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院陪護葉菊香期間,林小憶感覺身體非常不舒服,下身奇癢無比,還伴有異味,林小憶痛苦難耐。

不敢告訴葉菊香,又羞於在醫院看醫生,便悄悄去醫院外面的診所就診。

醫生診療後並未說的太直白,只是提醒林小憶伴侶也要醫治,不然容易復發感染,給林小憶開了一些內用外塗的藥物。

把藥藏在包裡,每天都緊張的包不離身,就怕葉菊香不小心開啟包看到,每天偷偷的去廁所擦藥。

林小憶只和姜南有過性生活,之前從未有過任何婦科疾病,想到這裡,一陣懊惱和憤怒,有苦難言。

氣不過的林小憶,再次給姜南打了電話。

這次出奇的接了電話。

面對林小憶的質問,姜南淡定的若無其事,推說是林小憶在醫院住宿條件不好,天氣熱不經常洗澡的原因。

“姜南,你肯定不老實?我已經看過醫生了,你最好也去看一下……”林小憶怒懟姜南。

“阿姨身體恢復的怎樣了?”姜南破天荒地詢問起了葉菊香的病情。

姜南把林小憶拿捏的很到位,他知道此時林小憶所有精力都放在了葉菊香的生病治療上。

“手術做完了,在恢復期。”

“那你什麼時候回來,我都想你了。”姜南說

“沒那麼快,醫生讓拆完線之後,再做完一期化療才能出院。”

姜南瞬間把林小憶的話題轉走了。

“我媽這次病的嚴重,你能以我男友的身份來看望一下我媽媽嗎?”此時林小憶忘記了剛才的質問。

姜南這顆老薑是又老又辣。

不假思索地說:“當然可以了,等我忙完這兩天。”

“等多久啊……”

“很快的,我要賺點錢啊,不能空著手去看你母親吧。”姜南說

“不需要帶什麼,我媽現在好多東西都不能吃,你來就行,我只是想讓我媽媽知道我有物件,讓她心情好一些……”林小憶說著有點想哭。

“很快的,這個單我跟了一個多月了,都沒空聯絡你,合同一穩我就過來看你。”姜南用肯定的語氣說。

“好,那你要說話算數哦。”林小憶還是選擇了相信他。

這段時間的姜南並不是他自已口中說的有業務做有單子籤,而是和趙雲混在了一起。

姜南住的小區在花洲城區邊上,當初買那裡房子的時候周圍都還很荒舊,從姜南家客廳的陽臺看出去有片深坑,深坑對面是舊屋,深坑被開發商打了一些地基,然後一直荒廢著,長了很多草。

姜現所在的這棟樓地勢較低,因為之前做生意講究接地氣,就買了三樓,旁邊的側門在高處,側門的保安室和三樓差不多高。

有天晚上,姜南從在客廳看電視到深夜,聽到外面有女人被打的喊叫聲,也有男人呵斥的聲音,聽不清具體說了什麼。

姜南聽著女人被打的慘叫聲,便隔著陽臺招呼保安過去看看,好奇心的驅使,姜南穿著家居服和拖鞋也下了樓。

女人被男人拉扯著頭髮,臉上腿上都有外傷,新小區入住率不高,深夜也沒什麼人,在保安的勸阻下,報了警才把趙雲前夫趕走。姜南和保安一起送女人去附近的診所處理傷口,這個人就是趙雲。

趙雲是姜南鄰居,比姜南大兩歲,住隔壁棟,和男人離婚後,孩子判給男方,由男方父母撫養。男人經常來騷擾,那次之後,趙雲反而和姜南走的越來越近。最近林小憶不在花洲,趙雲經常主動邀請姜南過去吃飯。

趙雲原來經營一個紙箱廠,因為男人好賭,離婚後趙雲把紙箱廠的股退了出來,手上有些閒錢。

事業失敗的姜南總想著找捷徑翻身,翻身比較快的便想到股票,趙雲出於對姜南的信任,兩人一拍即合。

趙雲開賬戶,由姜南操作,或許是運氣好,很短時間就賺到錢。為了慶祝,兩人喝酒到深夜,女人的身材火辣,藉著小酒,姜南沒有拒絕。

酒醒之後姜南很清楚,這個女人不是結婚物件,趙雲也知道自已不是姜南的菜,兩個寂寞的人相互撫慰而已,從不糾纏。

姜南並沒有放下林小憶,林小憶在事業上幫不了什麼忙,一點小事就哭哭嘰嘰的找自已解決,讓一心想翻身幹大事的姜南有些厭煩而已。

和林小憶第一次發生關係的時候,姜南看到了床單上的落紅,林小憶性格好能包容自已,雖未公開關係,但林小憶還是妥妥的主位。

姜南知道林小憶好拿捏,一邊享受著趙雲的奔放和熱情,一邊又撩撥著林小憶,還能在股票上賺著錢。

股票不是靠運氣就行的,貪心的姜南,在賺到一些錢後並沒有收手,繼續在裡面折騰著。

在接下來恢復期間,葉菊香插的管拔掉了,不用每天提溜著一個插管的袋子,看著沒那麼難受了。

後來又因術後積液排的不怎麼好,經歷了一次穿孔清理積液,在後背打幾個孔,用針筒把胸腔裡面的積液吸出來,葉菊香形容那是一種真實的被掏空的感覺。

接著做第一期化療。自從葉菊香住院,林小憶就睡在醫院的走廊,一個沒結婚的姑娘家家,沒辦法洗澡,都是端個盆在洗手間悄悄抹洗一下,合衣而睡,衣服幾天才換一次,每天清水洗臉,皮筋隨便把頭髮一綁,連個鏡子都沒照過。

看著葉菊香因化療產生的副作用,嘔吐不停,什麼都吃不下,心痛不已。術後本就需要能量恢復,卻又吃不下食物,讓林小憶每天都難過得像挖心一樣,真希望能替代葉菊香。

化療期間醫院賬戶的費用又不夠了,林小憶手上一點錢都沒有了,想著姜南那裡還有一些自已的錢,且前幾日也應允了要來看望母親,林小憶便撥通了姜南的電話,無盡的忙音。

林小憶和姜南的關係,總是無盡地被動等待著,每次的見面都是姜南想見才見,姜南不想見的時候,資訊電話都不回。林小憶像著了魔一樣包容著姜南。

林小憶陪著葉菊香在省城醫院的這段時間,感受著“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高額的醫藥費壓垮了無數家庭,病友來了一波又一波,目睹了世間的生離死別。

葉菊香終於可以出院,回到老家後由林志中照料,林小憶不敢失去工作,接下來葉菊香要定期化療,還需要大筆的治療費用,林小憶需要返回花洲工作。

從家裡推著行李走出很遠回頭看的時候,葉菊香還在家門口的石階上站著。

遠遠看著葉菊香的身影,看起來孤零零的,讓林小憶鼻子發酸。

林小憶走後,葉菊香每天坐在沙發的轉角那個位置,從早到晚看著電視,林志中去地裡幹活的時候,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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