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眨眼三天就過去了,這三天田樂安一直待在醫院公園,一直執著打電話給奶奶,可從未接聽過。她的一日三餐吃的都是饅頭甚至不吃。
“嘟嘟嘟……”
“誰啊?”此刻田樂安剛被吵醒,聲音帶著些疲憊。
“您好,請問是田霞的親屬嗎?我是宜安縣公安局派出所吳磊濤。我們於早晨5:30在歡樂居民樓302發現田霞女士的屍體,若您有時間麻煩您來派出所調查。”
田樂安猛的站起,手指用力死死的握住手機。一滴眼淚從田樂安眼角跌落,她想開口說話可發現她無論怎樣都發不出聲音了。
“喂?女士您聽見了嗎?”
田樂安緩了很久才發出一句:“嗯”。
電話早已結束通話,可田樂安好似不覺,她依舊傻傻站在那裡。
之前一直醫治她的吳醫生看她站了那麼久,擔心她出問題。在她背後喊了好幾聲,可她沒做回答,於是他朝她走去。
他在她背後拍拍肩膀:“樂樂,怎麼了?”
可等他看向她時,聲音不禁噤了聲。
田樂安臉上遍佈淚水,她的嘴唇發白,因為作息不良眼睛裡遍佈紅血絲。她就像一個瓷娃娃,此刻她已瀕臨破碎。
她向來是安靜的,哭也是。他醫治了她16年從她6歲開始他從未聽見她哭過,也從未見她哭得如此傷心過。
他只知道她很漂亮成績很好,各方面都很優秀,就是身體不行。他對她現況也無能為力,只能偷偷給她1000塊錢,希望她們好過一點。
————派出所————
“她死亡時間大概在五天前,是鄰居聞到臭味發現的。”
“您的奶奶死於身體掏空,我們發現她身體裡所有器官被摘除。”
“我們還檢測她被摘除中並沒有注射麻藥,只注射了大量安眠藥。”
“發現時她四肢被死死綁在一個簡陋的手術檯,看現場血跡她應該中途被疼醒過。”
田樂安去見了田霞最後一眼,可她卻哭不出來。甚至無動於衷,沒有任何情緒。
民警得知她的情況聯絡了她的媽媽田芬蘭,此時田樂安正坐在派出所椅子上,手裡捧著田霞的骨灰盒,眼神放空,不知在想著什麼。
第二天晚上十一點,田芬蘭才姍姍來遲。不,準確的說是田芬蘭派的人姍姍來遲。
來者是一位40歲出頭的中年人,他穿著簡易西裝,面容嚴峻。
?:“你好,我是夫人派來接田小姐的,我叫蔡國森。夫人有事不能來,還請田小姐隨我走。”
蔡國森看著眼前的少女,雖因身體臉色蒼白,可依舊難掩她精緻的面容,他不禁有些驚豔。
“你好,我是田樂安,快樂建安。”
一路上兩人都沒有交集。
*
他們坐到了市中心後轉坐了飛機飛往S市,一下飛機就看見有人停車在旁邊等他們,第二天五點到達了雲寧港。
直到到達門口,田樂安才深刻領會到她的媽媽不是嫁入中上等家庭,而是豪門。
蔡國林輸入人臉開啟門讓她先進去等待,他去停車,田樂安點頭應下。
蔡國林走後,田樂安還在門口,她攥緊手上的包裹,思考了一會兒抬腳踏入門裡。
一進門就被深深吸引到了,裡面的場景可以用四個字形容——金碧輝煌。
田樂安的思維受到了極大開拓,她終於能理解那句“貧窮限制了你的想象。”
“嗤——”樓梯口傳來一聲輕蔑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