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雯的聲音就像今天的第二盆水,又一次讓楚思哲從頭涼到腳。

楚思哲一瞬間感覺自已的腦子短路了。

顧錦瀟呢?

他的電話為什麼是楊雯接的?

“喂,田心”楊雯在對面叫好幾聲,遲遲等不到回應。

不知道叫了多少聲,楚思哲才反應過來,問道“顧錦瀟呢?他不自已接電話?”

“老大,帶人上山了?你找他什麼事?”

“什麼?什麼上山?”楚思哲感覺自已的腦子都不夠用了,只想喊救命。

楊雯也不知道該怎麼和他解釋只好道:“哎呀,上山抓人呀,就我們最近的那個案子。”

楚思哲聽見頭皮都麻了,他們又不是警察抓什麼人?怎麼這麼著急?

“在哪?去多久了?叫他們下來,別再往上走了。”楚思哲著急的道,邊說邊往樓梯走。

“就西郊的香山,線人說他們在香山上的廢棄工廠裡,為什麼要叫他們下來?”楊雯疑惑的問道。

“我現在過去,我接下來說的話,你記好了,爆炸物不是冰毒,是被人故意做成冰毒的成分,還有爆炸不是意外是蓄意,我在車裡發現了火柴殘留,車禍有問題,你們彆著急,都是設計好的。”楚思哲邊下樓邊說,說到後面都開始氣喘吁吁。

對面沉默了很久,楚思哲原來以為她會慌張,但是楊雯沒有卻意外的難過:“田心,就算他們現在沒上山知道這些,他們也回不去,我們不能拿群眾的命去等,我們等得起,他們等不起,我們的線人也等不起了。”

楚思哲突然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罵道:“麻痺,都不要命了?我都這麼講了還不要命的送死?你確定你們的線人沒有叛變?”

“廢話...”楊雯毫不猶豫的答道,還要繼續說卻被打斷了。

“關於車禍的事情他為什麼不給你們傳遞一點訊息?知道為什麼檢驗科說爆炸是冰毒而我卻發現不是嗎?檢驗科以前做事就這麼粗心連那麼大塊火柴殘留都看不見?他們把你們往火坑裡引你們就往裡跳?你覺得只是死了一個人?你知道那個人有多少身價嗎?你知道他死了,可以獲利的人能賺到多少嗎?”楚思哲一連甩出好多問題,根本不給楊雯回答的機會。

雖然有很多的話只是情急的氣話,但楚思哲自已也知道,和自已一起合作過很多次的前輩被說是叛徒誰也不好受。

屋外的天有些黑下來,這是夜幕降臨前的最後白晝,也是惡鬼褪下人皮變回本來面目的前戲。

在這場前戲裡任何一個人都是惡鬼提前褪下人皮的理由,惡鬼想吃人,是人無法反抗的。

楚思哲跑出分局,抬手攔下了剛好開過的滴滴車,電話那頭一直沉默著。

“司機,西郊香山。”楚思哲對司機說道,想了想又覺得自已剛才對楊雯說話太重了,想開口道歉:“姐…”

“有些事情你剛來還不懂,你說得有道理,這些都會反映,但是已經行動了,不管付出什麼代價,這些都會在今天結束,我會提醒他們注意安全。”楊雯打斷楚思哲的話。

電話那頭傳來他人的叫喊聲,楚思哲還想說什麼,楊雯卻道:“我要去忙了,你先過來,到了再說。”

電話傳來“嘟嘟”聲,楚思哲破口罵道“草。”

司機好奇的用後視鏡偷瞄了好幾次,楚思哲直接閉眼裝瞎,順嘴煩躁的催促道:“麻煩快一點,我是去救人命。”

他靠在車椅背上,閉著眼睛抬手捏鼻樑。

楚思哲覺得自已可能有些惡毒,他現在只擔心顧錦瀟,他只怕顧錦瀟出事,別人想去救人就去吧,他管不著。

可楚思哲又太清楚了,顧錦瀟根本不可能不救人,他無數次的在別人口中聽說顧錦瀟辦案不要命,他並不是在乎受害者,他在乎的是犯罪分子。

楚思哲有點怕,怕到如墜冰窟,怕到心臟抽痛。

車子開得很快司機應該經常在刑偵隊這一帶開,知道情況的緊急。

楚思哲為了趕時間,直接掃了司機兩百塊,就下了車。

跟著楊雯剛才發來的定位一路跑著到了指揮車,拉開車門上了車,直接開口問道:“什麼情況?”

“情況並不是很好,我們已經聯絡不上線人了,只發現幾個零星的人質,發現的位置都很奇怪,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就被丟在樹邊,還有好幾個特警解救人質時被子彈射傷。 ”楊雯頭也不抬的敲著電腦,氣憤的說。

“能確定是叛變嗎?”楚思哲問道。

楊雯突然抬頭格外氣憤的瞪著,吼道:“不可能。”

說完便又低頭什麼都不再說了,搞得楚思哲也有點生氣。

最後還是他旁邊的男警察撞撞他的肩膀說道:“‘火柴’已經無底二十年了,是小雯很敬重的前輩。”

聽到‘火柴’的時候,楚思哲突然想通了點什麼,火車上的火柴不光是用來引發爆炸的,還是一種挑釁。

可以引發爆炸的有很多,但是火柴是一個臥底警的代號。

‘火柴’成了殺人的幫兇。

火柴是一種挑釁,那爆炸豈不是也可以是。

爆炸,炸什麼呢?炸廢棄的工廠,用冰毒炸藥。

腦中這個想法一浮現,楚思哲立刻對車裡的人說道:“這就是個陷阱,叫所有人撤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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