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

李松指著杜震宇,面紅耳赤,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杜震宇曾經把他按在廁所的小便池,這是他永遠的傷痛,也是他與杜震宇仇恨的根緣,此時被杜震宇舊事重提,這讓他如何能不惱羞成怒?

可他打不過杜震宇,若不是將馮軍忽悠到一中來,他見到杜震宇依然要繞道而行,此時杜震宇再是戳他的傷疤,他也沒有脾氣衝過去與杜震宇拳腳相見。

如今的華夏國,武風盛行,自然奉行實力,鬥不過杜震宇,李松自覺低人一等。

在絕對實力面前,李松除了羞惱,沒有任何辦法,只能將希望寄託在表哥馮軍的身上。

他相信馮軍會為自已作主。

馮軍自然要替李松作主的,因為杜震宇此時的狀態太過出乎他的意料了。

他將杜震宇打成重傷,還在李松面前誇下海口,說杜震宇這次不死也要殘廢,可杜震宇好端端的站在他面前,這就等於是打他的臉,他心中也是有些羞惱和憤怒的,只不過是礙於有美女在場,他要顧忌自已的形象,這才做出一副淡定的表情,甚至還帶著一絲虛偽的笑意。

李松被辱,馮軍自然要站出來的。

依然面帶笑容,馮軍朝杜震宇道:“杜震宇同學,前幾天我失手將你打傷,雖然錯全在你,可我的做法也欠妥,這幾天一直心裡愧疚,不過請看在我也是一時激憤才失手傷了你的,還請多多原諒,沒辦法,我這人就是天生正義,最見不得男人做些卑劣的事情來欺騙女人,這不,今天專誠來看望你,你也不要得理不饒人了,我表弟以前一直被你欺負,但現在我來了,希望你不要再欺負和羞辱他了,否則,我怕我又控制不住自已的行為,到那時再傷了你,也不太好看,你說是吧?”

杜震宇偏著腦袋,盯著馮軍,半天才驚訝地問:“你能再無恥和虛偽一點不?”

他的表情有幾分可愛,有幾分率真,這讓一邊的何倩差點忍不住笑出聲來。

的確,馮軍的話很虛偽很無恥,在場的幾人中,大多對前幾天的事情都很清楚,此時當著大家的面,馮軍說出這一番話來,的確是讓人憤怒。

楊琳琳就很憤怒,臉色通紅的瞪著馮軍,她的心中很是替杜震宇鳴不平。

而李娟就淡定了許多。

李娟留下來,是想要看好戲的,只是這劇情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先前杜震宇主動說以後不會再纏著她,這讓她覺得杜震宇是礙於馮軍的恐怖實力而選擇的退縮,老實說,她對杜震宇是很厭惡的,沒有哪一個女人會對這種懦弱的男人產生好感。

不畏強權,迎難而上,而對愛情,敢拋棄一切,敢與任何對手抗爭,這不是一個真正的男人該做的事情嗎?

而杜震宇此時對馮軍和李松的態度,讓李娟又有些鄙視了,在她看來,杜震宇不過是要面子活受罪罷了,嘴上說馮軍虛偽無恥,實際上他比馮軍更虛偽無恥。

李娟將自已完全置身事外,不想再牽扯進杜震宇和馮軍之間的矛盾衝突中,她把自已當觀眾,她相信,接下來的劇情會更加精彩,以她看來,馮軍雖然虛偽無恥,但絕對不是能吃虧的主兒。

果然,杜震宇的話讓馮軍的臉色漲得通紅,臉上的笑意也瞬間隱去。

冷冷地盯著杜震宇,馮軍的聲音更冷:“給你幾分顏色,你就想開染房了,我先前覺得大家同學一場,我沒必要太過強勢,免得落得個欺人太甚的話柄,不過看來我對你是太過客氣了,像你這種人,捱打是活該。”

杜震宇舔了舔嘴唇,笑道:“你說這話,雖然囂張難聽了一點,可我反倒是覺得順耳多了,至少不像剛才那麼虛偽啊,這才是你的本性嘛,不過,我現在不是好端端的站在你面前嗎,倒是你,手上的傷好了?”

馮軍的臉色更加難看,與杜震宇打了一架,原本以為自已是勝利的一方,還頗有些得意,現在看來,他才是真正失敗的一方,因為他手上的傷還沒有痊癒,反倒是杜震宇完全像是沒受傷一般。

這讓他覺得很憋屈,像是吃了一大把蒼蠅被卡在喉嚨。

“你屬狗的吧?”馮軍半天才找出這麼一句打擊杜震宇的話。

沒想到杜震宇卻一本正經的點頭:“咦,你怎麼知道的?”

“很簡單,因為狗才咬人。”馮軍反唇相譏。

杜震宇笑道:“別人說,人被狗咬了一口,總不能咬回來,我覺得這話不對,比如我,被狗咬了,我也得咬回來,嘿嘿。”

“你還挺牙尖嘴利。”馮軍兇相畢露:“我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讓你能這麼快好起來,不過這不重要,因為你不會總是這麼好運的,記住了,咱們以後的時間還長著喃,只要你在一中一天,我隨時都可以找你,下次,你就再沒有這麼好運了,哼,咱們走著瞧吧!”

