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閒逛一天後,齊洛回到了家中,家裡只有母親在廚房吃著飯。

齊洛轉身放包的時候,看著窗外對面的鄰居家似乎也在廚房忙碌的著做飯。

她家這地界在她小時候是正兒八經的農村,方圓十里都是稻田或蔬菜地。

大概齊洛小學三年級的時候,因為城市規劃,陸續對周邊進行開發,前前後後的徵收了齊洛家周邊的稻田和菜地,只留下了齊洛家這片原始居民居住地。

村裡已經拿到徵收款的村民,大多數在自已原有的房屋上建起了房子,把原本只有一層的房子升級成了四、五層高的小樓。

這是村裡人公認的理財方式,把徵地賠款變成房子用於出租,對於一輩子沒有社保的農民來說,收租金是最靠譜的養老方式。

其實齊洛家也被徵收了,但是計劃賠給他們家的安置房還沒有建好,賠款也沒到位,所以他們一家人只能坐等成為拆遷暴發戶。

齊洛來到廚房,剛給自已盛好飯坐下,母親開口了。

“齊洛,我有件事要和你說。”

聽著母親一副有正經事要說的語氣,她話音剛落,齊洛就斷定母親要讓自已去見新的相親物件了。

從齊洛大學畢業,母親跟她之間的單人對話只有相親,這麼多年了,齊洛只是覺得自已越來越無法忍受了。

“我大概知道你要和我說什麼事了。”齊洛平靜的說。

母親有些驚訝我的冷淡,愣了一下後說道“你知道我要說什麼了,可我還是要和你說。”李興蓮繼續走著程式。

她只想完成督促女兒嫁出去的任務,至於女兒同不同意,她一點也不在乎。

因為在她心裡,自已的婚姻不幸福,那所有的女性婚姻也應該是不幸福的,包括自已的女兒。

“你姑媽說他家隔壁鄰居的弟弟在工地工作,是個小領導,到了適婚的年紀了,家裡人想找個知根知底的女生結婚。雖然他經常要跟著工地到處走,但好在工作不錯,每月一萬保底。”

李興蓮說起人家的一萬塊,眼神變得精明起來,好像齊洛和這個人結了婚,這一萬也少不了分給她一點似的。

“這家人跟你姑媽說,想找個我們這裡的姑娘,你姑媽一下子就想到了你,想讓你這個星期去男方家看看,可以的話兩個人定下來了解了解,不然他下個星期又要回省外的工地了。”

“我不去。”齊洛平靜的拒絕了。

“你為什麼不去,我覺得這人條件不錯可以看看。”

“我說過了,我還沒談過戀愛,在相親談婚論嫁前,我想至少自由戀愛一次。”齊洛第無數次的和母親直截了當的表明自已的婚戀想法。

“你這種戀愛想法是最蠢的,沒有腦筋的認死理,你看和你同班同學的吳智佳,人家二婚都離了。她把生的三個孩子帶回來給父母養,雖然名聲不好聽,但是人家有孩子就有依靠,你和你弟年紀都這麼大了都不抓緊結婚生孩子,我跟你爸要被人笑話死。”

李興蓮還是暴露了她的面子最重要的想法。

“我說過了我不相親,尤其是你們介紹的。”

想到每次父母安排自已相親的起因,都是家裡的親戚想拿自已做人情,齊洛不禁火冒三丈,直接再次拒絕。

“你現在不去相親,以後只能找人家剩下的,嫁二婚的,我和你媽的臉面你真的不考慮啊!”父親的聲音突然傳來,齊洛下意識的驚懼了一下。

扭頭朝父親走來的方向看過去,猜想他剛才應該是在自已的房間裡。

這大概又是父母商量好的相親局,只要齊洛對母親服軟去相親,齊洛的父親就不出現了。

可要是齊洛像現在這樣拒絕,那他就出手對齊洛進行火力壓制。

想清楚眼下父母是想聯合逼著自已就範,齊洛直接說:“不結婚一個人也挺好的。”

免得像他們一樣兩個人勉強結婚整天吵架打架。

父母是相親認識的,那年他們都30歲。在此之前齊洛的父親是有喜歡的女孩的,但那時對方的父母覺得他脾氣火爆,想著夫妻之間哪有不鬥嘴的,怕女兒嫁給他後他脾氣無法收斂被家暴,所以不同意他們走下去。

齊洛的母親來自比齊洛父親這裡更窮更偏遠的縣級農村,當時和齊洛父親一起開運輸砂石車的工友,先娶了齊洛母親村裡的姑娘,後來看齊洛父母都是那個年代的大齡未婚男女,就撮合他們了。

齊洛父母見面之後很快就結婚了,因為齊洛父親的條件在村裡是不好的,他的想法是不管怎麼樣都要完成傳宗接代的任務,就答應了。

齊洛母親認為可以從縣裡的農村嫁到市裡的農村也是一種進步,也答應了。

可貧賤夫妻百事哀,任憑世道怎麼發展都解不開這個千古難題。

婚後的齊洛父母都發現了,跟自已沒有感情作為基礎的人生兒育女、經營家庭是件無比煎熬的事情。

更因為沒有學歷、技術、人脈,他們夫妻掙的錢只夠一家人勉強吃飽肚子。

感情和金錢的雙重匱乏讓他們開始惡語相向甚至大打出手。

齊洛父母關係的不和諧,也讓齊洛很早就堅定了,結婚至少要找有真情實感的人相互扶持的想法,不然自已也只是在重複上一輩的婚姻悲劇而已。

正因為知道自已在婚姻裡最終想要的是什麼,也不相信擁有失敗婚姻案例的父母,能為自已的婚戀做出什麼正面指導,所以齊洛才會一次次強硬的拒絕他們為自已安排的相親。

“你不結婚,人家都要把我和你媽的戳彎脊樑骨,你必須要婚,而且不能嫁給窮鄉僻壤的人,不然我們會丟臉。結了婚,吵架打架這些事情可以慢慢協商處理,這些都是你要經歷的。”

提到父母臉面的問題,齊洛不說話了,因為知道繼續的話也是他們雙人言語混打自已一個。

“不去就給我永遠的滾出去!”看齊洛不說話,齊志華對她下通牒。

最後,齊洛忍著眼淚回到房間,想著母親的話,還是哭了。

眼下自已母胎單身的情況,齊洛很不服氣也很懊惱,自已不煙不酒不打麻將,工作也算得上體面,沒想過玩弄任何人的感情,那種先吊著跟人曖昧撩騷的事情更是半點做不出來。

自已可以算得上傳統意義上的好姑娘,但為什麼自已這種生活和感情中的“好人”會單得這麼徹底,想到這些,齊洛哭得更難過了。

在齊洛難過的同時,身處慶市的凌夜赫也莫名其妙的心絞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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