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黑色的鑰匙靜靜地躺在武森遇的桌子上,還連線著一個白色的動漫小貓鑰匙扣。武森遇有些遲緩地把它拿了起來,放在了自已的手心,又用手指把鑰匙扣抬到眼前,緩緩地摩挲了幾下。

他到現在還沒反應過來自已就這麼答應了阮春溪的邀請。

公交車上。

“怎麼樣,帥哥,要不要考慮一下?”阮春溪又把頭側了過去,似笑非笑地問著。

武森遇的臉有些發熱,有些卡頓地開口:“房子,在哪裡?”

阮春溪聞言思考著說道:“房子就在我的學校旁邊的小區,也就是你們學校對面,離大學城那塊很近的。”

武森遇沒有馬上開口,在他的印象中,大學城旁邊的小區都比較高檔,不是自已這個消費水平能租得起的,想到這裡他也只好開口道:“謝謝你的好意,那邊的房子我暫時還租不了。”

阮春溪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於是又開口道:“這房子是我一個親戚的,他們一家都在國外,原來我是和今晚一起吃飯的那個朋友一起住著,他馬上就要搬出去了,房子比較大,房間也很多,你不要怕不方便,房租其實不是很重要,這樣吧,一個月一千塊,你看合不合適。”

武森遇對阮春溪的話有些驚訝,在京城一千塊能租的房子雖說不至於是樓梯間改造那種程度,但也絕對不會是什麼好房子。他不知道阮春溪的用意是什麼,所以一時沒有回答。

阮春溪見他不回答,又繼續說:“你剛才可是幫我拿回了錢包和身份證,幫了我這麼大的忙,我肯定要還你這個人情。不過你要實在不願意的話,我也不勉強你。”說著阮春溪還抬起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從車窗外吹進來的風有些刺骨,紅綠燈強烈的光芒在昏黃的路燈下似乎被沖淡了很多,武森遇知道一直不回答很不禮貌,他轉過頭去想要拒絕阮春溪,因為他總覺得沒有天上掉餡餅的事,剛轉過頭去,只見阮春溪將整個臉朝向他,眨著雕刻著漂亮的雙眼皮的眼睛,長長的睫毛上下翕動著,不知是不是路燈溫暖的燈光的作用,阮春溪的瞳孔泛著閃閃的金黃色,望著這樣一雙含情脈脈的眼,武森遇竟然一時沒說出話來。

“那,謝謝了。”武森遇抿了抿嘴唇,說出了這句話。

阮春溪聞言很高興:“好,那你下個月搬進來可以吧,我朋友估計還得收拾一下他的東西。”說完阮春溪又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有些不好意思地開口:“對了帥哥,你叫什麼名字,我們加個微信吧。”

武森遇點點頭,開口道:“我叫武森遇,武術的武,森林的森,遇見的遇。”說著便開啟了手機。

阮春溪笑了笑:“很好聽的名字,我叫阮春溪,就是春天的溪流。”阮春溪帶著玩笑的口吻回答道,也拿出手機加了好友,“武同學,我們這是森林遇到小溪了嗎?”

“終點站——京城大學城,到了,請您後門下車。”

武森遇我聽到阮春溪剛說的話才反應過來,正不知道怎麼回答,公交車裡的播報就響了起來,武森遇急急忙忙地下了車,阮春溪跟在他後面。

兩人站定,阮春溪揮揮手:“再見,我回去咯,有什麼事微信上說吧。”正要轉頭走人,武森遇一把把他拉住,阮春溪嚇了一跳,武森遇也連忙放開,幫阮春溪拿下了剛下車便飄在他頭上的一片葉子。

阮春溪見狀不好意思地笑著,也摸了摸自已的頭:“謝謝你了,這回真走了,拜拜。”

武森遇點點頭,看著阮春溪轉身離開。

春天的樹葉為什麼也會掉呢?武森遇想著這個問題。

大概是因為得到了春風的撫摸吧。

他輕輕地笑著。

武森遇正想著,手裡的鑰匙一上一下地搖擺著,一陣急促的敲門聲突然傳了過來。

武森遇以為是向自已表白的室友回來了,臉色有點陰沉下去,慢慢地走到門口。

門還沒被全部推開,清脆的聲音便傳入武森遇的耳朵:“阿遇!我來找你玩嘍!”

武森遇看清來人後微微笑著拍了一下對方的肩膀:“林宴,你怎麼來我們宿舍了?”

