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庵裡總是束手束腳的,你不是喜歡那件衣服嗎?可以在這裡試試,你看這個水潭清晰的就像鏡子一樣,夠你臭美照個夠了!”

“啊?”沒想到佩生心這樣細,月生由衷道:“多謝你!”她頓了一會兒,忍不住問道:“可我是尼姑,卻貪戀塵世美色華服,犯了戒律,你不覺得我這樣有錯嗎?”

佩生看著她,認真又溫柔,“在我眼裡,你不是必須要死守清規的出家人,只是一個十六歲的小姑娘罷了。”說完他好像受不了自已這般煽情,轉身大步往外走,揮著手道:“你換衣服吧,我在外面等你!”

月生忍下心底溫柔泛起的淚意,將包袱中的衣服取出來,繡著並蒂蓮的粉色抹胸,輕紗襯裙,流光溢彩的雪白天衣,鵝黃的綢緞軟鞋,包袱底部還有一個白色冪離,帽簷四周除了一圈一寸長的輕紗,還裝飾著珍珠流蘇,比月生在鎮上見過的所有冪離都美。

月生歡喜地,一件件珍惜的穿戴起來,不願辜負佩生的溫柔與細心。

佩生百無聊賴的在洞外等著,一會兒眺望遠處的叢林,一會兒又跟著夜鶯的聲調哼唱幾聲,直到身後傳來腳步聲,月生的聲音在他身後輕柔地響起,“我好了。”

他轉過頭去,只見一個身披月光的美人站在他不遠處,柳枝一樣風流嫋娜的身形,花朵一般軟玉溫香,花有柳意,他聯想起月生窗前嗅著芍藥花的那一幕,嬌軟芬芳,像一片羽毛輕輕浮過他的心。

“好看……真好看!”佩生的腦海裡浮現出一大堆混跡風月場時聽來的詞句,什麼“粉面桃花”“芙蓉如面柳如眉”“一枝紅豔露凝香”但是此時對著月生,他只會用最簡單的詞。

“真的嗎?”月生垂在兩邊的手攥起衣料,毛茸茸的眼睛小貓咪一般,期待地看向佩生。

佩生帶著她走到潭邊,水面映著一個頭帶冪離的少女,腰肢纖細,體態風流,穿著一身有流水紋絡的天衣,略有些敞開的衣領露出修長白嫩的脖頸和胸前一片白嫩,比月生想象中的還要好看。

“難怪你說大玉峰山上的尼姑像仙女,我原來還覺得是你沒有見識,你穿上比她們好看多了,更像仙女!”

佩生陪著她一起照鏡子,對著湖面感嘆道:“真好看,你就應該這樣美,平時穿的那件尼姑袍真是糟蹋你了。”

“亂說!”月生輕笑一聲,甜蜜地看著水中並排的兩個人影,一時靜了下來。

不知何時,兩人面對面的離得極近,佩生掀開冪離處的輕紗,在月生期待又依賴的目光中雙手捧住她的臉,慢慢湊近含住她的雙唇。柔嫩的雙唇因為舔吻變得水紅溼潤,他含著那顆覬覦已久的唇珠吸吮舔舐,月生腰肢發軟地依偎在他懷中,乖乖的張開唇齒,任他勾著小舌舞蹈。

她覺得自已好像變成了一捧水,一片雲,輕飄飄的,好像快要融化掉了,在他火熱的懷抱裡。

佩生身體越來越熱,腦袋燒得發昏,一把打橫抱起月生放到石榻上,覆了上去。月生羞答答的伸出胳膊露著他的脖頸,暈乎乎地閉著眼睛,任他予取予求。

“好乖,寶貝,你好香……”佩生吻過她的額頭,臉頰,耳垂,將鼻尖埋入月生白嫩的脖頸中深嗅,雙手沿著她的身體曲線撫摸揉捏,引起月生一陣顫慄,兩人沉浸在甜美熱情的情慾當中,直到佩生忍不住將手伸向月生的裙底,僵住了——他摸到一個熟悉又陌生的物事,熟悉是因為自已的身體也有,還是自已的寶貝,陌生的是它怎麼會出現在月生的身體裡?這不科學!佩生如遭雷擊。

月生還遲鈍的沉浸在佩生的愛撫裡,直到下身自已從未碰過的部位被身上之人捏了捏,陌生又奇異的觸感刺激得她驚叫出聲,她一下子嚇醒了——她身體的秘密被發現了!

