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19日的下午,花間啟出院了。

出院後,他回了一趟岑縣。

到家時,正是下午下班時間,魏平已經把在讀中班的女兒花綿綿接回家,正在做晚飯。

花綿綿見花間啟進屋,立馬丟下手裡的玩具,撲到他的懷裡。

抱著乖巧的女兒,花間啟想起在路上做出的決定,心裡有了一些猶豫。但看著廚房那個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把這絲剛升起的猶豫抹除了。

晚上,把花綿綿哄睡著後,花間啟將魏平叫到客廳。

魏平姿色中等,性格冷淡,也沒有什麼太大的追求,甚至可以說沒有什麼理想。

花間啟當初在機關單位還努力過,期望破滅後才擺爛。而魏平自從考上公務員後,就想著退休的事。

兩人在沙發上坐了幾分鐘,沉默著。

魏平察覺到花間啟的異狀,先開口:“你是有什麼事要跟我說?”

花間啟直視她的眼睛:“我們離婚吧!”

魏平怔了一下,但隨即平靜地問道:“你在外面有人了?”

花間啟搖搖頭:“你知道的,我們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不是物理距離,而是心的距離。”

魏平心裡痛了一下,嘴上說道:“我答應你!其他的我可以不要,但綿綿要跟我!”

花間啟搖頭,魏平見狀激動起來:“你要綿綿跟你,你有時間帶嗎?”

花間啟苦笑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房子、車子、卡上的錢,我什麼都不要,綿綿也跟你!我確實沒有時間帶她,她跟你是最好的。而且,”花間啟一頓,又道:“以後綿綿所有的撫養費由我負責!”

魏平沒有說什麼,這些都不重要,就算沒有花間啟的工資,一個孩子她還養得起。

“在綿綿上大學前不要讓她知道我們離婚的事!”

花間啟點頭道:“放心吧!我不會再婚的。”

魏平站起身來,冷冷道:“你再不再婚我管不著,反正在綿綿長大成人前我是不會再婚的!既然決定了,就儘快把手續辦了吧!”

她一邊往臥室走一邊說:“明天上午你到民政局等我,我把綿綿送到幼兒園就過來!”

花間啟忙道:“過幾天吧!明天我有事。”

魏平沒有回頭,回道:“有空提前通知我!”

花間啟看著女人孤單的背影,默默地在心裡跟她說了一聲對不起。

七年的婚姻,即將劃上句號。

一段人生,就此告一段落。

他們沒有籤什麼離婚協議,魏平清楚花間啟的人品,不在乎身外之物,他的工資卡是自已保管,平時用錢都是魏平主動給花間啟,花間啟從來不會問她家裡有多少錢。

佛系的性格,平淡的婚姻,若有若無的關係。

如果沒有一個孩子,花間啟甚至懷疑他與魏平的婚姻是否存在過。

恍如一夢!

一段新的、真正有意義的但又荊棘叢生的旅程在前路等著他!

花間啟住院時間裡,在喬山的運作下,花間啟的辭職仍然沒有批准,但之前被處分的決定,州委組織部門判定岑縣處置依據和程式有問題,責成岑縣撤回處理決定,為花間啟恢復名譽!

就在前天,縣委組織部門不但取消了之前的處分決定,考察花間啟任平明鄉黨委委員、副鄉長的職務,也同時下了任職檔案!

最令花間啟想不到的是,岑縣縣委組織部常務副部長常冬青、部長陳參,打聽到花間啟在省城醫院住院,專程從岑縣趕到省城看他。

陳參完全沒有給花間啟做思想工作的居高臨下,對花間啟又是賠笑又是道歉,常冬青在旁邊也是唯唯諾諾。

花間啟感慨萬分,這就是權力!

喬山一個電話就讓一個縣委組織部部長戰戰兢兢,冷汗直流。

花間啟當時想起一個典故,覺得陳參的情況特別應景,就隨口對陳參道:“陳部長為何前倨而後恭?”

陳參聽後臉上一陣青一陣白,顯然沒想到花間啟會拿這個典故羞辱他,但卻不敢發作。

州委組織部長親自打電話給他過問花間啟的事,警告他如果處理不好就改非!

官大一級壓死人,何況是大了兩級半,而且還是他的直屬領導,要處理他分分鐘的事。

得到通知後,陳參一邊給縣委彙報撤銷花間啟的處分,一邊再次調查花間啟的背景情況。調查結果跟檔案上沒有差別:往上數三代都是地地道道的農民,花間啟是新中國成立以來花家第一個國家公職人員!

莫名其妙,不可思議,不合常理!

但既然州委組織部長親自過問,說明花間啟背後的關係很不一般,這就讓他更加擔心,生怕花間啟記仇,請求後面的人把他擼了,所以第一時間找到醫院賠禮道歉。

陳參調整了一下情緒,笑道:“知錯能改是我們黨的優良傳統嘛,糾正錯誤的決定,還幹部清白,是我們組織部門義不容辭的責任!”

花間啟很是佩服陳參,凜然大義,張口就來,典型的官場老油條。

他並未太過為難陳參,若是放在以前,工信局一個小科長被下放到平明鄉,奔走無門,一輩子陷在鄉鎮,可能陳參會是花間啟一輩子最大的仇人,餘生都生活在仇恨中!

這就是不同的境遇、態勢、格局,產生了不同的人生觀、價值觀、世界觀。

副鄉長!這個喬山,到底要搞什麼鬼!

不但辭職不成,還弄了一個職務給他。

他打電話給喬山:“喬哥,我可沒有時間當你這個副鄉長啊!”

喬山哈哈笑道:“不用你做什麼事,你給我出謀劃策就行!”

花間啟氣道:“你真把當我狗頭軍師了!”

喬山好似心情不錯:“你可不是狗頭,你是金頭!”

“平明鄉的礦山治理改革搞起來了,鄉礦業公司的開採隊伍已經進場開採,省裡的探礦隊伍有了重大發現!”

“哦?不錯嘛,進展神速啊!勘探出來的稀有礦種是什麼礦?”

喬山壓低聲音道:“閃鋅礦!”

“這是什麼礦?價值如何?儲量如何?”

“一種稀有礦種,勘探隊說這個礦主要在平西村,初步預計,可能在五十萬噸上下。價格嘛,目前市場價在每噸二十萬左右!”

花間啟笑道:“可以啊,價值一百多億!這個礦搞起來,岑縣的經濟得飛起來,喬哥的提拔也要飛起來!”

喬山道:“這個閃鋅礦的開採可不像我們拿平明鄉雞窩重晶石礦,價值不大,可以操作。閃鋅礦的礦權肯定是要公開招拍掛的!”

花間啟道:“平明鄉礦業公司肯定是吃不下的,我建議你跟省國有企業合作,他們有資金有技術有市場,鄉礦業公司一方面可以入股這個專案,還可以搞一下運輸、加工的上下游!”

喬山道:“我就說你小子是金頭軍師嘛。你這個建議不錯,我跟黔能集團談一下!”

難怪會有人安排殺手瘋狂刺殺喬山,原來是早就發現了平明鄉閃鋅礦的事,想透過私挖盜採的方式偷偷開採!

“上次我說的再增加一個保鏢,到位了嗎?”

一百多億,敵人完全可以瘋狂一下。

“到位了,高段的武者,還配了槍!”

不知道超段能不能躲開子彈,花間啟自認為是躲不開的,他連精武門何以銘的棍子都躲不開,更何況一個九段射出的子彈!

而超段肯定不會為了金錢行刺殺之事,所以喬山的安全還是有保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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