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痛……”女子淒厲的呼喊聲響徹雲霄,天雲國的臣民此刻正全部低著頭,不敢發出一絲聲響,只有女子的喊聲一遍遍的迴盪在耳畔。

今日是天雲國的祭祀節。天雲國地處九州大陸的西南邊,三面環水,一面環山。可以說是依水而存。

所以天雲國每十五年會祭祀一次水神。由大祭司算出生辰八字合適的女子,封為神女。獻祭給水神,以保佑天雲國,國泰君安,繁榮昌盛。

古老的祭壇上火光沖天,姜若塵痛苦的扭曲著自已的身體,任憑她如何掙扎,手上的繩子都沒有鬆動分毫。

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火苗爬上自已的衣角,舔舐自已的面板,灼熱到極致的痛感反而讓姜若塵的頭腦突然就清明瞭起來。

傻了十五年的腦袋,突然之間好像就不傻了。

在火苗即將吞噬自已的最後一刻,姜若塵眼前閃過自已來到這世間十五年來的點點滴滴。

“傻子,你就是個掃把星,剋死你母親。”

“廢物,三歲了,還不會說話。”

“你活著有什麼用,丟人現眼。”

“我們姜族沒有你這樣的嫡女,姜族世代人才輩出,嫡女竟然是個傻子。”

“長老,她沒有星元!”

“廢物,給我爬……你只配給我提鞋。”

“哈哈哈哈,她真的怕了。”

“嫡女之位明明是我的,你這個廢物傻子,憑什麼做嫡女!”

“她只是個傻子,就算知道她孃的死因,又能怎麼樣。”

“…………”

姜若塵死死咬住下唇,眼前閃過的一幕幕記憶,一次又一次的衝擊著她的神識。

心臟隨著記憶的閃現,慢慢的越揪越緊,憤怒,委屈,心酸,都在姜若塵心腔中猛烈翻湧,十五年來一直靜默的情緒,彷彿頃刻間要全部噴湧而出。

抵不住即將崩潰的情緒,姜若塵本能的發出一聲淒厲的吶喊。

隨著這聲吶喊,原本萬里無雲的夜空,頃刻間卻烏雲密佈,狂風大作,電閃雷鳴,祭壇的火焰隨著狂風呼嘯越竄越高,直到將祭壇上捆綁的人徹底湮滅。

祭祀臺下的眾人被狂風颳的東倒西歪,一些人實力比較強的人已經運用靈力將自家人保護了起來。

突然間一道巨大的閃電照亮了夜空,從祭壇上方的黑雲中筆直而下,直直劈中祭壇。轟地一聲,古老的祭壇中發出劇烈的爆炸,一些站的近的祭祀來不及躲閃,直接被祭壇爆炸的氣流炸飛開來,一時間血肉模糊。

驚嚇過度的人群中尖叫聲彼此起伏,混亂中有人隱隱約約看到那沖天的閃電中赫然飛起一道金色的鳳影,圍繞著閃電環飛而上,直到沒入雲端,消失不見。

但是此刻沒有人在意那是眼花還是真實的,因為雷鳴電閃過後,帶來的是天雲國盼了多年的傾盆大雨。

與此同時,姜族第二任嫡母柳芙青房裡奴僕穿插不斷,不斷有侍女出入端出一盆盆血水。

“用力,用力,看到頭了,再用力些。”穩婆急促的呼喊聲一聲聲的迴盪在屋子裡。

柳芙青只覺得自已全身都已經痛到麻木了,只剩下僅有的意識,在穩婆的催促聲中本能的用力。

她已經有一個女兒姜若晴了,十五年前,那個賤人生了個女兒,她也生了女兒。

但是好在她死了,自已熬了那麼多年,才終於熬到嫡母之位。

姜族嫡系這一支,至今仍無嫡子,這次,她一定要誕下一位麟兒,她的嫡母之位才能算真正穩固。

痛……恨……怒……悲……

此刻姜若塵正被一團渾白的雲霧包裹著懸浮在半空中,這裡一片虛無,一眼望去是無盡的渾濁。

神識一清明,無數感官的情緒就如泉水般爭先恐後地湧入姜若塵的腦海裡。接收了這些情緒後,肉體上的疼痛早已經比不上心靈上的疼痛了。

姜若塵痛苦的捲縮著自已的身體。腦袋此刻像是要炸裂一樣的難受,忍不住想伸手捂住自已的腦袋。

伸出手來才突然意識到,自已此刻正一絲不掛的的捲縮在一團,而自已的手,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小。

慢慢的伸出手來摸了摸自已身上的每個部位,傳回來的肌膚觸感猶如剛出生的嬰兒那般滑嫩。

等等

“嬰兒?”

