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姐看梁錦東沒有點芷茉陪侍,就對她態度轉變起來。她把芷茉涼著一邊,既不叫她去一樓,也不叫她去二樓。
三樓四樓是夜總會的酒店,供官場大佬們休息玩樂的場所。
芷茉實在熬不過去,讓紅姐安排她去陪侍,因為她急需要錢,媽媽的病情耽擱不得。
辦公室的紅姐上下打量著芷茉:“我是猜不太透祖宗的心思,是真猜不透。”
“你和他做了嗎?”一身紅裙的她接著問。
她喊梁錦東祖宗,大概是因為他的權勢。不到三十歲的她坐上了經理的位置,她是小姐出身,臉蛋身材相當好。
“什麼?”芷茉不明白她的話,看著她撫弄頸前的藍色條紋絲巾,她一雙手白淨修長很好看。
“男女之間在一起能做什麼?”她反問芷茉的話讓她臉紅耳赤,她搖頭不語。
“呵呵,有意思……”她的笑她看不懂。
“二樓2016包間,穆總的局,看眼色行事。”
“謝謝紅姐!”
芷茉上樓推開包間的門,幾個陪侍的女孩往她看過來,她們牴觸著她的侵入。
芷茉往旁邊的沙發走去,坐到沒有陪侍的男人旁,卻不知道坐在身旁的是穆總。
他的樣子很儒雅沒有侵略性,她在他面前放鬆下來,給他倒酒。
“新來的,以前沒看到過。”
“嗯,才來幾天。”
“習慣嗎?”
她笑而不語,待著這樣的環境只能適從,不能習慣。
期間可可推門而入,經過芷茉面前踩了她一腳,拿著酒杯的她一時間把酒撒在穆總衣服上,她一時害怕的忘了要去擦拭……
“穆總,她有意的!”可可端著酒杯敬酒的樣子。
“對不起,穆總……”芷茉更多害怕他要她陪衣服的錢,他們一身衣服少則幾千,多則幾萬,她後怕不已。
“沒事,一件衣服而已。”他握住芷茉抖擻的手,她才知道拿著茶几上的紙巾給他擦拭。
她看著他起伏的胸前不經意間抬頭看他,迎上他灼熱的目光。他把她攬入懷中,可可酒杯放下憤然離去,
“穆總,我給你唱首歌吧……”她躲開他灼熱的氣息,她突然間想要的懷抱那個人,他已離她而去。
芷茉走向點歌臺,選了一首三月裡的小雨唱起,憂傷的旋律,寂寥的心事只因他,滿懷惆悵……
一首歌唱完,芷茉回到穆總身旁,他注視她的目光多了份柔情。
這晚他給她小費三千塊,所有陪侍公主中最高。她拿出一千給紅姐,她這次沒有拒絕。
在芷茉要離去時,下樓的萌萌告訴她梁總也在二樓時,她想要追去的腳步卻邁不開。
平時陪侍的女孩,只有萌萌和她走的近,她比她多來幾天,告訴她一些夜總會的事……
芷茉走出夜總會的門前,看到路邊他黑色的小車,一輛她不知道牌子的車,後來才知道是邁巴赫。
這夜回家的芷茉輾轉反側難以入眠,他拿著枕頭底下他的名片看了又看,那個他默練幾萬遍的電話號碼。
第二天,迎來第一曙光的開始,芷茉要讓自已調整心態好好工作,忘了那個纏繞在心中的人。
咖啡館的她完全是另一種工作性質,文藝的,溫馨的,與青春有關的一切氣息。
誰曾知道夜的開始,是她青春記憶的結束……
這晚來到夜總會化完妝的芷茉,上來樓上的包房喝了一杯酒後,臉上開始灼痛,瘙癢,她一度以為她是酒精過敏。
芷茉跑去洗手間,臉龐已紅腫一片。一起的萌萌嚇得大叫……
“小雪,你是不是被人下毒了?”
芷茉搖頭哭泣,她不知道誰要害她。
萌萌跑下樓喊了紅姐上來,紅姐一時間被芷茉的樣子嚇壞。
“你是不是得罪誰了?”
“沒有!”她哭著搖頭。
芷茉被保安室的大叔開車帶去醫院,紅姐一路跟著,不時說要是讓祖宗知道了,她脫不了關係……
醫生的診斷結果不是過敏而是中毒,說是化妝品摻了大劑量的過敏藥物,腐蝕了面板。
芷茉哭著問可不可以恢復,醫生說需要靜養幾日,看面板的癒合情況。
紅姐在繳付醫藥費後離開,萌萌陪芷茉回的家。芷茉知道她的工作沒了,她連自已都養活不了了。
這夜她在眼淚與疼痛中度過,幾度在噩夢中驚醒,她淪落成路邊被驅趕的乞丐……
第二天午後萌萌敲門的聲音吵醒了芷茉,她才知道她睡了好久。
萌萌給她帶來便當,買了好多零食水果,她說她晚上要上班,照顧不了她了。
芷茉含淚道謝,現在的她只有她理她,她比她小,應該她照顧她才對。
在萌萌臨走之際,芷茉拿錢給她,她也知道她不容易。她也是有個妹妹在上學,她要給妹妹掙生活費學費。
“小雪,你太見外了,我們是好姐妹!”她推開她的手。
“是,好姐妹!”芷茉眼眶含滿酸楚的淚。
“好好照顧自已!”萌萌說完拍了拍她的肩離開。
芷茉看著幾平方的房子仿若牢房一樣,而她像是被判了無期徒刑,對未來的憧憬已沒有新的一天……
萌萌離開後第二天早上跑過來,她告訴她昨夜夜總會發生大事了。
“可可被人拖進包房,她哭喊著救命,都沒有人敢進去,包括紅姐,陳經理。等可可出來時她的臉全是血,太可怕了!”
她驚呼著,她還沒有從那個場面走出。
“你知道是誰吩咐的嗎?”萌萌看著芷茉問,沒化妝她的臉色有些蒼白。
“誰?”芷茉疑惑著,她一時沒有把自已受傷的事連線起來。
“梁錦東啊,還有誰,只有他才這麼心狠手辣……”
萌萌的話讓她不禁顫抖著:“他為我嗎,我的臉是被可可……”
芷茉才知道她是有多恨她,她才知道她分奪了梁總,穆總對她的偏愛。太可怕了,她把自已縮在沙發上的一角,什麼也不要去想。
恍恍惚惚的芷茉不知道萌萌何時離去,她摸著自已的臉龐,兩天的時間癒合了很多,腫消了,紅疹還有。
“梁錦東,你不是不再管我了嗎?”她默練完他的名字,淚已滑落,臉龐瞬間被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