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三百年前發生了什麼事,到底青璃又去了哪裡。

到底他們想要隱藏些什麼?

眼見天色暗了下來,鍾玉自覺點上屋內燭火,昏黃的火苗照耀著。

今日纏綿著下了一日小雨,讓人的心頭也潮溼溼的。

“如果沒人能幫助我們,為何我們自已不能直接用法術追蹤慕容婉婉呢?”鍾玉眨著眼睛問。

“追蹤術只能用在有有氣息之人身上。”

“你是說慕容婉婉已經沒有氣息了?”鍾玉大驚:“那我們此行如何找她,意義又何在?”

眼見鍾玉會錯了意,我解釋道,“不,我早先便試圖用追蹤術尋找她,但是不管我怎麼試,追蹤術反饋給我的都是查無此人,但是我瞭解她是一個太惜命的人,又有仙壽在身,絕對還活著,只不過用了什麼手段或者障眼法讓仙術找不到她罷了。”

鍾玉點頭:“她隱藏了本身的氣息,因此仙界的術法找不到她,那若是魔界的術法呢?能找的到嗎?”

用魔界的術法?

一個人本身的氣息只能被掩蓋卻不會消失,但我從出青雲瑤臺鏡後便一直試圖尋找她,竟然一絲一毫都沒有洩露。也許,她是用了與仙界氣息完全不同的魔氣掩蓋住了。

那麼我只需要放出金蝶探查哪裡有魔氣的出現,或許順藤摸瓜能夠找到慕容婉婉。

我眼睛一亮,但接著便想到人間本就是混雜著仙、魔與凡人的地方,很難說有除了慕容婉婉以外的真正魔族人在,如何區分又是個問題。

夜深人靜,屋外打更的聲音便格外清晰。

略顯沉悶的敲擊聲傳進人耳朵裡,似乎是誰念起催眠咒,三兩聲便催的人非入眠不可。

強撐著為屋子設下結界後,我便支撐不住,在鍾玉驚訝的眼神中猛地向後仰去,又被他接入懷中,少年身上清淡的香氣撲入鼻尖的一瞬,我徹底昏睡過去。

“天神不憫有婉娘,得個相公好兒郎。

旱中得雨救百姓,敬爾香火為永生。”

誰在唸敬詞?

熟悉又陌生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我看見鍾玉小心翼翼地將我打橫抱起放到床上,而後又是兩聲打更聲響,鍾玉奇怪地扭頭向外望去,一片沉寂的窗外卻又沒了任何聲響。

“天神不憫有婉娘,得個相公好兒郎。

旱中得雨救百姓,敬爾香火為永生。”

不知何人又念,我卻不能醒來,只能困於識海。

一遍又一遍,一片黑暗中我只能聽得見這幾句敬詞不斷重複著,思索著。

“不知前輩有何指點?”我沉吟片刻,終於想起來在哪裡聽過這個聲音------不夜城。

在進入不夜城時我也曾聽見這個聲音與我對話,當時我只當是法力不足,重傷初愈容易疲憊產生的幻覺,現在看來不是這樣。

他能夠進入我的識海,僅僅透過方才三兩聲打更聲與寂靜的夜聲將我催入沉睡,可見他的法力遠在我之上。

但是不管是在不夜城還是在如今的邊陲小鎮,他都沒有展露出要傷害我的念頭,倒更像是對我進行提點。

“仙子想尋之人,不在此處。”那道男聲循循善誘:“該往別處看看。”

“前輩又是如何知曉我所尋之人的下落呢?”

那男聲輕笑一聲,似乎是帶著些許不屑:“天道有常,我不過助你撥亂反正而已。”

“既是如此,我有一事想請教前輩。”我無意識地攥緊手,“青璃,是否還活著。”

“你若想,他便活著。”

聲音忽然走近,似乎就在耳邊:“你若不想,他便不再存在。”

“一切在你。”

“既是天道有常,一切又怎會在我?”我回頭,一縷風劃過發尖。

“因為你是我選中的,唯一的叛逆者啊。”

最後一個字尾音消散,我猛地睜開眼,屋內燭火搖晃,身邊傳來均勻的呼吸聲,側頭一看,鍾玉握著我的手睡得正香。

而我一整晚都在思索那個男聲說的話,再未曾睡著。

第二日清晨是個難得的豔陽天,我與鍾玉帶好隨身行囊便準備一路往西北方向走去,去找尋真正的旱地,期待著在那裡能找到慕容婉婉的線索。

因著人間情況複雜,我不想屢屢使用術法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因此只能騎馬前去,可是卻忘了鍾玉並不會騎馬,我只好把他放在我身後,用一根紅色布繩系在我倆腰間,讓他扶著我坐穩。

告別陰雨綿綿的江南,頂著越來越炎熱的太陽,我們向西北走了約莫半個月,才在風沙彌漫中到了人間最荒涼廣漠之地:麥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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