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長相醜陋的男人叫王雷,是帝京西街出了名的流氓,如同過街老鼠一般人人喊打。

就因他家是米行的行頭,便肆無忌憚,為所欲為,多少良家女子栽在他手上,有些女子因為失了清白上吊自殺,還有些,半死不活的養在家裡。他父親王大河也是個替他擦屁股的,過分寵愛這根獨苗,王雷每每在外惹了禍,王大河都是用銀子打發走了,才讓他安然至今。

廂房內

王雷抱著蘇瀲月,放到床上,轉身去關門。早就等候多時的馮曼螢貼身婢女珠雲起身關好每一扇窗子,王雷已經迫不及待了。

“小美人兒,我來了!”

邊說還邊搓著手,朝著蘇瀲月慢慢逼近,珠雲見狀,趕緊攔住他:“你著什麼急!再等等。”

王雷氣憤,但也無奈,誰叫她才是金主,只能坐在椅子上等著,珠雲時不時的便望窗子那兒瞧去。只聽見一聲輕輕地敲窗戶的聲音,隨後珠雲開口:“剪秋那邊已經好了,待我點個香,你便開始吧。”

說罷,她去了離床不遠的桌子前,在香爐裡放了一塊黑漆漆的東西,然後點燃,之後就散出了濃濃的令人心悸的煙霧出來。

就快要走出廂房,她又想到了什麼,轉身對著王雷交代:“她可是我家夫人不對付的人,之後怎麼做你應該知道了吧。”

王雷聞了那香,臉開始漸漸發紅,隨意敷衍了幾句:“知道知道。”

珠雲見事成,急忙跑去跟馮曼螢交代。

此刻,廂房的一扇窗戶被開了一點,縫隙中,是一雙冰冷至極的桃花眼,他的腳邊,珠雲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而房內的王雷,已經掀開了蘇瀲月的帷帽,他黝黑的臉上多了一絲驚喜,上下打量著蘇瀲月。

“我還真是要感謝馮夫人給我送來這樣一個美人!”

“那我就要開始享用了!”

王雷脫了上衣,想撲到蘇瀲月的身上。窗外的男子見形式不對,大開啟窗子便想要進來阻止王雷,可他一隻腳還沒踏進廂房,原本昏迷不醒的蘇瀲月抬腿就是一個橫踢,不偏不倚剛好踢在了王雷的脖子上,當場就給他踢暈倒地。

窗外的男子立馬關上窗子,讚許的點了點頭。身手不錯。而這位男子,便是太子君暮塵。

蘇瀲月拍了拍身上的灰,挑眉:“就你們這些小伎倆我還看不出來?用劣質的迷香就想迷暈我?本小姐可是從小每天都泡在盡是各種迷香的地室裡足足三個小時,尋常的迷香,還真弄不倒我,哼。”她特意加重了三個小時這四個字,手還伸了三根指頭出來。

她雙手叉腰,嫌棄的朝躺在地上的王雷撇撇嘴,似是不服氣,又說了幾句:“之所以會被你順利的帶到這個廂房,只是為了知道到底是誰在搗鬼罷了,還真把自己當個東西。”

蘇瀲月一通話下來舒心不少,拿起桌上的帷帽,抬腳去開門,沒曾想竟撞到了一個溫熱的胸膛上。

嘶!疼!

她下意識的按住發痛的腦門,一睜眼,便是素色的長袍,上面繡著四爪金絲巨蟒,玄色祥雲點綴著。

蘇瀲月慢慢抬起頭,映入眼簾的是那張俊美絕倫的臉,桃花眼彎彎的,眼中含著笑意,就這麼直勾勾的看著她那雙深藍色的眼睛。蘇瀲月的身體像是被什麼禁錮著,突然就動不了了,呆呆的看著君暮塵,已然忘了自己的容貌都被看完了。

“蘇小姐的眼睛果然透徹得很。”

君暮塵輕飄飄的開口,蘇瀲月回過神來,忙手忙腳的把帷帽戴上,後退了幾步。

“太太子殿下為何會在這兒?”

“英雄救美來了,蘇小姐可還信?”

君暮塵頗有意味的看著她。見蘇瀲月沒回話,他輕咳了幾聲,指了指腳邊的珠雲。

“你也不願陷害你的人就這樣好過吧。”

蘇瀲月抬眸,謹慎了幾分。

“這是臣女的家事,太子殿下還是不要插手的為好。”她朝君暮塵淺淺的鞠了一鞠。

君暮塵也不惱,單手將珠雲拖進了廂房,甩在床上,又把被蘇瀲月踢暈的王雷丟在床上,拍了拍手,走出房間,關上門。

一系列動作行雲流水。

蘇瀲月不解:“太子殿下這是何意?”

君暮塵從腰間拿下扶光扇,開啟自顧自的扇了起來。

“這場好戲總要有個收尾不是。”

“其實太子殿下不”

“停,你就當我在見義勇為罷了。”

蘇瀲月撇嘴,心裡暗暗嘀咕著:堂堂太子殿下,也會撒謊了,撒就撒吧還那麼不可信。

語畢,君暮塵轉身離去,還不忘提醒她:“再過一會兒那位馮夫人的另一個丫鬟就要來了,你還想在這兒呆下去嗎?”

蘇瀲月無奈,只好跟了上去。

座席上,馮曼螢瞧著蘇瀲月消失的拐角,皺眉:珠雲怎麼還不回來?算了再等等。

此刻,第三試書試的魁首,已經塵埃落定,獲得者便是禮部尚書安崇之女安銀希。

“不愧是禮部尚書的女兒,瞧瞧剛才那一句‘醉能解得天上月’多有意境啊!”

“人家可是帝京官家小姐中出了名的滿腹經綸,學富五車啊。”

“書香世家得此女,幸也。”

觀眾誇讚聲不絕。

已到酉時,明華大會就此暫歇,明日午時繼續舉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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