林宴直直地往裡衝,“別提了,我們宿舍幾個哥們都搬出去了,有的和女朋友一起住,有的回家住,最近只剩我一個人了。我女朋友也忙著練舞,太寂寞了,所以來找你。”

林宴是武森遇的高中同學,也是武森遇高中從家裡搬出來後租的房子的鄰居,兩個人正好都學體育,還考了同一所大學,關係不錯。

“話說,你們宿舍怎麼也沒人?”林宴四處看了看,“哦對我忘了,你們宿舍本來就只有兩個人,要麼我搬過來吧,不然整天很無聊。”

“還是別了,因為我,也要出去租房了。”武森遇聽到林宴的話淡淡地回答道。

林宴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武森遇:“阿遇,這裡可不是咱們老家,你真的找好房子了?”

武森遇沒有多說,只是點點頭,林宴很瞭解武森遇,所以也沒有多問。

“對了,阿遇,下個月的錦標賽,你準備得怎麼樣?”林宴邊說著邊坐到了椅子上。

“最近沒怎麼加練,只完成了一般訓練任務,有點沒底。”武森遇拿起水杯,淡淡地說道。

“你的實力我是相信的,不是冠軍起碼也是亞軍,不過這次場地可不是我們學校,也不知道你能不能適應。”林宴笑了笑。

“不在我們學校?那在哪裡?”武森遇有些疑惑。

“哦對你還不知道,剛定下來的,才聽邱教練說,在京城舞蹈學院新建的場地。”林宴回答道。

聽到京城舞蹈學院,武森遇腦海裡突然閃過了一張清秀的面孔,那裡是阮春溪的學校。

“誒阿遇,反正現在沒事做,要不我去陪你加練一會?”林宴突然開口。

“你不參加比賽,還要練嗎?”武森遇淡淡地說。

“我是不參加,可咱們隊就只有你參加啊,你拿了榮譽,那可是我們大家的臉面!”林宴拍拍胸脯。

武森遇笑了笑,“好,我去換衣服。”

初春雖還有些寒冷,但是陽光並不吝嗇,給人暖暖的觸感。

阮春溪感受著窗外的陽光,他閉上眼,享受這一絲溫暖。

“阮少爺,幹嘛呢?”直到背後響起一陣清脆的聲音,阮春溪才睜開眼回過頭來。

看清來人後阮春溪笑著把正在壓的腿放了下來,“怎麼,休息時間還要練啊。”唐念開著玩笑。

阮春溪連忙擺手,坐到了地上,招呼著唐念。兩人幼兒園就認識,住在一個別墅區,也都學了舞蹈。

“你男朋友呢?”阮春溪有些好奇地問道,“平常到我們休息時間,他總會來給你打電話甚至送東西,今天怎麼不見人影?”

“他有訓練,說是陪著一個隊友,下個月有很重要的比賽,還是在咱們學校的田徑場。”唐念也坐了下來。

阮春溪點點頭,“那到時候你要去看比賽嗎?”

唐念聞言笑著打趣:“林宴那傻小子水平不行,上不了比賽,不過他的那個隊友,真的很帥。”

“有男朋友的人這樣不太好吧,唐念同學。”阮春溪跟著開玩笑。

“不是不是,我只是單純地欣賞,那個男生確實很帥。”說著還拿出了手機,指著螢幕上的一段影片繼續說:“諾,這還是林宴給我發的,你自已看看帥不帥。”說著便把手機遞到了阮春溪面前。

阮春溪接過手機,定睛一看。武森遇正在起跑線上做著拉伸。黑色的速幹上衣,黑色的運動短褲再加上黑色的運動鞋,面板閃著點點光斑,那是太陽與汗水的痕跡。

唐念看他看得出神,便打趣道:“怎麼樣,很帥吧。”

阮春溪點點頭,沒有多說話,只是他注意到了武森遇腳上的那雙運動鞋,那好像不是一雙特別專業的跑鞋,而且似乎有些開膠了。

唐念在他眼前揮著手:“喂,在想什麼?”

“喂,小溪!要開始排練啦!”謝軒風的聲音猛地傳來,阮春溪一下子站了起來,對著唐念說:“休息時間結束了,我得去和謝軒風練男生部分了,你們女生應該還能在休息會,先走了啊。”

唐念揮揮手錶示再見,只見阮春溪在走出兩步之後又折返了回來,“對了,唐念,你去看比賽的時候,記得叫上我。”

太陽灑在窗臺上,兩束淡淡的光線開始交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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