我怎麼會變成嬰兒?

嘈雜的聲音伴著陣陣慘叫聲隱隱約約傳入姜若塵的耳朵,雖然被雲霧包裹著,但是四面八方仍有陣陣壓力朝著姜若塵襲來。

“用力啊,娘子!”

“用力,馬上就出來了。”

娘子?用力?這聲音?不正是那位佔鳩佔鵲巢的柳芙青嗎?

那自已現在是在柳芙青的肚子裡嗎?突然意識到這個事實的姜若塵大腦空白了好一會才回過神來。

姜若塵拼命的回憶,自已被綁在祭祀臺上,他們點燃了火堆,她在火中痛苦的扭曲,在失去意識的最後一刻,天空中突然落下一道閃電,直直的劈中她的腦門。

所以,她這是重生了嗎?還是重生在了柳芙青的肚子裡?

姜若塵突然就狂喜起來,前世的種種還歷歷在目,而現在仇人竟然就在自已眼前。

柳芙青母女,害死了母親,還讓自已變成傻子,整整被人欺辱了十五年之久,最後還親手把她送上祭臺活活燒死。

姜若塵眼角滑下一滴血淚,仰頭大笑。連老天都看不下去了,才讓自已又重來一世,報仇雪恨啊!

平靜下來的姜若塵伸出手來摸了摸自已的周圍,自已現在被包裹在一層透明的薄膜中。

薄膜的周圍是渾濁的液體,現在這具身體上有一根繩子連線著柳芙青的身體。

姜若塵自認不是什麼善良之輩,前世見過的醜陋實在太多,她的心性根本沒辦法做到完全純良。

既然你讓我母親死於難產,那麼,你也該嚐嚐這難產而死的滋味吧,血債就應該要血償才對。

姜若塵伸手猛的一拽這跟繩子連線著柳芙青的那頭,硬生生的給拽斷了,頓時鮮血瀰漫整個空間。

姜若塵扯完繩子後,依著下滑的趨勢,憋了一口氣,猛的一鑽,就被一隻大手提了起來。

穩婆可不知道柳芙青的小心思,孩子出來後,滿臉歡喜的喊道:“恭喜娘子啊,喜得千金一枚!”

躺在床上的柳芙青突然感覺身體傳來一陣劇烈的痛感。

還來不及發出聲音,忽的聽見穩婆一聲吶喊,本來就強撐著一口氣的柳芙青,頓時便氣血翻湧的暈過去了。

隨著新生嬰兒的啼哭聲,眼尖的侍女早已拿了襁褓過來,把姜若塵團團包好。

抱著姜若塵去柳芙青身邊放好,剛出生的嬰兒一般會跟母親親近一會。

柳芙青的貼身侍女心兒,見自家主子終於渡過一劫,平安的生下了二小姐。提著的心也終於放了下來,端了熱水,想伺候自家主子清洗一番。

掀開被子,卻看到滿被褥的紅色。傷口處還的血水還源源不斷的流出來。

“啊……穩婆,快來啊~”

心兒被滿床的血色嚇的不輕,雖然不懂醫理,但是也知道流血太多,會死人的。

穩婆從孩子出來的時候,就發現了柳芙青出血不止。姜族嫡母十五年前也是死於產後血崩,當時的穩婆和侍女,全部被處死陪葬。

外人雖然不知道,但是穩婆的關係圈裡總有些小道訊息傳出來。

趁人不注意的時候,穩婆隨手順了些值錢的東西,早已悄悄逃命去了。

雖然不知道傳言是真是假,但是命只有一條,自已承擔不起這後果。

木熙院裡到處找不到穩婆,頓時亂做一團,一些有主見的侍女著急忙慌的去請了大夫,此時此刻,也顧不上什麼禮節不禮節的了。

窗外電閃雷鳴,大雨傾盆而下。大夫淋著雨渾身溼透的趕來時,柳芙青已經斷了氣。

心兒眼看著自家主子在自已面前慢慢斷氣,自已卻無能為力,只能伏在床頭放聲痛哭。一屋子的奴僕跪了滿屋。

姜若塵聽著屋外的雨聲和屋裡的哭聲,心情格外的美好,咧開沒牙的嘴,嗚嗚的笑個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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