月生猛地推開佩生,飛快地從石榻上爬起來,顧不上換回尼姑袍,慌不擇路的朝洞外跑去。

夜晚的森林裡到處都是張牙舞爪的黑影,耳邊風聲和身後佩生的呼喊聲隆隆作響,大聲咆哮著,叫喊著,你是個怪物!你是個怪物!

月生辨不清回家的方向,只一心顧著逃跑,她的心跳聲如驚雷般在耳邊炸響,唇色慘白,額頭細細密密的都是汗,腿腳像灌了鉛一般,暈頭轉向的奔走,突然踩空一腳,全身控制不住地向一旁倒去,眼看就要摔下山崖,斜後方伸出一隻手,是後面終於追趕過來的佩生,攬著她就地一滾,兩人險險卡在崖邊的一顆老松樹下。

佩生氣喘吁吁地抱著懷中人靠在松樹上,驚出一身冷汗,氣不打一處來,吼道:“你瞎跑什麼,我喊你你聽不見嗎?”

懷裡的月生頭上冪離不知何時跑丟了,又成了一個光頭小尼姑的模樣,神魂不知道在哪裡遊蕩,臉上的淚痕亂七八糟,眼神呆愣愣的又帶著哀傷絕望,鞋子沒了也不知道,白嫩的腳底上佈滿了很多小傷口,正在一點點滲著血,混著路上沾的泥土,看起來悽慘無比。

佩生“嘖”一聲,從裡衣中撕下一塊乾淨些的布將她腳輕輕包上,晃晃臂彎裡的人:“哎!醒醒!腳傷成這樣,都沒發現疼嗎?”

月生緩過神來,腳底被他一隻溫熱的大手握著,莫名有些委屈,癟癟嘴抽泣道:“對不起,我騙了你……”

“你騙我什麼了?”

“我的身體怪異……有……有男女兩種特徵,我沒有告訴你……”

“你幹嘛要告訴我?”佩生笑起來,在月生疑惑的眼神中,湊近她光禿禿的腦袋響亮的親了一下,“我還沒親過光頭呢!”

月生腦子還沒有反應過來,手卻本能依戀的抓著佩生的前襟,仍舊固執地解釋道:“我師父說了,我要做女孩,我是尼姑,我不是故意騙你的……”

佩生點點頭,鼓勵的看著她,“我知道,你不要怕,你是個好姑娘,呃,說好小夥也行,我第一次見你就知道。”

月生目不轉睛的看著他,“你不覺得我是個怪物嗎?我的爹孃都不要我,生下來就把我扔掉了,只有師父肯要我……師父說,這都是上輩子造孽,這輩子來還債的,我只有一輩子做個尼姑才能贖清罪孽,要是被人發現了會被當成怪物打死。”

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好好的人被嚇成這樣。佩生心疼的摟緊月生,鄭重地對她說:“別聽你師父胡說,她還是出家人呢,我問你,觀音菩薩是男是女?”

“嗯……菩薩法相本無男女之分,不過世人求子祈福,常造女身菩薩相。”

“是啊,菩薩都可男可女,你有什麼好糾結的呢?你不是怪異,是特別,說不定這不是佛給你的孽債,是機緣。”

“機緣?”

“對啊!比如說,遇上我!”

月生忍了又忍,笑著啐道:“不要臉!”

佩生捱了一聲罵,渾身舒爽,顛顛月生的屁股,“好了吧,緩過來沒有?你看看你把自已搞成什麼樣子,本來是帶你悄悄出來臭美一番的,結果成了個癩頭赤腳和尚!”

“你才癩頭!”月生徹底緩過神來,惱得捶他一下,攀著他的肩膀想要站起來,卻忍不住疼得“哎呦”一聲,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一隻腳扭了,在兩人抱著瞎聊的時間裡腳踝已經高高腫起,紅腫油亮,輕輕一按,疼得她直抖。

佩生握著傷腳仔細摸了摸骨頭,安慰道:“沒事,沒傷著骨頭,回去冷敷一下就好了。抱我是抱不動了,你屬兔子的嗎?攆都攆不上,只能揹你回去了。”

月生順著他的牽引爬上他的背,從後摟著他,老實回道:“師父說我屬鼠。”

“哈哈哈!難怪,原來是一隻小倉鼠精,難怪臉鼓鼓的。”

“還要先回山洞換尼姑袍,不然師父要發現了。”

“我知道,哎!”佩生把著她的腿彎顛了顛月生,“說來你今天還欠我一場春宵呢,什麼時候補給我啊?”

月生後知後覺得想起跑出山洞前兩人的情態,羞得兩耳通紅,把臉埋在他背上怎麼喚也不出聲了。

月光下的小路上充滿了佩生快活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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