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光殿內,明貴妃慵懶地倚在精美的榻上,周圍的傭人皆如侍者般恭敬地侍奉著她。有的輕搖羽扇,為她送去陣陣涼風;有的則將鮮果和美酒呈至她面前。

“鎮國長公主到!”一聲尖銳的通報聲傳來,太監刻意捏著嗓子喊道。

明貴妃輕抬眼眸,凝視著裴長樂那張與她母親八分相似的面龐,眼底的厭惡毫無掩飾,彷彿要溢位來一般。她故作嬌柔地掩面,嘲諷道:“見到本宮竟然也不行禮?罷了,畢竟是在軍營中長大的野孩子,又怎會知曉這宮中的規矩。”其言語之間,盡是挖苦之意。

“瞧瞧,這南邊小國進貢的蜀錦,針法細密,如行雲流水;還有這龍眼,晶瑩剔透,宛若珍珠;再看看這荔枝,顆顆飽滿,似瑪瑙般誘人。想必公主從未見過這些稀罕物吧?本宮今日心情愉悅,稍後便派人送到公主府,好讓公主也開開眼界。”

裴長樂突然捧腹大笑,搞得明豔二丈摸不著頭腦。

“呵,果然是個缺乏教養的野孩子……”明豔翻了個白眼,滿臉鄙夷。

裴長樂笑夠了,語氣中充滿了嘲諷:“明貴妃還真是一成不變,臉上的皺紋比十年前多了不少,腦子卻毫無長進。南邊的地界都是本宮親自打下來的,你卻把本宮吃膩了的破玩意兒當成寶貝,真是可笑至極!”她笑得前仰後合,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明豔聽著她的笑聲和嘲諷,氣得臉紅脖子粗,拍案而起,怒喝道:“大膽!你竟敢笑話本宮?來人!將鎮國長公主拖出去杖責二十!”

裴長樂卻異常平靜地說道:“我看明貴妃真是年老昏聵了,你難道忘了我並非這皇城中任你擺佈的有名無實的公主,我身後可是有五十萬南軍將士撐腰,想動我,先掂量掂量自已有幾斤幾兩!”

“我還以為你的手段會有所長進,沒想到還是隻會冷嘲熱諷,和十年前一模一樣。早知如此,本宮就不該來。”說著,她便朝大門走去,還不忘拋下一句,“還是多跟宮裡的嬤嬤學學吧。”

“你站住,站住!來人,給我攔住她!”明豔氣急敗壞。

一旁的宮人嚇得動也不敢動,他們就像被定住了一樣,一邊是自家主子,一邊是閻羅王,這誰敢去攔啊!他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明貴妃像個瘋子一樣狂怒地摔東西,而那些被摔壞的東西,最後還得他們苦哈哈地去收拾……真是命苦啊!

另一邊周京越和裴長樂前後腳進燕都,趕到了鎮北侯府。

大堂內,周家五個兄弟都在,上坐是鎮北侯周無涯與夫人楊氏慶雪。堂中跪著一箇中年男人。

“好你個周無缺!竟敢豢養私兵追殺北軍統領!趁著我兒剛打完仗身負重傷,便設下陷阱追殺他。你的心腸怎會如此狠毒!他可是你的親侄子,是你從小看著長大的孩子啊!周無缺,你簡直禽獸不如!”楊氏怒髮衝冠,站起身來,指著周無缺破口大罵,全然沒有了平日裡主母的端莊儀態。

一旁的丫鬟趕忙扶住楊氏,輕拍她的背部,勸慰道:“夫人息怒,莫要氣壞了身子。”

“大嫂,你冤枉我啊!你剛剛還說越兒是我看著長大的,我又怎會做出這等喪心病狂之事!”周無缺跪在地上,聲嘶力竭地為自已辯解。

楊氏聽聞,怒火更盛,“證據都擺在眼前了,你還死不承認!”她抓起桌上的信紙,狠狠地朝周無缺扔去,“若不是吾兒命大,恐怕早就……”她不敢再想下去,只是掩面痛哭。

那信紙的內容,赫然是周無缺下令私兵頭子殺害周京越的證據。

周無缺看著那幾頁信紙,如墜冰窟,心中卻仍有一絲希冀,繼續喊冤叫屈。

“你們先扶母親回房歇息。”周無涯強壓心中怒火,對五個兒子吩咐道。

得知自已的親弟弟意欲謀害兒子,周無涯心情異常複雜。周無缺向來遊手好閒,不務正業,如今卻又豢養私兵,謀害侄子,這實在不像他的行事風格……莫非是有人在背後教唆?

堂內只剩兩人後,周無涯對著周無缺下達最後通牒:“證據確鑿,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若你認罪,我便行家法處置,再將你丟到北軍營中去燒鍋爐;倘若你仍不認,那我便只能帶你去面聖,請皇上定奪。”

周無涯腦海中迴盪著那人的話:“若事情敗露,一定要鬧到皇上面前。我可是皇上跟前的紅人,定能保你安然無恙。”

然而,最後周無缺還是矢口否認。周無涯無奈,只得深夜進宮將此事奏明皇上,交由皇上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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