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都之門大開,各勢力戰死之人,皆被青都之門吸引進去。活著的人,有能力的,也都拼盡全力離開此地。沒能力逃走的,雖不甘,但也只好認命。

這場紀封山曠日持久的大戰,到此也算是落下了帷幕。同時,因青都之門的開啟,一場新的爭端也將即將上演。

矗立在虛空中的青都之門,一直未曾關閉,吸引的範圍也不斷擴大。

青都之門不知何人所造,它出現時便開始禍亂世間,後被數位大能以身死為代價,將其封印,消失於世間。

如今封印之法早已失傳,有大能聽聞幽伯城主祐宇琅有方法關閉青都之門,遂前去幽伯城,造訪幽伯城城主祐宇琅。

大能向祐宇琅訴說青都之門的影響,並要求祐宇琅關閉青都之門。

祐宇琅一直推脫說不知道如何關閉青都之門。

將青都之門的封印破除,是祐宇琅夢寐以求的事情,怎麼可能輕易將其關閉。

大能嘮嘮叨叨,沒完沒了,祐宇琅也聽的很是煩躁,本想借口事務繁忙,請大能離開,卻脫口而出:“就算本城主知曉怎麼關閉,本城主也不會關閉青都之門,哪來的回哪裡去,別繼續打擾本城主。”

大能一聽,氣急。

大能見祐宇琅一臉嚴肅的模樣,不像說的是假話,便與祐宇琅發生大戰,似要強行逼迫祐宇琅關閉青都之門。

面對大能的糾纏,祐宇琅冷喝道:“你還不走?是想把命留下?”

“祐宇琅你的這種行為很是可恥,你知道嗎?”

“知道有何妨,不知道又何妨。不識抬舉,在本城主的地盤,難道你還想跟本城主講道理不成?你有那個實力嗎?”

大能不服,仍舊繼續與祐宇琅打鬥。

祐宇琅不想大能繼續糾纏,直接調動青都之門為其源源不斷地提供力量。

“你竟然可以催動青都之門,原來青都之門是你開啟的。”

祐宇琅沒有說話,直接重創大能,大能拼死才逃出幽伯城。

如果不是大能與祐宇琅發生大戰,誰能想到,讓青都之門現世的是神霸天,而青都之門真正開啟的原因卻是祐宇琅呢?

“哼!算你跑得快,多管閒事!”祐宇琅也懶得去追擊,上面的紀封山那場大戰結束沒多久,基本都在休養生息,還能與自已抗衡的勢力也寥寥無幾。祐宇琅篤定就算大能散播出訊息,也不會有幾個人相信,更不會有人來討伐自已。

大能逃出,第一時間散佈了祐宇琅開啟青都之門的訊息。

可紀封山大戰各族勢力損失慘重,有心無力,只好任憑那青都之門繼續開著。

青都之門開啟了足足三千年。

祐宇琅每日在泣幽府內,吸收青都之門傳送到幽伯城的力量,實力與日俱增。

三千年來,祐宇琅不僅實力的增長,內心變得膨脹,也暗暗做了一些事情,為自已的霸心做鋪墊。

收服紫冥碲府府君慳燁浮、酆生淵君王陰長歸,讓陰間勢力歸一,是祐宇琅心中早已誕生的想法。如今,祐宇琅實力早已突飛猛進,其心中的想法,也終於可以搬到了明面上來了。

於是,幽伯城之主祐宇琅,命下屬給紫冥碲府府君慳燁浮、酆生淵君王陰長歸分別送去了一封陰書。

幾日後,紫冥碲府府君慳燁浮、酆生淵君王陰長歸,皆收到了陰書。

陰書上寫著:人族有言,天下大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陰土四分,吾等三人各執掌一方,另一方陰間之地是為禁地,令陰間勢力久久不能合而為一,實在是有違天道。幾千年過去了,本主的實力早已超過於你,本主希望你能識時務,主動歸順於本主,一統征戰那處禁地,讓陰間勢力合而為一,該有一位一統陰間的帝主了。

紫冥碲府府君慳燁浮、酆生淵君王陰長歸看後,十分惱火,皆心中大驚:“那處禁地也是你想染指的?就算歸順於你,那個地方也不是可以隨意抗衡的,那可是那位的沉睡之地,至今無人敢打擾其沉眠。”

幽伯城之主祐宇琅靠著青都之門,實力大增,其勢力也不斷在提升,自已的勢力無法與其抗衡,慳燁浮、陰長歸不想死在那片禁地,只能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幽伯城之主祐宇琅發出陰書的訊息也散發開來,幽伯城之人知曉城主實力大增,行事作風亦愈發強勢,令陰間之地很是不安寧。

