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藤尊稱司伯的少年躬身微笑道:“沒想到小姐還記得老奴。”

真的是他,青藤眼中閃過詫異,沒再說什麼,由司伯領著,徑直來到金碧建築的內部。

陳瀟一直在觀察周圍的環境。

青藤家的建造風格讓祂感覺有些違和,既像人族那邊的山水園林,又有點近似不屬於這個時代的北歐莊園。

一進大廳,挑梁很高的屋頂嵌著許多發光的珠子,夜晚不用點燈也能亮如白晝。

這些寶珠陳瀟在金麟部落見過,據說是鮫珠,可以千年發光而不灰暗,但應該值不了幾個錢,畢竟金麟部落都能擁有幾十顆。

地面鋪的是一種和白玉近似的石材,打磨平整,能反光,走在上頭卻沒有滑腳的感覺。

四周全是壁畫,而且還全是赤果果的美人兒畫,讓上官狐這個妖精都看得面紅耳赤,輕聲啐道:“傷風敗俗啊,簡直了,我得抵近看一看,看清楚了才能更好的進行批判。”

幾人看著她的抵近觀察行為,臉上全是鄙夷。

青藤這時說道:“麻煩司伯幫忙準備一些吃的,再準備幾間客房。”

司伯就是個忠誠的管家,立即應下,剛轉身,青藤又道:“兄長今日還會回來嗎?”

司伯道:“少爺已經很久沒回家了,今天估計也有點懸,要不老奴去通知少爺,少爺知道您回來肯定很高興。”

“我和兄長已經見過。”青藤不易察覺蹙了一下眉,“最近戰事很頻繁嗎?”

司伯點頭道:“往年這個時節也不安生,但今年那些海妖的攻勢更加頻繁,而且一次比一次更猛烈。”

青藤下意識問道:“是城裡出了事?”

司伯道:“老奴先去準備吃的。”

青藤招呼陳瀟和若初在大廳坐下,沒有椅子沙發,歸墟的人習慣跪坐,倒是和人族貴族是一樣的,都是很久以前延續的習慣。

有婢女送來喝的,不是茶,是一種淡紅色的液體,香味也很淡,比茶水要濃稠許多。

青藤看了陳瀟一眼,“這是用血菩提釀造的,這邊的人都喝這個。”

“我喝不了。”陳瀟撒了個謊,“我只吃供品。”

以前祂確實是只吃供品,神道身沒有這個限制。

但歸墟處處透著古怪,不得不防。

就說青藤,青峰可沒說過她在歸墟還有這麼高貴的身份。

應該也不是青峰有意隱瞞,只怕是連他都不知道,也說明青藤藏得夠深。

何況她曾經還是不歸的貼身護衛,一開始陳瀟只當青峰喜歡她,所以想讓她跟著自已,也是一種討好兩人的手段。

現在想想,青峰和這女妖根本不在一個等級上,他的這份心意,只怕是要錯付了。

青藤不可能知道陳瀟的心理活動,神吃供品,很合理,便不再說什麼。

看過壁畫的上官慢悠悠來到陳瀟身邊坐下,眼神古怪的審視著青藤,然後隨手端起玉盞喝了一口。

血菩提本身就是難得的天材地寶,經過特殊釀造,如鮮血一樣的腥味被中和,入口微甜,很合狐狸精的口味。

毫無形象的咂咂嘴,狐狸精道:“這東西居然還蘊含靈力,看來普通人是喝不上的,我得多喝幾杯。”

青藤淡淡然給她到了一杯,索性又將一整壺放到她面前,“家裡多的是,你隨便喝。”

狐狸精也不客氣,咣咣咣又喝了幾杯,“太好喝了。”一抹嘴角,讚不絕口。

她在幫陳瀟試毒。

青藤大概是猜到她的想法,自然不會去說什麼。

只覺得陳瀟是挺厲害,身邊的兩個姑娘,都對祂死心塌地,大概也與祂的長相有關。

青藤並不在意陳瀟長得有多好看,對她而言,一副不錯的皮囊,確實能在擇偶的時候具有先天優勢。

但倘若本身是個廢物,長得再好看,最多也只是女人的玩物而已。

陳瀟雷霆萬鈞滅了十幾個部落首領,青藤也沒覺得祂有多厲害,神靈要是連這點都做不到,還配稱為神?

可就算祂是神靈,那又如何呢?

神也有大小之分,一個沒有正位的神,或者一個只是因為香火功德晉升的神,其實沒有人們想象中的那麼強大。

何況是在歸墟。

更何況祂居然還想去神淵。

青藤老早就想回歸墟,因為許多事情需要弄清楚,但之前沒有機會呼叫飛舟。

所以趁此機會回到歸墟,她也只是將陳瀟當作一個要從這裡路過的客人來招待。

只要祂不給自已惹麻煩,愛做什麼做什麼,倘若惹了麻煩,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可不會把精力浪費在祂身上。

陳瀟忽然說道:“你看到司伯的時候好像有些詫異。”

“上次我回歸墟,司伯已經是個中年人的面孔。”青藤淡淡說道,“所以覺得有些奇怪。”

上官狐道:“只以一個‘司’字作為名字,你們歸墟起名還真獨特。”

很快司伯來請幾人前去用餐,青藤吩咐道:“司伯,你去給我找塊樂正家的腰牌。”

陳瀟這才知道青藤家原來複姓樂正,倒還是個很不常見的姓氏。

吃完飯之後就沒看到青藤,是司伯將幾人領到金碧建築後面的一座大院,說幾位貴客就住在這裡。

陳瀟禮貌道謝,司伯又拿出一塊鐵質腰牌遞來,“此為樂正家的令牌,城中除了少數地方去不了,其他的基本上通行無阻。”

陳瀟再次道謝。

司伯又說待會兒會安排婢女過來伺候。

陳瀟謝絕,“就不麻煩了,多謝司伯。”

司伯便不再說什麼,行禮退下。

院子很大,有許多廂房,陳瀟隨意選了一間走進去,房間裡乾淨衛生,邊邊角角都沒有塵埃,被褥也是新換的蠶絲錦被。

兩個姑娘沒急著回房間,上官把房門一關,神神秘秘道:“你們猜我在那些壁畫上發現了什麼。”

兩人默不作聲的看著她。

“你們絕對猜不到。”狐狸精賣了一下關子,然後洋洋得意道,“那些壁畫上的女人,除了頭髮之外,其他地方毛都沒有一根。”

陳瀟一開始還沒明白過來。

但很快就嘴角抽搐了幾下,“就這?”

上官狐很興奮:“你還不是重大發現?白虎誒,以前我在青樓被當寵物養的時候,就知道你們男人最喜歡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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