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這裡是第一人民醫院,請問你是祁雲女士嗎?你老公出車禍了,現在在我們醫院……”三樓住院區2號病房。

小護士話還沒有說完,對面的祁雲早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只留下一聲聲沒有溫度“滴滴……”留小護士一人在空中凌亂。

另一邊的祁雲看著電話默默地吐槽著。

不是,現在的詐騙團伙還真不行,你要來騙錢,起碼做好背調啊!業務幹得一點兒都不精細。

祁雲承認,他這個名字起得倒是挺像女生,可他的性別不是啊!

還他老公,什麼老公?

他,祁雲,男的。

還有他是絕對的筆直得不行。

取向也沒有任何問題。

這輩子只會有香香軟軟的美女老婆。

不過想想也是不切實際,就他學那專業,學校四年了,都招不到三個女的,確實脫單堪憂。

講真的,祁雲以前是不擔憂的,因為他長得好看,從幼兒園開始直至高中追求者從沒斷過。

為什麼這麼多年桃花都這麼旺盛?

現在的祁雲還是悽悽慘慘的一個人呢?

這一切的愛恨情仇不都是因為顧驍。

當然,這可不是因為他暗戀顧驍什麼的狗血劇情,而是和顧曉打架。

主要就是他們兩個一見面就掐,一言不合就打,誰也不願意甘落下風,向對方低頭,就非要爭個頭破血流,比個你死我活。

今天我踢踢你,明天你打打我,後天兩個人跟斗牛似的抱著打。

拉脖子,扯頭髮,抓臉皮……

就這麼從小到大,風雨無阻,足足打了十八年,什麼好桃花都被打掉啦!

毫不誇張地說,在祁云為數不多的童年記憶裡,和顧驍打架這件事,永遠在第一位。

可是現在的他們長大了,顧驍成績優異,去了本市最頂尖的學校,而他平平無奇,拼盡全力也只是找了個學校能讀。

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他們兩個就徹底失去了聯絡,畢竟道不同不相為謀。

祁雲從小到大一最大的願望就是希望明天再也見不到顧驍,就算見到顧驍也要狠狠的把他打在腳下。

結果從拿到大學的錄取通知書之後,兩人就真正的從此分道揚鑣,再也不復相見。

說真的,有時候祁雲覺得自已賤賤的,明明最討厭看到顧驍,可是有一天真的看不到人了,他還為此難過了好久好久。

不過現在想這些也沒有意思,就在祁雲還在悶悶不樂地感慨時,醫院再次給他打來了電話。

“祁雲,你好,你的老公真的出了車禍受了很嚴重的傷,現在正在我們醫院緊急治療,麻煩您儘快過來一趟第一人民醫院……”

一聽到這,祁雲的暴脾氣也開始了。

“不是,你這人聽不懂人話,是嗎?你要搞詐騙好歹也做好背調啊,還老公,老子是男的,男的,筆直得不行,哪來的老公?”

“你是不是還想說,要是我不去的話,你就撕票啊,那我現在告訴你,請你想方設法盡情的折磨他,還真是想騙錢想瘋了吧你。”

“還你老公出車禍了,我看是你全家出車禍了吧,呸……”

說完,也不等電話對面回話,祁雲就罵罵咧咧地結束通話了電話。

電話對面的小護士:“……”

小護士是有些尷尬,低頭看了一下頭裹著四五層繃帶,用星星眼看著她,滿臉期待著回答顧驍。

小護士尷尬的咳了一聲,再次看著顧驍問:“顧先生,你真的確定你的老婆,不,老公是這位?”

顧驍看著她,眼底明顯劃過一絲失落的光彩。

“又或者說,你的頭還痛嗎?除了這位祁雲老婆,你還有其他想起的人嗎?”

