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玄大陸。

唐天啟一十五年。

金帳王庭突然犯邊,北境告急。

大皇子李如意率領大唐精兵五萬,與金帳王庭展開決戰。

然戰況慘烈,李如意身陷重圍。

危難之際。

如同神兵天降一般的出現一支百人輕騎。

騰騰殺意裹挾著天地之威,勢如破竹,以摧枯拉朽之勢將包圍圈撕開一條口子,為李如意殺出一條血路。

那一百輕騎為確保李如意安危,甘為死士,拖住王庭騎兵,李如意有驚無險逃出生天。

待其重整大軍殺來,看到的只是滿地的屍骸碎骨、殘刃破甲。

屍山之巔,一面寫有‘寒武軍’三個大字的殘旗迎風獵獵,隱有嗚咽之聲,似乎在悽訴著之前的戰況有多麼慘烈。

李如意黯然回朝,一份奏疏快速到達天庭,頃刻間便是天下皆知。

那一百寒武軍,被當今皇帝陛下御封為正四品忠武將軍,世襲罔替。

至於那位率軍之將,被封為“驪王”!

……

長安城外。

與皇陵一山之隔,聳立著一座功績碑,光滑明亮的碑面上,鐫刻著那一百寒武軍的名字與不世功勳,供萬民瞻仰。

碑首。

一片空白。

沒有人知道驪王姓甚名誰?

“都說你身體尚未完全康復,就不要逞強,你偏不聽。”

功績碑前。

一名眉清目秀的少年攙扶著一名臉色憔悴的紅衣少女,神情既埋怨也心疼。

少女目視功績碑,滿臉愧疚,“都是丫頭不好,沒有把他們都活著帶回來。”

少年搖搖頭,“你已經盡力了,而且戰死沙場這件事情對於當兵的來說,是無上榮光。”

少女眼眶泛紅,“話雖如此,但丫頭還是難辭其咎,當初就應該更加努力一點。”

“你還敢說,說是為父老鄉親報仇,非要去救那個素未謀面的狗屁皇子,要不是你家少爺來得及時,你就……”

少年一邊斥責,一邊在功績碑前燒起了元寶蠟燭,神情莊重的一番祭拜。

“咱們好不容易活到了這麼大,還沒有好好享受過榮華富貴,就這麼死了,多冤。”

少女嘻嘻一笑,“少爺洪福齊天,哪有那麼容易死。”

“別再拍了,馬屁都穿了,也祭拜過了,你家少爺的那檔子糟心事兒,也該了了。”

少女眨著一雙大眼睛,很好奇的問道,“是退婚書嗎?”

葉青回點點頭,“猜對了,但沒有獎勵。”

說起那紙婚書,葉青回深惡痛絕。

為了這一紙婚書,他堂叔一家子千方百計的討好他,好叫他們的兒子李代桃僵,從此大富大貴。

但葉青回只是身體弱又不是傻,說什麼也不肯將婚書拿出來。

堂叔惱羞成怒,霸佔了屬於葉青回的房產田地,還將他和莫晚雲趕了出去。

可憐莫晚雲那時才四歲,一邊要照顧生病的他,還要時時提防堂叔家的迫害。

三天餓九頓都是常事。

莫晚雲瘦小,什麼也幹不了,只好每天晚上偷偷摸到村裡,尋一些村民餵雞餵狗的東西果脯。

村裡人見他們可憐,都會偷偷放些食物供莫晚雲去取,這也是莫晚云為什麼非得上前線的原因。

然而都這樣了,他堂叔一家還不肯罷休,直到那個傾盆大雨的晚上,徹底失去了耐心。

葉青回到現在都忘不了他堂叔當時的那個表情,貪婪、絕情,猙獰扭曲……

一頓暴打之後,隨便刨了個坑埋了。

還是莫晚雲。

他堂叔走後,丫頭趴在泥濘的土堆哭得撕心裂肺,不顧一切的將他又刨了出來。

也就是那個時候,真正的葉青回死了,醒來的卻是一個異世界的靈魂。

烈侯府。

書房中的氣氛有點壓抑,身材高大的男人便是烈侯白餘烈,洞玄境大修行者。

(注:修行分五境,初識、感知、不惑、洞玄、知命)

他身穿常服,頭髮束得整整齊齊。

濃眉、大眼,寬鼻樑。

他已經盡力把自已打扮得普通一點兒,但眉宇之間那凌厲的氣勢,怎麼也無法掩藏。

此時的白餘烈,怒火中燒,“為了那紙婚書,不惜屠盡一個村子,你卻告訴我那人不在其中?”