看了看一邊的李松,馮軍陰沉著臉,道:“咱們走!”

“慢著!”

杜震宇叫道。

馮軍駐足,轉頭盯著杜震宇,冷笑道:“怎麼?還想交待幾句場面話?或者是咱們就在這裡練練?”“你剛才是在威脅我?”杜震宇臉上的笑容消失不見,神色狠絕。

“你腦袋沒問題吧?你不會自已想?”馮軍嘲諷道:“你怕了?怕了也沒用,誰叫你嘴那麼賤的,我最恨只會放嘴炮的人了,所以現在求我也沒有用的!”

杜震宇有些好笑的道:“我看是你腦袋有毛病吧?或者是你耳朵壞了?你聽到我求你了?”

“那你叫住我是什麼意思?”馮軍問。

杜震宇伸出兩根指頭,道:“第一,把地上這些水果和鮮花帶走吧,我都要出院了,用不著,再說,好像現在是你的身體還有問題,所以留著你自已補補吧!第二,既然你已經威脅和恐嚇我了,我這人做事比較乾脆利落,也不像你那麼無恥和虛偽,咱們之間既然有仇,我又不會與你和解,那總得有解決的辦法,我要向你挑戰,星期一的時候,咱們神武臺上見真章,你敢不敢接?”

“宇哥哥!”楊琳琳臉色一變,趕緊叫道。

杜震宇擺了擺手,阻止楊琳琳說下去,後者一臉著急,但還是乖乖的閉嘴。

神武臺,是巴南市第一中學的擂臺,華夏國尚武成風,民眾有什麼矛盾,都喜歡在擂臺用武力解決,政府也明確表態,只要矛盾雙方自願上擂臺,又不傷及彼此性命,便屬合法。

華夏國全國各地,都設有類似的擂臺,只要挑戰一方交納一定費用,便提供場所以供使用,當然各地的擂臺名字也不盡相同,比如巴南市的擂臺有十數個,名字就各不相同,一些知名的大學或中學,也會設有擂臺,一中的擂臺就叫神武臺。

擂臺不僅僅用來解決矛盾,也用來舉辦一些武術比賽,華夏國武風盛行,各種武術比賽自然也層出不窮,所以開設擂臺的商家或商人並不愁擂臺沒生意。

李松臉色一喜,差點沒大笑出聲。

馮軍則是一愣,臉色有些怪異的盯著杜震宇,一時竟然沒有答應下來。

上擂臺用武力來解決矛盾,這種事情他以前就做過,曾經他的幾位對頭來頭都頗大,後來被他一激將便上了擂臺,雙方簽了協議,結果全都被他打成殘廢,對方至今都來找過麻煩。

政府有法令規定,擂臺上只要不傷及性命,任何不致命的傷害都不能被法律追究責任,當然,前提是雙方簽署相關協議。

因此,擂臺武鬥如今在社會上很是流行。

只是馮軍自已上過幾次擂臺,對箇中情況很瞭解,便多生了個心眼,暗暗尋思杜震宇敢向他挑戰,莫不是有把握打敗他不成?他一向做事都很小心,這才遲遲沒有回應杜震宇的挑戰。

杜震宇見馮軍不吭聲,笑道:“你不是從小就習武的武林高手麼,難道連這點膽子都沒有?你不是想收拾我嗎,這種機會可是千載難逢啊,我們可以約定,任何一方如果因此成為殘廢,都不得向另一方追究責任,如何?”

“杜震宇,既然知道我表哥從小學武,你居然還敢主動提出上擂臺武鬥,我看你腦子真是壞了,哈哈,這就叫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來,看來,沒有人能救得了你了!”李松哈哈笑道。

杜震宇瞟了李松一眼,撇撇嘴:“我又不是向你挑戰,你得意什麼,再說,你表哥有沒有膽子接受挑戰還不知道呢!萬一我把他打成了殘廢怎麼辦?算了,他不敢接也是正常的,那便當我沒說吧,你們儘可以找機會來陰我,我奉陪到底就是!”

“好,我接受你的挑戰,咱們週一神武臺見,不過你也說了,到時候咱們可是要籤協議的,你可別賴賬!”

馮軍終於接受挑戰,他心中思來想去,也覺得自已不會有任何機會失敗,他與杜震宇交過手,在他看來,杜震宇只不過是一個能打一點的混混,與真正的高手相差十萬八千里,怎麼可能是他的對手?

想想自已先前的謹慎,馮軍覺得有些好笑。

“oK,協議由你來寫,到時候我籤協議就行,現在你們可以提著東西滾了,我也不想再看到你們!拜拜!”杜震宇不耐煩的揮手。

冷哼一聲,馮軍和李松提著東西出了病房。

李娟則一臉怪異的盯著杜震宇,這讓後者感覺有些難為情了。

杜震宇笑道:“你幹嘛用這種眼神看著我?”

“你瘋了!要不就是你腦子真的有病!”李娟一字一句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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