一日,酆生淵君王陰長歸,率領三千酆生白杆騎,悄然離開酆生淵城,前往紫冥碲府所在地太阿山。

陰長歸準備與紫冥碲府府君慳燁浮商討,如何聯手對抗幽伯城之主祐宇琅。

路上,酆生淵君王陰長歸卻遇上了幽伯城勢力,其攔住了陰長歸的去路。

陰長歸看到前方的軍團旗幟,其上是一朵巨大的紅蓮,陰長歸知曉是那聲名鵲起,號稱彼岸之王的帝幽鳳來了。

傳聞,祐宇琅命彼岸之王打造的一支罪蓮萬業軍。雖人數不多,但據傳都自罪蓮業火中走出,各個身具業火之力。

陰長歸身為酆生淵君王,自已的酆生白杆騎也是身經百戰,所向披靡。但對上罪蓮萬業軍,陰長歸身覺得所帶的三千酆生白杆騎,無太大勝算。

陰長歸本想率酆生白杆騎撤回酆生淵城,從長計議。但帝幽鳳早就聽聞,酆生白杆軍中有一支精騎,名曰酆生白杆騎。其所到之處,戰無不勝,攻無不克。正好城主祐宇琅想一統陰間之地,所以帝幽鳳想趁機試一試酆生白杆騎的實力。有可能的話,直接殲滅了這股酆生淵力量。

於是,帝幽鳳直接下令,命罪蓮萬業軍對酆生白杆騎發起了主動進攻。

陰長歸見罪蓮萬業軍發起了進攻,手裡長槍一緊,一聲令下,酆生白杆騎亦紛紛衝出,與罪蓮萬業軍大戰在了一起。

一番交戰,帝幽鳳下令,讓罪蓮萬業軍展開軍陣,業火之力滿天瀰漫。

帝幽鳳操縱陣法中匯聚的紅蓮業火,將陰長歸與酆生白杆騎圍困在其中。

陰長歸祭出生天九鬼鍾,將眾騎護衛起來。

長時間的消耗,陰長歸也知道不是辦法。陰長歸一揮手中的陰石斷金槍,道:“帝幽鳳,出來一戰如何?”

“好啊,本王也想見識一下陰君王的實力。”

“看槍。”陰長歸手持長槍,一槍直刺。

帝幽鳳毫不示弱,也拔出腰間長劍,與陰長歸鬥在了一起。

“魂穿。”陰長歸改變槍式,一步跨出,來到帝幽鳳身後,然後槍尖回撥,直刺帝幽鳳後心。

帝幽鳳急忙躲閃,順勢長劍後刺,卻被陰長歸擊退。

“紅鳳九啼。”一隻火鳳出現在帝幽鳳頭頂,一劍劈下,火鳳蹄叫,飛向陰長歸。

“一槍斷川。”陰長歸長槍指天,力量匯聚在槍尖,一槍劈下,迎向帝幽鳳的那一劍。

二人各退一步。

帝幽鳳劍尖指地,道:“陰君王,還真是挺有實力的。罪蓮萬業軍,布幽青焚火陣。”青色的火焰直衝天際,在空中形成了一朵青色火蓮。

帝幽鳳催動秘法,將青色火蓮彙集於劍身。原本赤紅的劍身,此刻也變成了青紅色,道:“陰君王,來試試本王匯聚罪蓮萬業軍陣的最強一擊。”

“天魄歸一。”陰長歸不敢大意,匯聚自身所有的力量,揮槍抵擋。

一擊過後,陰長歸手中的長槍被斬斷,身後的數百酆生白杆騎被擊殺。

帝幽鳳長劍入鞘,捋了捋秀髮,淡淡道:“陰君王,您的長槍已斷,歸順幽伯城何如?”

陰長歸揮了揮手中的斷槍,回道:“帝幽鳳,怎麼說你也曾是帝族之主,彼岸帝族卻被祐宇琅那廝折騰分裂,你可甘心?今日,雖本君長槍已斷,但依舊是酆生淵的君王,不如你做本君之妃如何?”

帝幽鳳聞言,先是心中一痛,臉色微白。而後長劍再次出鞘,不斷揮出,招式凌厲狠辣地攻勢,不給陰長歸喘息的機會,引得陰長歸連連後退。直到帝幽鳳一劍斬斷了陰長歸的袍袖,方才停手,道:“陰君王,口無遮攔,可是沒什麼好下場的!”

