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人手安排下去之後,馮唐又讓丫鬟上了茶,請雲翹在廳中稍做休息,文氏又向雲翹詢問了一些治療期間需要注意的細節,雲翹都含笑一一做答,馮唐見此便對著文氏拱手道:“母親,您先在此陪著雲少谷主,我去向祖母回稟一下此事,好讓祖母也放心。”

馮唐的話音剛落,便見門外呼呼啦啦走進來幾人,為首的正是馮唐的祖母許氏,他的身後還跟著一名年齡與相貌都與馮唐有幾分相信的年輕人,和一位五旬上下身材精瘦,留著山羊鬍的老者,看其穿著應是太醫院的太醫,馮唐急忙上前施禮:“祖母,您怎麼過來了,我正要去向您回稟診治的情況呢。”

一邊說著一邊把許氏等人迎進堂內。

雲翹等人見許氏進來,也紛紛起身見禮。

許氏擺擺手,在上首坐下,這才又問道:“如何了?”

馮唐立刻上前回道:“父親的病因已經找到,孫兒已派人去準備所需之物,待東西備齊便開始治療。”

許氏眼睛一亮:“雲少谷主能治你父親的病?”

“正是。”

許氏臉上擔憂的神色頓時一鬆:“你父親究竟是什麼病?”

“中毒。”

許氏聞言倒也沒有覺得奇怪,之前太醫們就有此猜測,因此許氏心中也有了些準備,於是又繼續問道:“是什麼毒?”

“一種來自苗疆的毒草叫霧頂草。”

許氏一怔:“苗疆之毒,雲少谷主能醫?”

馮唐點頭:“雲少谷主已開出藥方。”

許氏臉上現出一絲欣喜,目中帶著感激看向雲翹正要開口,卻聽旁邊那位太醫模樣的老者開口道:“不知哪位是藥王谷的少谷主?”

雲翹微微一笑,站起身子拱了拱手:“正是在下。”

老者輕蔑的打量了一下雲翹,對著許氏道:“太夫人,既然已經找到毒因,侯爺的病還是交給太醫院來醫治吧。”

雲翹微微挑眉,朝著馮唐瞥了一眼,又在椅子上坐下,端起茶盞輕啜了一口。

馮唐眼中露出一絲無奈:“這位是太醫院的院使孫堅孫太醫,之前我父親的病症一直他的照料。”

說完轉頭對著孫堅問道:“孫院使能解霧頂草的毒?”

孫堅面上一僵又道:“你把他之前開的藥方給我一觀。”

“這......。”馮唐面上露猶豫之色,抬眼看向許氏。

許氏此時也是一副左右為難的樣子,凡是醫者都有自已獨到的用藥和治療手段,藥王谷的醫術她自是相信。

但今日畢竟不是藥王谷的谷主親臨,一個十幾歲的小子,就算自孃胎裡開始學,論行醫的經驗只怕也比不上眼前這位孫院使。

只是太醫院中無論院使還是院正都沒有看出她兒子的病因,卻被眼前這位小少年看了出來,他也許真的有些手段,可是......。

正在她左思右想拿不定主意之即,卻又聽那位與馮唐長相相似的青年說道:“祖母,孫院使是當今聖上欽點的,專門負責大伯傷勢的太醫,藥方讓他瞧上一瞧,也是為大伯的傷勢負責,想必雲少谷主應該不會介意吧?”

雲翹挑挑眉掃了他一眼又看向馮唐。

馮唐立刻道:”這是我二叔家的長子馮周。”

雲翹這才又將目光轉到馮周身上,只見他面帶微笑,一派清風霽月的模樣,可雲翹卻隱隱感覺到馮周似乎對他有著淡淡的敵意。

聽到馮周的話,孫院使面露得色的看著雲翹,似乎在等著他將藥方雙手奉上。

許氏在露難色的看向雲翹:“雲少谷主,您看......?”

作為一名醫生,雲翹前世什麼樣的患者家屬她沒有見過,質疑她是女子的,質疑她年輕的,還有那些故意來鬧事的,因此許氏一開口她便立刻明白,看來這長寧侯府這人對自已還是不夠信任。

於是雲翹淡淡道:“可。”

馮唐這才暗自鬆了一口氣,從懷中將藥方拿出,遞到孫堅手上。

孫堅接過,抖開手上的藥方仔細看了一遍後,面色一沉,厲聲喝道:“荒唐!”說著手指指著藥方中的一味藥道:“這烏頭乃劇毒之物,怎能使用如此大的劑量,你究竟是何居心,莫不是北燕的細作?”

馮周眼中閃過一抹得色,對著許氏拱手道:“祖母,孫院使身受皇命,一直以來也是全力救治大伯的病,他所言甚為有理,大伯不僅是長侯的頂樑柱還是我們大齊的北境守將,他的身體關乎著我們北境的安穩,我們不能拿他的性命冒險,還請祖母三思。”

許氏聞言,原本就有些動搖的心此時更是搖擺不定,臉面不定的變幻著。

雲翹看著馮周與孫堅二人的表演,心中暗自冷笑,看來我侯府中有人不願意長寧侯的病好呢!

坐在一邊的文氏聽到幾人的話語,心中一陣焦急,突然面色一白暈了過去,馮唐大驚,急忙上前扶住文氏的身子:“母親!”

雲翹見此,快走幾步上前,伸手把住文氏的手腕,片刻後又鬆開手,從懷中取出一包銀針,抽出一支,在文氏頭上的穴位上快速的插了下去,片刻過後,文氏悠悠轉眼,她求救眼神看向許氏:“母親,這可如何是好,侯爺的身子......。”說著兩行淚珠順著臉頰滑落。

許氏輕嘆一聲揮揮手,對著文氏身邊的丫鬟道:“帶夫人下去休息。”

“我要在此守著侯爺......。”文氏哭著不願離開。

許氏奈著性子勸道:“你又不懂醫,先下去休息吧,不然等立兒的病好,你又病了可如何是好。”

文氏這才哭哭啼啼的由丫鬟攙扶著出了屋子。

許氏轉過身看著雲翹張口想說什麼,卻又不知該如何張口。

見此,雲翹對著幾人微微拱手:“長寧侯的病因我已說清,剛才開出的藥方只是治療的第一步,藥方已經交給貴府,用或不用請自便,那在下便告辭了。”說完轉身離開。

她本就是藉著為長寧侯治病的由頭來到京城,如若是能治好了長寧侯的病順便揚名,更有利於她接近那些人,若是不成,她自然會再想別的辦法,她可不想捲進長寧侯府這個旋渦中。

“且慢。”馮唐急忙出聲阻攔,剛剛聽到孫堅的話他心中確實起了一絲的猶豫,否則剛才他也不會沒有阻攔孫院使提出的要求,此時聽到雲翹要走,他心中一慌。

剛才雲翹與他說的很清楚,藥方只是治療的第一步而已,還需配合雲翹的獨門針法鬼門十三針才能達到祛毒的效果,若自已就這麼放雲翹走了。

萬一太醫院還是沒有辦法治療他父親的病,到時再想去請雲翹,只怕就沒有這麼簡單了,他父親的身體耽誤不起。

聽到雲翹的吩咐,桃紅立刻背起藥箱走到雲翹的身邊,要隨著雲翹一起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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