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妍嬋由於身體原因,對於她那在外鬼混的老公,一直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從沒過問過他為何夜不歸宿,也從不阻礙過他與別的女人接近。

或許是不能生孩子讓她產生了莫名的自卑感,怕自已管得多了,反而會失去那個自已深愛著的男人。

可事實證明,不管她如何做,有些事該來還是會來的。

她的大度,並沒有能挽住丈夫。

不記得是哪一天,他突然領著一個大腹便便的女人回家,那女人姿色不及自已,學識不如自已,收入更不及自已。

唯一的優勢,只是她能生孩子。

她不介意自已的老公找別的女人生孩子,但不代表別的女人也會不介意與她共侍一夫。

最終在孩子降生時,兩人的婚姻也隨之走到了終點。

從那以後的日子,一直孤身一人的祝妍嬋,把所有身心都投入到了工作中,愛情成了她既羨慕,又不得不敬而遠之的東西。

她覺得,在人類社會,已經不會再有看得上她的男人了。

二婚、不育、年紀大……

每一條都像壓在她身上的巨石,想要把她掩蓋在深淵之中。

“不知道他們三人,最終的結果會是什麼樣?是皆大歡喜的喜劇?還是兩敗俱傷的悲劇?”

祝妍嬋想到蒙川和那兩個女人,臉上露出笑容。

“或許會是個好結果吧,畢竟,這裡是渺無人煙的荒島,沒有人類社會那來自四面八方的壓力,沒有旁人異樣的眼光,也沒有條條框框的規矩、道德所束縛。”

祝妍嬋說著,站起身來,向著沙灘走去,來到瑪卡莎身邊,擁抱著她進入了夢鄉。

天色在趙千寧來回穿梭於石縫和海邊的身影中,漸漸變得明亮。

太陽的第一縷晨曦灑在海面上,灑在正喘著粗氣的趙千寧身上,令她看起來像是一個沐浴聖光的神女。

此時的她,手裡緊緊地攥著沾滿海水的布條,臉上滿是疲憊,眼眶也透著黑。

這一晚,她不知來回跑了多少次,在她不間斷的擦拭下,蒙川的體溫終於降了下來。

拿著擰了半乾的布條,趙千寧拖著疲憊的身軀走向石縫,準備再給蒙川擦拭一次。

看到石縫內,相擁著熟睡的兩人,趙千寧臉上閃過了一絲苦澀。

摸了摸蒙川的額頭,體溫已經接近正常。

此時的他,身體上覆蓋了一層薄薄的海鹽,這是她一晚上努力的結果,是她付出的證明。

趙千寧用手輕輕撥了撥他身上的海鹽,身體不自覺就附在了蒙川的身上。

“你在幹嘛?”蒙川的聲音突然從趙千寧身下傳來。

趙千寧頓時如同受驚的兔子,突然從地上蹦了起來。

“你……你醒啦?”趙千寧手裡攥著毛巾,緊張問道。

蒙川輕輕“嗯”了一聲,一轉頭,又看到了曹若清那近在咫尺的臉。

此時曹若清聽到兩人說話的聲音,悠悠轉醒。

蒙川連忙把抱住她的手抽了回來,疑惑道:“你怎麼睡在我懷裡?”

曹若清坐起身來,揉了揉眼睛,聽到他這麼說,沒好氣道:“你還好意思說!”

蒙川疑惑道:“我怎麼了?”

曹若清瞪了他一眼,說道:“你自已好好想想你怎麼了!”

趙千寧不自然地別過頭去,腦子裡不自覺就回想起了昨晚的經過,鬼使神差地舔了一下嘴唇。

蒙川皺著眉頭仔細想了想,昨晚自已睡得挺香的啊,還真不知道自已怎麼了。

趙千寧和曹若清兩人對視了一眼,都沒說話。

就在三人尷尬時,沙灘上突然傳來一聲震天的嘶吼:“椰子呢?樹上的椰子呢?”

聽聲音,似乎是那個空姐。

自從流落荒島後,這空姐就變得越來越不正常了。

原本在飛機上知書達禮、說話柔聲細語的她,此時卻像個瘋婆子一般嘶吼著。

或許是昨晚捱了趙千寧的抽,今天的她火氣特別地大。

曹若清和趙千寧,聽到空姐的嘶吼,相互對視了一眼,兩個做賊心虛的女人,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躲閃神色。

畢竟她們倆這事做的,是真不地道。

沙灘上的椰子,原本就預設是大家共有的,誰餓了渴了就去摘。

而且由於剩下的椰樹都比較高,趙千寧覺得沒有必要偷偷把椰子藏起來獨吞。

但曹若清卻不這麼覺得,她說:到了白天,這群餓急了的人,總會想到摘椰子的辦法的。

沙灘上的椰子總共就這麼多,所有人分肯定是不夠吃的。

島上眾人接下來的目標,必定是內島和海洋。

海洋就不必說了,物資雖然豐富,但從她們摸了一天也只撿到幾個小海螺可以看出,海洋資源並不容易獲得。

而島嶼內部,這麼大一座島嶼會充斥著怎樣的危險誰也不知道。

她們把椰子藏起來,那些脫離了椰子依賴的人就不得不向著內島進發。

由他們先進入內島,有什麼危險也有人做炮灰了。

而他們有椰子做儲備,可以少冒很多險。

趙千寧聽她這麼說,當即同意了偷藏椰子這個決定。

仗著她會爬樹,很輕易就把所有椰子都給摘了。

只不過這樣一來,他們就會成為眾矢之的,畢竟誰都知道趙千寧會爬樹。

然而當曹若清提起這個擔憂時,趙千寧卻是手一揮,霸氣道:“讓他們來!來一個我揍一個!來兩個我揍一雙!”

面對這種事,趙千寧自打小時候起就沒怕過。

小時候十幾個男孩子圍著她都不怕,發起狠來,抄起板磚把這群男孩子揍得哭爹喊娘,現在又哪會怕島上這幾個人?

雖說小孩子打架和大人鬥毆是兩碼事,但也足以說明她發起狠來有多可怕。

蒙川看了眼地上裂成兩瓣的椰子,想必砸的時候椰子汁一定撒了很多吧?

突然想起昨天洞穿自已大腿的那根鐵棒,蒙川喊來趙千寧說道:“千寧,你去昨天找到我的那個地方,把那根鐵棒拿回來。”

“那根鐵棒一頭尖銳一頭鈍,既可以拿來開椰子,也可以打磨一下拿來當武器。”

昨天自已忙著處理傷口,晚上又困得不行,一時沒想起來。

趙千寧想起那根鐵棒,眼前一亮,有這鐵棒做武器,她就更不怕島上的人了。

這樣想著,趙千寧應了聲“好”後,便急匆匆地往昨天發現蒙川的那塊礁石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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