“君王,我等為您再衝殺一次,哪怕全部戰死。”

沒等陰長歸開口回絕,酆生白杆騎首領便已率眾衝殺出去,與罪蓮萬業軍廝殺在了一起。

一番大戰後,白杆騎拼了絕大部分力量,硬生生為君王陰長歸打出了條血路,陰長歸得以脫困。

帝幽鳳心中的氣還未消,下令讓罪蓮萬業軍繼續追擊。

四天三夜,酆生白杆騎只剩寥寥數位,陰長歸也終於來到了太阿山山腳下。

陰長歸緩了口氣,嘀咕道:“這帝幽鳳的罪蓮萬業軍,也太生猛了。再慢點兒,應該就被她全軍覆沒了。”心裡暗暗琢磨著,要不要用黃泉水為白杆騎洗禮一下,提升一下酆生白杆騎的整體實力。

帝幽鳳見陰長歸已進入太阿山範圍,急忙對著太阿山腳下的陰長歸挑釁道:“陰君王,跑了這麼久,不累嗎?你不是說要本王做你的王妃嗎?”見陰長歸頭也不回,一聲令下,罪蓮萬業軍結束了追殺,撤離而去。

見帝幽鳳率領罪蓮萬業軍漸漸遠去,陰長歸提著手中的斷槍,領著剩下的幾位酆生白杆騎,一起進入了太阿山之中。

紫冥碲府府君慳燁浮聽下人來報。

“府君,酆生淵君王陰長歸前來到訪”

慳燁浮立馬出府相迎。

慳燁浮見陰長歸手中提著斷槍,問道:“陰君王為何手提斷槍,而且隨行之人怎皆甲冑破碎?”

陰長歸心裡暗自道:“老狐狸,都到了吾等這個境界了,還裝模作樣。”應喝到:“府君,本君收到祐宇琅那廝的陰書,多年來心裡琢磨著總不是個滋味,故千里迢迢到訪貴地,來與府君商量應對之策。可半路上,遇到了祐宇琅那廝的手下,彼岸之王帝幽鳳。其率領的罪蓮萬業軍,對本君一路追殺至此,方才罷手離去。”

慳燁浮急忙道:“罪蓮萬業軍,那可是千年前,祐宇琅傾盡一族之力打造出來的。看來祐宇琅為了對付你我,真是下足了本錢。”

陰長歸道:“那府君打算如何應對?”

慳燁浮搓了搓額頭,感慨道:“三千年前青都之門大開,若當年吾等前去助那位大能一臂之力,那時的我們必然能令祐宇琅關閉青都之門,也就不會迎來這種災禍了。青都之門大開三千年,祐宇琅三千年來,依靠青都之門,瘋狂吞噬修煉,實力早已不可同日而語。即使合吾二人之力,也不是那祐宇琅的對手。”

“確實。府君世上沒有後悔藥,我們應該想想應對之策才是。”

“那君王有何妙計?”

陰長歸感慨道:“除了祐宇琅那廝,據傳唯有銜燭道眼,才能將青都之門關閉。可銜燭一族因得罪府君之子嗣,盡皆滅於府君之手,早已無一生還。假使有銜燭一族遺留子嗣,也無須讓祐宇琅那廝猖狂到如此地步,真是因果迴圈吶。”

聽著陰長歸的嘲諷,慳燁浮心裡很不舒服,道:“那陰君王打算怎麼辦?吾等真的要一起歸順祐宇琅?”

陰長歸冷哼一聲道:“歸順?怎麼可能,本君寧願身死道消,生生世世無法輪迴,也不會歸順於祐宇琅那廝,聽從祐宇琅那廝號令。”

慳燁浮一臉不屑道:“陰君王,吾等成就陰體,本就輪迴的機會都沒有。若真的陰體泯滅,可就真的消失在這世上了,陰君王真心願意?若本府君沒猜錯的話,陰君王那裡已找到銜燭一族遺留下來的子嗣吧?”

陰長歸本想反駁。

慳燁浮直接揮手打斷,道:“陰君王不用反駁。若陰君王手裡沒有銜燭一族的子嗣,怎會好端端的提起銜燭一族被滅的往事?雖然銜燭一族罪不至於滅族,但本府君也是要面子的人,怎麼能讓自已的子嗣被人肆意辱罵。”

陰長歸道:“不瞞府君,本君也是最近才發現了銜燭一族遺留的子嗣,這才來此,準備與府君商談事宜的。不如府君拿出銜燭道眼,合吾二人之力,將銜燭道眼融合在那銜燭一族子嗣身上。有了銜燭一族子嗣助力,再聯合三千年前與祐宇琅那廝有仇恨的那位大能,應該可以去鬥一鬥祐宇琅那廝。”

慳燁浮答應下來,緊接著又道:“融合可以,但結束之後,銜燭道眼必須歸還給本府君,那銜燭一族子嗣也要交給本府君處理,本府君不想給自已留下禍患。”

陰長歸也不想多留,便直接點頭答應下來。

慳燁浮召集數萬冥子衛與十萬乞活卒,與陰長歸一起前往酆生淵城。

原本埋伏在太阿山附近數日的帝幽鳳,見狀也不再埋伏,決定直接返回幽伯城,與城主祐宇琅稟報。

回到酆生淵城,陰長歸直接命人帶來了銜燭一族的子嗣。其身體脆弱,生命之火搖搖欲墜。陰長歸使用黃泉之水,為銜燭一族的子嗣洗禮,助其重鑄根基。慳燁浮利用空冥火,與陰長歸合力,花費了近百年時間,終於將銜燭道眼鑲嵌在銜燭子嗣的額間。

