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許莞柔看著醫書久久不能睡去,心裡有空落落的,她的心裡充滿了遺憾。

第二天侍女給她梳了倭墮髻,花錮金釵立於髮髻中央,兩側對插嵌寶金鈿頭簪。

穿的是深紅色的直裾袍,領口,和袖子,用金線繡了花卉,雲紋。有些地方還繡上了瑪瑙寶石。

這時王皇后走了進來,把自已頭上的偏鳳金釵摘了下來,許莞柔的髮髻上。

許莞柔剛想拔下來就被王皇后阻止。

“我老了,你戴著吧,北漠那邊苦寒,給你安排了幾件襖子。”王皇后長長的一口氣才說道:

許莞柔行禮謝過後,戴上淺紅色的薄紗,走出殿外,跟隨著指引,前往和親的隊伍。

身後卻傳來撕心裂肺的呼喚“姐姐”許莞柔聽著熟悉的聲音,她轉過頭。

是妹妹的哭喊聲,許莞青哭叫著撲了上去,撲到許莞柔的懷裡,因未到送親時辰,領頭的將軍也就默許了姐妹兩個的行為,許莞青一邊說著對不起,一邊把她最愛的金釵塞給了許莞柔接過金釵。伸手抹去許莞青的眼淚。

“別哭了,好好照顧自已,你的身體本就比較嬌弱。”

一聽到許莞柔這句話,許莞青的眼淚更加止不住了,她知道姐姐去了就再也回不來了,中原和北漠衝突不斷,這兩年已經送去了三位和親公主,都被拿來祭旗了。

原本皇后是挑中她的,是姐姐站出來頂替了自已。

許莞柔撫摸了一下妹妹柔軟的頭髮,就頭也不回的上了送親的馬車。

四匹馬拉的馬車,馬車內部很寬敞

馬車上還有一位小宮女,她跪坐在角落,端著水果。

許莞柔坐在椅子上還是忍不住撩開簾子,看向身後的隊伍,浩浩蕩蕩拉著一大批 財寶布匹。

大批的軍隊保衛的不是本國的國民而是護送贈予他國的財寶,也是可笑。

許莞柔看著角落裡跪著的人說道:“你就別跪著了,找個地方坐吧,估計要走兩個多月才能到,你一直這麼跪著,容易把自已跪壞。”

說著還伸出了手,小宮女有些害怕的伸出了手,沒在跪著只是也只敢坐在角落裡。

許莞柔閉上雙眼休息,任由她去了,她現在連自已的生死都決定不了。

陸以平走在隊伍的最前端,對於這一位和親公主,他充滿了好奇,這一個多月以來,這位公主並不像之前的和親公主一樣。

或是哭泣,或是悲痛,通通沒有。

她非常平靜,也不愛出去,趕路的時候待在轎子裡,去驛站休息的時候待在屋子,出去的時候,頭上戴著兩層薄紗,也看不清她的面容。

只能從身形判斷出,應該是個絕色的女子。

“咳咳。”許莞柔一隻手拿著帕子捂著嘴。

北漠的天氣變化無常,寒風刺骨,她從小就怕冷。

劇烈的寒風吹起窗簾,灌入馬車,“咳咳。”許莞柔忍不住劇烈咳嗽起來。

眼淚都咳出來了。

“公主,您沒事吧?您已經咳嗽好幾天了。”秋月關切的問道:

翻出了一件披風,給許莞柔披上。

許莞柔搖了搖頭,從旁邊的藥箱拿出一個小瓷瓶,從瓷瓶裡倒出一顆藥吞下。

現在的她頭腦發暈,身體無力,隱約間,她似乎聽到了馬蹄聲。

馬車也隨之停了下來,緊接著就是交談聲。

許莞柔有些暈乎,聽不清外面在說什麼。

秋月卻聽得一清二楚。

北漠的三位皇子來接親,這三位皇子正在互相推脫,誰都不想要公主,說要把公主賞給自已的將領。

“給我嗎?我要女人做什麼?你們塞給我,我就拿她來當靶子。”一道很粗的男聲入秋月耳中,嚇得她發抖。

“隨你處置唄,每次都是我,南國的公主又不禁玩,純浪費糧食。”另一道男聲響起:

這道聲音倒是很好聽,只是傳到秋月耳裡,都猶如催命的符號。

她身體發顫,北漠怎麼能如此野蠻?不顧兩國交好。

馬車再次行動起來,這一次馬車的動作比之前更快也更顛簸。

許莞柔坐在車上很難受,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被人從馬車上拽了下來,她聽到秋月的哭喊聲,她卻睜不開眼,只能抱緊自已的醫藥箱和醫書。

迷迷糊糊間聽到很多人說話的聲音,只可惜她沒聽懂,還聽到了秋月的哭喊聲,過了不久有人給自已灌水。

她感覺自已的鼻尖縈繞著牛羊的腥騷味,又過了很久又自已的嘴裡喂粥

許莞柔就這樣迷迷糊糊昏睡了兩天。

許莞柔睜開了眼,發現自已躺在軟榻上,四周光線很昏暗。她好像置身在一個帳篷裡

秋月撲了上激動的哭喊:“公主,你終於醒了。”

許莞柔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頭。

這時帳篷的簾子被掀開,一個面板黝黑,身形健碩的中年女人走了進來。

她五官非常深邃,鼻子很高,穿著灰黑色的件半袖長袍。並沒有什麼花紋很樸素。

她端來了幾個餅子和兩碗水,放在一旁的小凳子上,看了許莞柔兩眼就轉身出去了。

許莞柔艱難的下床,秋月趕緊來扶她,她記得北漠也是有宮殿和房屋的,自已卻住在帳篷裡。

也不知道是在什麼地方,她也不算太在意。

許莞柔尋找自已的醫書和藥箱,在角落裡找到,還有自已的幾箱草藥。

她開啟這三個大箱子,還好裡面的草藥還在。只是有幾包草紙被開啟過,有些草藥散落在外面。

她鬆了一口氣轉頭問道:“秋月,你沒事吧?剩下的人呢?”

“公主,奴婢沒事,就是你的衣服和金銀首飾都被搶去了大半。那些姑姑都好像是被拉去做奴隸了,看你太虛弱,才留下奴婢的。”秋月嘴巴一扁,帶著哭腔說道:

許莞柔聽到秋月的話,放下心來安慰道:“還有來穿嗎?還有的穿就行了,沒關係主要是你平安就行。剩下的那些人我也沒辦法,你也知道我自身難保。”

她和秋月清點的剩下的東西,除了她身穿的身婚服,就還剩下三套衣裙,這三件衣裙都是最素的,一條披風,一件厚襖,幾隻銀釵。

“倒也不算太壞,至少還留下了衣服給我們。”許莞柔苦笑的自我安慰。

“公主,她們說我們是漢人,不配穿她們的衣服,所以才留下了幾件。”秋月忍不住說道:

許莞柔:…

秋月這張嘴真的…不過她倒是也不意外。

秋月似乎意識到什麼,迅速跪在地上求饒道:“公主,奴婢該死。”

許莞柔趕緊把她扶起來。

許莞柔說道:“都現在這個時候了,都是階下囚,你也別自稱奴婢了,你叫我姐姐吧一年前我也就是個醫女,也不是京中那些貴女,是和你一樣的。”

把秋月嚇得又想跪下去。

許莞柔看的頭疼,趕緊拉住她。趕緊勸道“不用動不動就跪下的把自已跪壞了,怎麼辦,我隨你,不強迫你。”

許莞柔把她拉起來,走到旁邊拿起餅,放進嘴裡試著吃了兩口,餅非常的乾巴粗糙,還帶著小沙粒,把許莞柔噎的直翻白眼。

秋月趕緊把水端過來,許莞柔喝了兩口,才勉強嚥下去。

她雖是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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