噗通!

白餘烈的話音一落,彙報情況的那名中年男子雙腿一彎,跪在了他腳下。

“卑職該死,沒有注意到他什麼時候離的村,但後來王庭騎兵再次碾壓,方圓百里皆無活人,也許是死了也說不定。”

“混賬!”

白餘烈一腳將人踹翻在地,“你一個感知境修行者,趁混亂都殺不了一個文弱書生,留你何用!”

“侯爺恕罪!”

中年男子爬起來重新跪好,“還望侯爺給卑職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如果他沒死,卑職絕不會讓他活著出現在長安。”

“老爺,王槐確是難辭其咎,正如他所說,就再給他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

開口的是白餘烈的原配夫人王氏,她一身綾羅綢緞,人過中年卻風韻猶存。

王槐是他們王家的人,忠心耿耿。

見自已夫人發話,白餘烈也不好繼續發作,他能有今時今日的地位,妻氏王家功不可沒。

“我給夫人面子,真要是讓那小子活著進入長安,你就自裁謝罪吧!”

王槐暗自長吁了一口氣,“卑職多謝夫人求情,哪怕粉身碎骨,也要把事情辦好。”

白夫人點點頭,正想叫王槐起來,管家來福急匆匆進來,躬身道,“老爺夫人,門外有位少年求見。”

什麼?

白餘烈和其夫人聞言身軀微微一顫,下意識的就想到了是誰。

至於王槐,內心咯噔一下,暗道完了,天要亡我王槐啊。

白餘烈狠狠地瞪了王槐一眼,沉聲道,“帶他去偏廳,說我們一會兒就過去。”

“老爺且慢。”

白夫人急忙站出來阻止,她問來福,“那少年長什麼樣,可有說來做什麼?”

來福回道,“回夫人,那少年十五六,身穿粗布麻衣,乃是一介文弱書生,渾身上下也看不出什麼特別的地方,

如果非要說,那少年生得倒是頗為俊俏,還帶著一個病殃殃的丫鬟。”

“是他!”

白夫人與白餘烈相互對視一眼,臉色瞬間陰沉下來。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看樣子,他是打算住進烈侯府了,連丫鬟都帶上了。”

從一開始,白夫人手裡就數著一串佛珠,給人一種慈眉善目的感覺。

當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眉頭微蹙,嘴角上揚,帶給人的卻是截然相反感覺。

“攀附權貴?他也得有那個命!”

相比白夫人的陰冷,白餘烈更乾脆直接,不愧是大唐烈侯,性烈如火。

不怒尚且自威,更別說盛怒之下。

咔嚓!

桌上名貴的瓷器被這股威壓震成齏粉。

而跪在地上的王槐,整個人如墮冰窟,渾身顫抖不已。

倒是白夫人,沒有受到絲毫威壓的影響,她手中的那串佛珠,一抹光華一縱即逝。

“老爺何必為了家長裡短的小事淘神,我去見見那小子,他若識趣便好,否則……”

話沒有說完,白夫人眸子裡泛起的那抹漠視,卻遠比話音更加冷酷。

否則什麼?

長安城的護城河裡,哪年不淹死幾個頑劣少年郎。

玄幻小說相關閱讀More+

不會劍道的劍仙

觸目驚心

全獸出擊月輝冀

沉天佑

霍格沃茲:奇妙之旅

喜歡好運來的牧三元

港島BOSS之路

四管加農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