“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你記錯了呢?您的頭部經歷過強烈的撞擊,有很多情況都不太確定,當然也會出現記憶混亂的。”

顧驍沒有聽到自已滿意的答案,有些彆扭的鬧起的小脾氣。

他不再去搭理小護士,有些彆扭的躺回床上用被子蓋住自已的頭,默默生悶氣。

小護士無奈地嘆氣,在心裡一遍一遍的告訴自已。

人顧驍是個病人,前不久才出完車禍,撞到了腦子,記不起事也很正常。

畢竟副院長可說了,他躺了三四天能醒過來已是萬幸。

她不生氣,她不生氣。

作為一個有職業道德素養的護士不至於和一個病人鬥氣。

畢竟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她以後可是要當護士長的,什麼疑難雜症不都是信手拈來嗎?

區區一個脾氣不太好的病人,她怎麼能輕言放棄?

嗯,自我催眠很成功。

小護士臨走之前還不忘交代了一番顧驍,讓他有事就按鈴,然後回去幹自已的工作。

既然作為小護士的她沒有辦法,等一下得讓院長問一下警方的調查情況才行。

果不其然,優秀的人民警察總是能為民服務。

短短三天,就把顧驍出車禍的前因後果搞清楚了,還把他的家人從外市接了過來。

小護士心裡歡喜得不行,趕緊帶著兩老去找顧驍,滿腦子都是想象著家人團聚的圓滿畫面。

“顧驍,你家人來接你啦!”

把頭悶在被子裡的顧驍一聽到這句話,兩眼放光,立刻翻身下床,衝到病房門口張著頭探望。

結果一看來人……

是一對中年夫妻,身後跟著幾個警察和醫生護士。

好吧!不認識,不是他的老婆祁雲。

剛剛滿臉笑意的顧驍立刻就耷拉下了臉。

那脆弱的神情,彷彿像一隻受傷的小鳥找不到回家的路,想哭,無奈又無助。

這麼強烈的表情變化,瞬間引起了所有人的關注。

“哼,你騙人……”

“啊,這……”小護士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頭。

而那對中年夫妻立刻衝上去把顧驍抱在懷裡,熱淚盈眶,圍著他上下打量。

顧母看著顧驍滿是繃帶的頭,心痛地手足無措。

“哎呦,我的驍驍小寶貝,你的頭……你受苦了啊!”

而顧父則是在一旁安慰顧母,“好了,老婆大人,現在兒子不好好的站在你面前。”

“咱不哭了昂,乖,不然我的心會痛的,像刀割那樣。”

旁邊的警察醫生,護士表示一頭白線。

啊!

講真的,他們現在極度懷疑顧母真名是不是叫心如?

畢竟心如刀割,還挺押韻的。

顧驍則是定定地看著他們兩個,顧母更是一把鼻涕一把淚不停地撒在他身上。

說真的,顧驍現在還真的是隻有有億點點嫌棄呢。

他想要把顧母死死抓住自已的爪子抽開。

“你,你是誰啊!我,我不認識你。”

顧母一聽哭得更大聲了,連忙問醫生是怎麼回事?

醫生無奈地搖了搖頭,深嘆了一口氣說:“顧先生的頭部經歷了強烈的撞擊,可能會存在暫時性失憶,記憶混亂,或喪失一部分記憶的可能。”

說到這裡,醫生拍了拍顧父的肩膀說:“不過,家屬不用擔心,現在這種情況並不會影響顧先生的日常生活和衣食住行,這也是萬幸中的不幸吧!”

“啊!那這種情況什麼時候會變好呀?會不會一輩子都這樣啊?”顧母十分著急地詢問。

“這種情況十分複雜,也不好說,可能明天會好,可能三五年會好,也可能一輩子都不會好,具體情況得看病人的恢復情況,具體問題具體分析。”

“不過家屬可以帶顧先生多去熟悉和接觸一下,他以前喜歡的人和事,或者特定的地方和情境,讓他在熟悉的環境多待著,這樣也是有助於喚醒記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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