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的身體向遠處挪了挪。

如果可以,他還是想自己孝敬老孃。

京兆府尹咬了咬後槽牙,擠出了幾個字,“世子,下官不是請你來府衙裡串親戚的。”

也不是請你去廟裡的。

這是鎮國公府的接班人?

楊佑成訕訕一笑,拱了拱手,“添麻煩了。”

京兆府尹搖頭嘆氣的走了,這是一個拎不清的。

“大人,”小衙役糾結著開了口。

“怎麼?”京兆府尹擰著身子看他。

今天這個衙役怎麼回事?縮頭縮腦的站那兒,有損自己光風霽月的形象。

“小人尚未娶親。”小衙役把心一橫,硬著頭皮說道。

京兆府尹的五官瞬間皺到了一起,又快速的散開了,“去把小五也叫來吧。”

兩個人總安全了吧?

哪知道自家這個小衙役卻搖頭反駁,“小五不行,二哥挺好。”

老二成了親,且比自己長得好看。

京兆府尹的嘴角抽了抽趕忙擺手,讓他快去。

一盞茶不到的功夫,府衙上下都知道了鎮國公世子男女通吃。

師爺拿著扇子敲了敲自己的胸口,不明白自家老爺安排個人的功夫,怎麼就弄出了這種醜聞。

楊世子的事兒,鎮國公一定會想辦法壓下去的。只是,這人,光宗耀祖了吧?

鎮國公端坐在書房,與幾個幕僚商討著如何將楊佑成撈出來。

幾個人的意見一致,賠銀子,撤狀子,多多的賠,快快的撤。

可百姓的眼睛是雪亮的,楊佑成前腳兒進子衙門裡,後腳兒遞狀子的人就發現告錯了人?

原本成被告了也沒什麼,家大業大的,再所難免。

做好善後就可以了,有點兒良心的就給錢了事,良心被狗吃了的,直接讓苦主消失也算一種了事!

可楊世子這個怎麼辦?想悄眯眯的躲過風頭,幾乎沒有可能了啊。

可流言傳播速度之快,簡直讓人措手不及,根本無暇應對。

“救出來之後呢?”鎮國公有一瞬間的茫然,楊佑成的韻事寫成話本子,估計得賣得很好。

“國公爺,總得人先回來。”幕僚們互相對視,硬著頭皮說道,“等世子爺脫了難,就擺了喜酒沖沖,只要尚書府的小姐嫁過來,這些傳聞,慢慢的也就不會有。”

“正該如此,儘早定下婚期,解了聖上爺的怒氣。”有人附和。

鎮國公十分贊同,立刻就將書桌上改過的聘禮單子拿了出來,遞給身邊兒的幕僚,“加了許多,劉尚書那老狐狸,正用錢,想必會同意的。”

幕僚贊同,“國公爺此興趣與劉尚書而言,如同雪中送炭,他必得感恩戴德。”

楊佑安從國公夫人身邊的老嬤嬤那裡得到這個訊息後,當天晚上就跳進了劉寶珠的院子裡。

“你總這樣進來,與我名聲有損。”劉寶珠放下手裡的賬冊子,嫌棄的看著來人。

“你府裡很缺錢?”楊佑安也不用人請,直接坐到劉寶珠的對面,捏著小桌上的放著的紅棗,直接放進了嘴裡。

“我母親不缺。”劉寶珠又從自己身側的簍子裡抓了一把糖果給他,“怎麼,你父親想往我這裡送銀子了?”

楊佑安彎著眼兒看她,跟聰明人說話就是舒服。

“我父親加了聘禮,正在添置。”楊佑安剝了個糖扔進了嘴裡。

“你心裡是如何打算的,給我個痛快話兒,我配合你。”不知怎的,楊佑安看著眉毛擰在一起的劉寶珠,不想再跟她打太極了。

“你可知道近來的水患是哪兒?”劉寶珠問道。

“跟水患有關的生意,是什麼?”

劉寶珠覺得,跟銀子相關的,才是關鍵所在。

“給我兩天時間,我去打聽打聽。”此時的楊佑安無比怨恨自己是一個不問朝事的紈絝。

劉寶珠點頭。

“鴻運街的央樓,楊二爺知道吧?”劉寶珠從小桌几的抽屜裡拿出了一個牌子,放到了楊佑安眼前,“楊二爺遞個口信,約在此處商議便好。”

這般高來高去的,長此以往,定會讓人發現,不當狐狸還惹一身騷?犯不上。

楊佑安將牌子拿到手裡,翻著看了看,掖進了衣襟裡,“大姑娘這兩日留心些,我府上拿定了主意,定然會先來商議的。”

“多謝二爺!”劉寶珠端起茶碗,放到了嘴邊兒。

楊佑安起身,站直了脊背拱了拱手,便離開了。

等他出了屋門,劉寶珠趿著鞋子,去了自己母親的屋子。

劉寶珠的腦子裡買飛快的轉著,鎮國公府加多了下聘的東西,大機率就是想買嫡送庶了,只要那邊放下臉面過來,自己那父親一定會同意的。

庶妹能進鎮國府為妾,原本也是可以的。

庶妹已經沒有退路了。

一想到這些,劉寶珠幾乎喘不過氣來,無論如何最壞的結果就是帶著庶妹嫁過去。

想逼她?有條件的,勒死陳姨娘!

至少也得為母親出口氣。

勒死陳姨娘之前,得先把偷東西出門的人勒死!吃裡爬外的東西。

盤算好了這些,劉寶珠轉身回去了。

第二日一早,門房被安排了新的差事,去給劉尚書煎藥!

換班制,一個人兩個時辰,藥熬好了,看著劉尚書喝完,再回來換另外一個人。

兩小時一碗,少喝一次,換十個板子。

嫵蘭和迎翠點了正院裡的幾個婆子,帶著水桶抹布,收拾庫房去了。

嫵蘭手裡拿著劉寶珠給的單子,挨個兒比對著。

挑出來一件,心沉一分。

直到都比出來之後,才驚慌的跑了回去。

嫵蘭跟在尚書夫人很多年了,自家夫人的嫁妝,她是見過的,絕不是眼前的這幾個!

那原本光澤如玉,觸感如膚,紋飾清晰的瓷器,已經變成了粗糙的替代品。

一對半人高的觀音品上,原本燒繪的金童玉女,都變成了葫蘆成精了。

“夫人,那牡丹水滴瓶,都糊的跟燒餅似的了。”嫵蘭越說越氣。

“其他的看了麼?”劉寶珠很冷靜。

“小的還沒太細看,大的只這件不對。”嫵蘭捏著手裡的單子,氣得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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