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炷香的時間, 平等王就回來了,身後帶著一個衣衫襤褸的鬼魂。

他的頭髮上滿是油汙,散落的髮絲黏膩的粘在臉上,身體因為折磨已經佝僂的不成樣子了。

平等王指著他道:“這就是你們要找的徐誠平,有什麼話趕緊問吧,他在陽間犯了淫邪之罪,下來地府後需要日日下油鍋來償還罪責,所以他不能離開第九層地太久。”

陸離拱手謝過,不敢再耽擱,上前看著徐誠平道:“徐誠平,你是自殺還是被人所害?”

徐誠平兩眼呆滯,神情迷惘,嘴巴囁嚅了幾次才出聲道:“自殺!”

“因何而自殺?”

徐誠平想了許久才道:“他們逼我!都是被他們逼的!”

陸離心下一震,趕緊追問道:“誰?,你說的他們究竟是誰?”

徐城平的眼睛呆望著他許久道:“不記得了!”

“王緋月也是因為別人脅迫自殺的嗎?”

誰知原本呆愣的徐成平聽到王緋月的名字突然癲狂起來。

“緋月緋月緋月,我對不起她,是我害了他。我不是故意的。\"

“你怎麼害的她,你說清楚!”

“我不記得了!我不知道!”

徐城平抱頭跪在地,似是極度痛苦神情扭曲不止。

倚在一旁的牛頭冷冷道:“鬼魂下地府前都喝了迷魂湯,前世記憶都混亂了,怕是已經記不得了。”

陸離不甘心,將他從地上拉起來逼問道:“徐誠平,王家全家一十八口全都死了,這件事情跟你有沒有關係?”

徐誠平在地上扭曲哀嚎道:“不是我,不是我,是他們,是他們害死的王家,他們才是惡鬼,沒關係,都會下地獄,哈哈哈都要下地獄!是我害了緋月!”

徐成平已經徹底瘋魔,顛三倒四的說著亂七八糟的話。

牛頭一拍手,“得,這下什麼都問不出來了。”

“行了,我該將他送回第九層地獄了,你倆也回吧,唉對了老牛,我明天休班,咱們聚一聚啊。”

“聚就聚,不過我老牛可不再賒賬了哈。”

自陸離跟著黑白無常離開城隍廟,歐陽玉瑤也走了。

此刻,他出現在了徐家,徐誠平家裡。

她將龍虎山的令牌遞給了徐家二老,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徐城平生前私通縣太爺的小妾,犯了淫邪之罪,死後在地府受罪,昨日託夢與我,讓我來找二位給他做場法師,消解罪孽,也好早日投胎。”

徐家夫人聽了立時大哭起來:‘’我那可憐的孩兒啊,一輩子都毀在這個女人身上了,死了都不得解脫。”

徐家老爺也偷偷抹眼淚:“道長,您說這個法事該如何做,要花多少銀子,我們都出,都出,只求讓孩子少遭點罪。”

歐陽玉瑤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擺擺手道:“不必花錢,他既然託夢給我也算是我與他的緣分,我就當是積攢功德了。”

“道長大恩,不知需要我老兩口做什麼?”

“說實話!你兒與那王家緋月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講給我聽。”

徐家二老一怔,互相看著對方,不知道什麼意思。

“這很重要,關係著你兒子能不能儘快投胎。”

徐家二老急的眼睛都紅了。

“我們說,我們說,我兒誠平與那王家小女緋月從小就願意一起玩,雖然家世上有些不般配,可想著孩子喜歡,我們兩家老人就給他們定了親事。”

“他們兩個訂過親?”

“不錯,而且是正了八經過了八字的。可誰知,他們家不仁義竟然趁著我兒進京考取功名之際攀附權貴,將女兒送給縣太爺做了小妾。”

徐家老爺咬牙切齒道:“他們簡直瞎了眼了,殊不知我兒不僅金榜題名還被封了去冀州做了官。 ”

老太太一臉的淚水,帶著無比悔恨的神情道:“這本來是好事,離開那丫頭我兒也可以找個門當戶對的,小商賈家裡出來的丫頭原本我就看不上,可誰知有一年他突然回來了,又與那王緋月混到了一起,我和他阿爹以死相逼他才回了冀州,可沒想到的是,他他竟然~”

想到老年喪子的悲慘,老太太再也忍受不住,捧著心口嚎啕大哭起來。

歐陽玉瑤也有些不忍,沒有再開口,靜靜的等在一旁讓兩位可憐的老人宣洩一下情緒。

待兩位哭聲漸止,歐陽玉瑤才問道:“他為什麼突然回家來,有沒有跟你們說過什麼或者交給你們什麼了嗎?”

老太太回想了一會兒才道:“帶回什麼東西?沒有啊?我兒回家也只是說想家了,想我們二老,並沒有說過其他啊?”

老爺似乎明白了些什麼。

“道長的意思是我兒之死是因為什麼東西?或者是知曉了什麼不該知曉的事情?”

歐陽玉瑤點點頭:“我猜是這樣的,你兒子惹上了什麼不該惹上的人,或者說他從冀州帶回了什麼秘密,這個秘密讓他喪命,也害死了王緋月。”

徐母捂著胸口連連後退,似乎是承受不了這樣的真相。

“若是我兒惹上的禍事為何死的會是王家?”

歐陽玉瑤臉上帶上幾分鄙夷,冷哼一聲:“這就要說你這兒子孝順了,我猜他將什麼了不得的東西給了王緋月,王緋月又將東西送回來王家。這才招惹了王家的滅門。”

兩老口燦然,臉上格外掛不住。

歐陽玉瑤不再多說,簡單的做了一場什麼用都沒有的法事,匆匆離開了徐家,朝城隍廟趕去。

她回到城隍廟的時候陸離也回來了。

城隍爺殷勤道:“道長回來了,陸老弟非要等你回來了才肯把見到徐誠平後知道的事說出來。”

正在喝水的陸離被嗆了一口,邊咳邊解釋道:“咳!咳!主要是因為我懶,一塊聽了省得我再說第二遍了!咳咳!”

城隍爺給他拍了拍背道:“陸老弟,你臉怎麼紅了!”

陸離氣不打一處來,揚手將他的胳膊甩開,大聲道:“我嗆的!”

“哦,原來是嗆的啊?”

歐陽玉瑤素手一抬,打斷兩人的廢話。

“徐城平在冀州肯定是得到了什麼了不得的秘密,我猜,他回來後將藏著秘密的東西給了王緋月,王緋月又把東西拿到了王家,所以他們都死了,這件事的根還在冀州,跟那縣官家裡沒什麼關係!”

陸離和城隍爺都睜大了眼睛,異口同聲的問道:“你怎麼知道的啊?”

歐陽玉瑤淡定的抬了抬眼皮,看著對面的兩人道:“我去了徐家,根據徐家二老說的猜,這些你就不必說了,說點你從徐成平那裡得到的別的資訊吧?”

“別的,沒有別的,剛才你說的就是我猜到的全部!”

陸離睜著大眼睛很是無辜。

“徐成平喝了迷魂湯已經神志不清了,從他身上打聽不到什麼了?”

陸離肉眼可見的在歐陽玉瑤的臉上看到了鄙夷,似乎在說:“就這點事,還要興師動眾的下地府去查?”

然後他又咳了起來,這次是被口水嗆到了。

城隍爺在一旁冷不丁的問:“冀州的秘密是什麼呢?”

“不知道!”

“不知道!”

陸離和歐陽玉瑤第一次異口同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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