期間,祐宇琅也知曉了銜燭道眼的存在,加緊利用吸收青都之門中的力量,也命帝幽鳳加緊訓練罪蓮萬業軍。

如今融合終於完成,陰長歸提議試試銜燭道眼的威力。

有些仇恨是刻在骨子裡的,銜燭一族的子嗣看了一眼慳燁浮,答應下來。其使用銜燭道眼的力量,直接攻向慳燁浮。

幾個回合,銜燭一族的子嗣便不敵,敗下陣來,也失去了一次報仇的機會。

銜燭一族的子嗣恨恨的看著慳燁浮。

慳燁浮嘲笑道:“銜燭疍那老兒都不行,區區你這小兒也想戰勝本府君,真是異象天開,要不是看你還有利用價值,本府君隨手可將你滅之。”

見銜燭一族的子嗣與府君不再爭鬥,陰長歸急忙向前,道:“府君,你先回去,再等些日子吧,先讓他再好好適應一下銜燭道眼的力量。”

待銜燭一族的子嗣走後,慳燁浮道:“陰君王,這小子的天賦不俗啊,你這可是為本府君留下了一大隱患吶。等我們與祐宇琅之戰結束後,這銜燭一族的子嗣本府君一定要剷除掉。他已經有了不小的實力,本府君不會讓他安穩地成長下去。”

陰長歸沒有正面回應慳燁浮的要求,道:“府君,估計不久之後,祐宇琅那廝就會發兵攻打你我。無論幽伯城祐宇琅先攻打誰,另一方一定要及時馳援,不可遲疑半分。”

慳燁浮應喝後,便率領冥子衛與乞活卒離開酆生淵城,返回太阿山去了。

慳燁浮十分不滿陰長歸的態度,雖說同為陰間之主,但如果不是為了應對祐宇琅,說什麼他也看不上陰長歸。

在慳燁浮走後,陰長歸對著身邊的杜亞仲道:“慳燁浮,兇名在外,要不是危機就在眼前,哪敢與其合作。你快去選拔十萬酆生淵白杆軍的精銳,本君要用黃泉水為他們洗禮,重新組建酆生白杆騎,打造一支新的護衛力量。順便去告訴那銜燭一族的子嗣,讓他抓緊時間,儘快掌握銜燭道眼的力量。等大戰結束後,第一時間自行找機會逃走,隱匿於世。”

“是,君王,我這就去辦。”杜亞仲轉身而去。

泣幽府內,“一百二十年了,整整一百二十年了,人間都過去了兩個甲子。慳燁浮、陰長歸,既然你們這麼不識時務,那就休怪本主了。”幽伯城之主祐宇琅恨恨道。

祐宇琅召來彼岸之王帝幽鳳,冷漠地問到:“帝幽鳳,溟浮黔詭大獄中的業火,罪蓮萬業軍吸收的如何了?”

帝幽鳳回道:“回城主,罪蓮萬業軍至今無法完全吸收業火之力。”

祐宇琅臉色微怒。

帝幽鳳急忙道:“城主別動怒,據百年前的那場與酆生白杆騎的較量來看,如今的罪蓮萬業軍,已遠勝當初的酆生白杆騎。”

祐宇琅聽後臉色稍微緩和,又道:“帝幽鳳,你與罪蓮萬業軍,可是本主手中的王牌。放心吧,本主承諾你的事,不會食言。既然罪蓮萬業軍已遠勝酆生白杆騎,那就不日發兵酆生淵吧。先去那清羅酆山,攻打酆生淵。”

帝幽鳳低頭聽著祐宇琅的命令。

祐宇琅見帝幽鳳低著頭,不言語,也看出她心中的不滿,但為了心中的大業,也不再多言,便讓帝幽鳳退了下去。

彼岸帝族本生活在至崚山脈,分為至彼青一脈與岸崚蓮一脈。至彼青一脈天生掌控著青業火,岸崚蓮一脈天生掌控著蓮業火。

帝幽鳳永不會忘記,千年前,祐宇琅欲掌控彼岸帝族的業火,因一點小小的過錯,就命人把溟浮黔詭大獄清空,將彼岸帝族鎮壓於溟浮黔詭大獄。

沒多久,祐宇琅就對彼岸帝族的野心暴露。

祐宇琅借溟浮,提取彼岸帝族族人身上的業火,轉嫁到罪蓮萬業軍身上。因溟浮黔詭大獄每日只能提取一絲業火,祐宇琅只好讓帝幽鳳統領罪蓮萬業軍,慢慢吸收彼岸帝族之人身上的業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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