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皚皚,雲層漸漸遮住了月光,

“雍王逝世後,北方就很少這樣的安靜的夜了,乾雍王死了,太子也死了,結果讓那一群白皮黑心的人管了朝廷,還讓娃娃當皇上!呸!我看這我這大乾國啊,要亡!”一位瞎了眼的老頭曾這麼跟三空說過。這是三空第一次瞭解如今朝廷的情況。當然,大乾國要亡,但還沒亡,這些話後來被那群當官了的得知後,說是要把那老頭抓進牢裡去,無論老頭怎麼求饒都無濟於事,不過後來聽說他好像沒到牢裡,就被那群人給分了吃進肚裡。

“哼哼,小杜啊,聽到了沒?別說閒話,可是要送命的”

“嗯,明白了”

此時在喧鬧的客棧中一位身穿青袍服的中年男人已然醉了酒,正指著一位十四五的少年說道著,中年男人揹著草繩編織的框子,框子外掛著許多雜物,本來還掛著幾帶假銅錢,是中年男人為了更凸顯自已道士的身份,可後來發現銅錢容易被別人惦記,便也把他放進了框裡,在必要的時候拿出來唬人的。

“小杜啊,你知道嗎?今兒個我找到了一位“天殘地缺”,師傅他別提有多高興了甚至說要把從那戶農家的姑娘給我搶過來做媳婦。哈哈哈哈我還沒見過這麼漂亮的娘子呢。”中年男人的笑聲越來越放縱,但客棧中的人早就見怪不怪了,反正這種事情已經經常上演了只要不發生在我頭上,就和我半毛錢關係沒有。

“哈哈,那我得在這裡提前賀喜師兄你了”少年眼睛微眯,露出笑容

“嗯!不錯!等老子結婚了,你還有你都得過來給老子送喜酒喝,哈哈哈哈!”中年男人明顯已經喝的糊塗了,北原寒冷再加上戰亂和饑荒,凍死在外面的人不在少數,所以活下來的那些人幾乎都會備著烈酒,防止身體凍僵。整個客棧上的菜都是葷菜,今年北原的農產依舊是顆粒無收,有時候還得跟飛禽走獸爭食,人吃人已然成為一種常態。你甚至都不知道下一刻是人被端上餐桌,還是你被端上餐桌。

倒是那位名稱杜三空的少年見到中年男人已經喝的不省人事,便沒了以往的熱情,少年眉心微微動了動,他淡淡的轉過頭,漆黑深邃的眼底平淡的沒有一絲情緒。

他的眼底只有一貫的清冷和漠然,彷彿剛剛那一刻,少年透露出來的柔情和討好,都是誰人的幻想,少年膚色白皙,他黑髮黑眸五官清秀中帶著一抹俊俏兩條深弧色的淺眉,只是少年的眼睛雖明亮但卻無神。

少年的名字是從那“師傅”那領的喚,說來奇異他本應也是“天殘地缺”五行中缺木缺土,但是卻能像常人一般生活,從而引起了拿“天殘地缺”煉丹的一群人的注意,從而被人捉去,但能苟活到至今圖中不乏有一定的智慧在裡面。因此,三空小小年紀稱不上銅牙利嘴,也算說是能說會道。

“我會死的,嗯,我早該知道的,在這裡我早晚會死。可如果我逃走了之後呢?難道就不會死了嗎?光是外面的天氣就能攔得住我了”少年左手撐著臉,思考自已未來的走向。三空嘆了口氣,站起身來,他太不喜歡這種事情不在自已掌握內的感覺。

可沒有能力,什麼事情能歸自已掌握的呢?

他悄悄地走到門口,向外張望。外面的雪依然在下,寒風呼嘯著。三空定了定神,輕輕推開門,踏入了風雪之中。他緊緊裹著破舊的棉衣,腳步堅定地朝著遠方走去。自從自已第一眼看到這個世界便就是在冰天雪地裡北原的雪好像從未停過一樣。他並未見過自已的父母親,或許是將自已拋下了,也或許已經被別人吃了。都不重要了,我現在要做的是自已想做的事情,而並非命運的嘲弄。

亂世之下,經天災,人屠,鬼食,饒是曾經要多風光有多風光的大乾也是民不聊生,這些年來,天降異象,人心莫測。談起鬼人們是要多痛恨在從痛恨,那架勢好像是要把鬼生吞活剝了似,可真到了鬼面前,又會是怎樣一副場景呢?

“鬼?既然鬼在吃人,人在吃人啊,那麼鬼真的有那麼不可饒恕嗎?還是說人和鬼一樣可恨嗎?”三空打斷了這樣的思想,北方他已經待不下去了,可聽說南方還有地方種田,全國大批的人都在向南遷移,何況自已偷跑出來,估計還是要被那群道士給追回來的,想到這少年不禁又加快了腳步。

三空在暴風雪中艱難前行,心中思緒萬千。他想起了那些死去的人,無論是因為戰爭、饑荒還是其他原因,生命都如此脆弱。

但三空卻又聽見了這輩子最不想聽的聲音。“你要跑哪去了?”三空頓住腳步,臉色變得蒼白。他轉身望去,只見那名醉酒的中年男人正站在他身後,眼神迷離。

少年又換上了那副討好的表情,慢慢的走向了中年男人,“你完了你知道嗎?師傅把大家養的好好的,你跑個什麼?等今兒。。。”沒等說完,少年佇立在雪中他的眼神總會像現在如此般堅定,兩條腿突然向前一衝,手中寒光乍現便刺向了中年男人。

“啊啊!畜牲!你是個什麼東西!!你敢。。。”三空用盡全力將匕首插入了中年男人的腹部,男人瞪大了眼睛,滿臉不可置信。鮮血染紅了雪地,三空的手也沾滿了鮮血。

他顫抖著拔出匕首,看著倒在地上的男人,心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

他不敢停留,邁開雙腿拼命地奔跑起來。寒風凜冽,雪花飛舞,途中他卻又折返回來,將男人身上那把刀拿了去,他扒了男人身上的道士服緊緊裹在自已,身上框子裡只剩下了半壺酒和一兩根辣椒也被三空拿了擊,三空握緊刀柄,繼續狂奔。他不知道自已要去哪裡,只知道必須逃離這裡。他跑進了一片森林,疲憊不堪的他靠在一棵樹上,喘著粗氣。

休息片刻後,三空意識逐漸清醒過來,“我殺了人。。。可現在這個世道還有不殺人的人嗎?我殺的是惡人,對,我不殺他們,他們以後還會禍害其他人。”少年自言自語像是在安慰著自已

在森林中摸索著前進,三空發現了一間廢棄的小屋。他小心翼翼地推開門,屋內瀰漫著塵土的氣息。儘管簡陋,這裡卻是一個可以暫避風頭的地方。

三空在小屋內稍微中年男人的衣服後清理穿上衣服並不合身,但三空把綁到了自已身上,讓自已暖和些。他靜靜地坐在一張破舊的椅子上,思考著接下來的打算。

屋外的風聲漸漸變小,三空決定趁著夜色繼續趕路。他拿起地圖,仔細研究起來,目的地是南方,那裡可能有生存的希望。

收拾好行李,三空踏出小屋,融入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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