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已經不記得自已是怎麼機械地走回騎士們身邊。

她的動作完全是肌肉慣性,因為她的心思全部放在剛剛離開的樂陽焱身上。

她的思緒很亂,她需要想很多東西,可是這些岔路各異的毛線團最後竟然殊途同歸的歸於同一個問題——樂陽焱。

樂陽焱,樂陽焱,樂陽焱。樂陽焱……琴想著,像是在想一個永遠得不到答案的謎題。

她實在是走神地太過厲害了。

圍剿還在繼續,可是就算對情感最遲鈍的騎士也看出了琴的心不在焉。

她像是失去了靈魂的木偶,不甚靈巧地舉著劍在眾多丘丘人間穿梭,她的劍依然凜冽,可是主人卻完全沒有了靈性。

就算受傷也沒能讓琴的意識恢復過來。

她遲鈍地低頭看著手臂上的傷,傷口不深,血穿過她被砍出縫隙的裂口流出來,迅速暈染了一小塊布料。

她在這一刻自虐般地想著,疼一點點也很好——至少她為了蒙德城受傷,能讓她對樂陽焱的愧疚心少一點。

身上的痛會掩蓋心上的痛。

這非常棒。對琴來說。

因為身上的痛會凝固,會結成傷疤,假以時日,它會脫落,會變得像其他面板一樣完整。

但是心上的疤不會。它只會永遠趴在你的靈魂裡,讓你永遠帶著它過一生。

沒有辦法擺脫,附骨之蛆般。

西風騎士團效率下降了很多,居然這時候才清理完這些丘丘人,這在以前是不可想象的。

其他騎士們匆匆向她跑過來,慌亂地看著這位在他們眼裡強大到不會受傷的團長。

於是琴這才回過神來。

她的手臂上血還在流,看得其他人發出輕微地氣音。

“琴團長,我們馬上去找芭芭拉小姐包紮傷口。”有騎士七嘴八舌的提議。

琴被簇擁在他們之間,身不由已走向蒙德城。

她其實很害怕,害怕再次與樂陽焱相遇。

她寧願犧牲,也不敢再次面對樂陽焱那冷漠的態度。

萬幸的是,她一路平靜地回到了騎士團。

芭芭拉在忙,於是已經下班的麗莎又被臨時叫來做做包紮工作。

“我們的琴團長這是怎麼了?”麗莎笑著推開門,“為什麼這麼一副沒精打采的樣子?”

“麗莎。”琴嘆了口氣。她甚至沒力氣反駁麗莎的調侃。

“怎麼受了這麼多傷?”麗莎驚訝道。

“今天不是隻是清繳普通的丘丘人部落嗎?”

“我……”琴沉默了。

“你今天態度很不對。”麗莎在她面前坐下,表情嚴肅起來。“到底發生了什麼?”

琴的目光毫無焦點地凝固在桌子上一個風史萊姆的擺件上。

“我……”她又深深呼吸一下,破釜沉舟般說出了埋藏在自已心底最深的秘密:“我遇見了那個人。”

“誰?”麗莎一愣。

“我曾經像你提起過的,我曾經喜歡過的那個人。”

“只是曾經喜歡過的嗎?”麗莎好像笑了笑,“如果你現在不喜歡他了,幹什麼這麼大反應?”

琴搖了搖頭,臉上失落而無力:“不是我不喜歡他,而是沒有資格喜歡他了。”

“就因為你曾經誤會了他?”麗莎反問。

“因為我曾經傷害他很深。他真誠地對待我,卻被我誤解為另有所謀,我……說了很多不太好的話。”琴說,她深深低下了頭,像個做錯事的孩子?

“那今天你見他,他說了什麼?”麗莎問,“讓我幫你參考參考也不是不可以。”

“他很冷漠。”琴的嘴唇緊緊抿了起來,回憶這些對她來說是很痛苦的事情。

“很疼嗎?”麗莎誤解了她的反應,於是送了送繃帶。

“沒有。”琴有些自嘲,“我想,當初我誤會他時他應該更疼吧。”

“其實,他並不知道背叛他的是我。”琴補充道。

她把重生的事情換了個說法——在這個時間點,她跟樂陽焱剛見面,自然談不上背叛。

“那不就完了?”麗莎似笑非笑地看著琴,“那你在糾結什麼?”

“我……我沒辦法,我對他很抱歉。”琴說。

“那就跟他打好關係祈求他原諒啊?”麗莎皺眉看著琴,忽然感覺她好不開竅。

“你可以選擇說,也可以選擇不說,但是你首先好好跟他相處。你自已在這裡猶豫和難過拯救不了任何事情,只會讓你自已在痛苦。有這時間,你幹什麼不去努力接觸他?反正再怪的結果也好過你在這裡自艾自怨。”

琴抬起了頭,她有點心動,可是她還需要鼓勵。

樂陽焱的事情成了她的心病,她永遠不敢去接觸的心病。

“還不去啊?等什麼呢?”麗莎問,“你非得等著跟我一樣,就乾等著,等你那位心上人死了每天大哭一場嗎?”

她狠狠地用繃帶在琴的手臂上勒了一下,繫上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結。

“要是真的成了,一定要給我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居然能俘獲我們琴團長的芳心。”她笑容充滿調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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