王妃所留之外,兒時屈歲經常捲縮在這披風裡依偎在王妃的懷裡,只是自打王妃走後,屈歲能留下來的不過只是一件披風一張畫像罷了。

“公主,用些粥吧,在這樣怕是身體會吃不消的。”

月中看見了屈歲眼裡閃過的失落,有些不忍,吸了吸鼻子勸著。

都說這些貴女們從小錦衣玉食,享不盡的榮華富貴,可屈歲卻不是這樣,她從小就侍奉著小郡主,府裡的奴僕大多是趨炎附勢之徒,王妃出殯不過七日。各個的鼻子眼睛都朝著申小姨娘,不過就是一個申國公的庶女,卻敢虐待小郡主。

屈歲能活過二八已經實屬不易,偏偏申姨娘被扶正,一心想要除掉小郡主,雖然未能得逞但小郡主依然受了不少皮肉之苦。

這些可不是外界傳言的母慈子孝,屈歲右手手背上便有疤痕,那疤痕紅的猶如血櫻,比硃砂更勝。想來是老天爺垂憐,群主從小就是個美人,就算是手上落了紅豆點兒疤痕,卻仍然是傾國傾城,天人之姿。

如此小的年紀便吃了人間不少的苦楚,月中端著粥在一旁,忍不住還是開口。

“公主多少用些吧!要是謝大人見了公主如此憔悴的模樣,必然是會心疼的。”

屈歲慘白如紙的旁突然劃過一絲微笑,伸手接過了月中手裡的粥,慢慢地一口一口地嚥下,若不是她臉頰的眼淚,定會以為她在品嚐。

“好了。”屈歲吃了幾口,聲音略帶啞調。

月中收拾了東西,留下了公主一人在房中。少女依偎在窗子前,那是謝大人來找公主必會經過的地方,不知什麼時候起,公主這窗子就再也未曾閉合了。

謝大人去北地為皇帝尋那傳說中的玉玦去了,不知歸期。不合時宜,蠻夷之地躁動不安,有心試探,皇帝便準了將郡主封為公主嫁去巴東。

“姐姐,這些金銀首飾姐姐可還喜歡?”月中攔不住屈梅,屈梅倒是三兩步上前就先進了屋子。

看著來著不善,屈歲快速的擦了擦臉頰的淚水,端正了姿勢,但卻沒有起身相迎。

“想來巴東蠻夷之地,怕是沒有這些個好看的首飾。”

屈梅自顧自說著,臉上的笑容是怎麼也擋不住的。但屈歲並沒有回答她的話,屈梅有點兒惱怒。

“說完了?東西本宮很喜歡,畢竟妹妹你可是難得出手這麼闊綽。現在你可以滾了……”

屈歲的語氣堅定一點兒都含糊,直接下了逐客令。

“你……屈歲!”屈梅正準備發怒,申王妃可是來了將人攔住,換上了數十年如一日的笑臉。

“屈歲你妹妹不懂事,你好事將近也就別計較了。”

申王妃點著頭,看著高高在上的屈歲,臉上維持著得體的笑容。

屈歲不怒返笑,“自然,妹妹犯錯還少嗎?我看這些錯還是你教導的不好,既然罰她不成,那罰你總是錯不了的。”

“你……”申氏的笑意咬牙切齒,手指絞著絲帕。

“你這是做什麼,你莫不是中風了?快來人,將后王妃服下去,找大夫瞧瞧。本宮感念你病情危重,今日就先不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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