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天清晨,炙熱的午後陽光暴曬著大地,禾凡同師父禾棄療坐在窩棚下乘涼。

如今也是禾凡到此的半月有餘了,雖然滿腦子疑惑都要冒出自已這顆碩大光頭了,但師父不提那些什麼“發力”。自已也就假裝還在回憶曾經的心情中,沒有主動去問了。儘可能打造一副懵懵的樣子,表演著“本地人”失憶的人設。

就這樣到了今天,禾凡裝也裝不下去了!師父嘴是真嚴哇!就教了些幹農活,天天早出晚歸下地幹活。身體倒是強壯不少,不知道為什麼就感覺很有力氣,但是感覺又感覺不出什麼。

“咳咳,徒兒。這農活也乾的差不多了。看你...額失憶的不輕,修煉常識都忘了,不然為師給你講講?”禾棄療隨口嘗試地詢問一句。

這些天哪是隻有禾凡在忍,師父何嘗不是在等著這徒弟問話?誰想到這兩個“社恐”人士,尷尬那真是一句不肯說。

這徒弟也是一副讓做什麼就做什麼的任勞任怨模樣,禾棄療屬實有些不想主動去談。又是怕觸及這徒弟對自已頭髮的傷心處,又是怕自已這高深形象太主動會有些掉價。

直到這天師父見這徒兒也是思考半月沒有什麼進展,怕他如此迷茫到一蹶不振就放棄。就主動講起了修煉和認知,也算開啟些話題,別讓這徒兒日漸消沉。

禾凡聽此心頭也是一喜,試探問說:“師父...那天您提過的法力,是不是就是咱們要修出來的東西呀?著實沒有一點印象。”

師父見禾凡興致大有,於是認真回道:“呵呵,那叫‘發力’,修煉即是修出發力。你所在意的頭髮,就是具象的發力體現了。頭髮數量,軟硬的程度,粗細,顏色,生長速度等等,其實都是發力境界的提升所展現的表象,”

......

禾凡表示不知道從哪裡吐槽的好,以為之前聽錯了什麼“發力”,什麼還和頭髮有關的事情,是什麼口誤。所以頭髮也只是這個世界修煉的連帶作用?

沒想到這個世界的修煉體系規則還真和頭髮有關。一時間禾凡著實有些震驚的無以言表了,有點呆愣就杵在那。

師父看他這欲言又止的樣子,一時摸不著頭腦不知道這徒弟想什麼呢,便問:“可是想起什麼?有什麼問題?”

見師父一臉正經的關切自已,禾凡只能放棄內心的胡亂猜想,心裡長舒一口氣回道“沒事師父,第一次聽說,有些...有些好奇罷了。師父您繼續。”

“呵呵,善。”禾棄療整理好思路,想著當初自已所聽的發力相關教授內容,繼續道:

“而為何頭髮成為人所修煉的體現,這就不得不從自然生靈的變化由來說起了...”

“...還挺,科學?”禾凡暗自吐槽,不過也是十分理解這樣的設定。一切可知的世界都有自身的一套規則體系,自已只是外來者存在不同的規則之下所以才覺有些脫節,但既然相差不大自已應該也是循序漸進可以適應的。

師父這邊已經擺好姿態,回憶神色倒是有了幾分仙風道骨的韻味。

“萬物生靈皆有發力。如樹木花草的春生夏長,秋枯冬藏;如魚獸蟲禽的鱗毛絨羽,同人類頭髮一般都算是發力表象,當然是以人之毛髮為最高形所述,因而稱之為發力。”

禾凡逐漸挺直了身子,雖然倒也不必逐字逐句去記憶理解,但這也是初始的世界觀念和修煉由來,可不敢分神開小差,關乎自已回到烏黑亮麗俊小夥的“大事”,可馬虎不得。

師父偷摸睜眼眼瞧見禾凡逐漸認真模樣,也是心嘆孺子可教,便接著談道;

“世上生靈眾多,發力卻只為人所得最甚所修最高,其他生靈多是凡物,不必以其毛髮多寡來區分實力。當然也不可因其外相普通,就大意應對,善偽裝者不乏多數。

靈根靈草,靈獸靈鳥這些持有發力的其他生靈種類頗多,就不多舉例描述,今後會有機會逐漸認識就是。

而為何人明明身體毛髮相對其他生靈稀少,卻說發力最多呢?徒兒不妨大膽猜測一二。”

談到這裡,雖然也知這徒弟知識匱乏,但腦力卻是正常水準,便也讓禾凡自行思考思考,有此問想著考教考教。

禾凡聽罷作思索狀片刻,便嘗試道出:“要說人與其餘生靈之別,除毛髮之外,最顯莫過於智慧靈智了,其他生靈可應該大都是矇昧之中,可是不開靈智?”

禾棄療頓時眼前一亮,沒想到這小徒兒這麼聰慧過人,一語就道出關鍵。屬實難得,讚道:“不錯,人乃萬靈之長,古往今來能夠從兇獸口食逐漸變為支配萬靈,能夠耕作畜牧,便是因為靈智。

而也正因如此,人從萬靈中脫穎而出,代價也是褪去了凡俗胎毛,便是大多生靈身體的普通毛髮。

不過與其說是犧牲,不如說是精煉,所以人之頭髮便是全身之毛髮演化精煉而來的靈根靈發,所以才有頭髮即是發力體現一說。”

禾凡恍然。等等,那豈不是說大多沒有修煉發力的凡人,都是和我一般的光頭?想想那場面,真是...一片光明。

腦有畫面,禾凡一個沒憋出噗呲笑了出來,就在那開始傻樂。

禾棄療微皺眉疑惑,這徒弟怎麼學個道,還能如此快樂?看來是為師講的十分精妙,使其深有體悟?不錯不錯,心態可說良好。禾棄療滿意點頭,提了手茶壺清清嗓子打斷這徒弟不知名想象說道:

“而為何人其實仍有眉,胡等其他毛髮,卻只是頭髮為發力所代表,便是靈智之近,腦與發近,當然修行之後,眉胡等近腦近智毛髮,也會同樣有所略微變化。

所以即使帶冠掩蓋,修繕眉胡,也是能從細微處觀察出一人實力。而當發力到達一定境界,有人回選擇大方示人,也算一些炫耀之排面,光明正大展現自身不可欺的實力。

不過畢竟能者無數,大部分還是內斂一些,不會輕易暴露。”

禾凡聽師父繼續講述,也驅散了腦內雜亂的聯想,正經坐姿認真記憶,不時還點頭回應,看的師父一陣自豪。

兩人你一言我一答的聊著,在這陌生世間,一老一少經過有些尷尬的半月時間到此刻總算有了些親近之感。

兩人聊過不久就被師父打斷,投入到了收拾田中去。禾凡卻沒了之前的迷茫,也不覺這耕田農務是在浪費時間了——強健體魄嘛,一定是修煉前的必備煉體階段。

想到此處禾凡小鋤頭掄著飛快,禾棄療看這陣仗著實有點搞不懂怎麼聽點故事後勁這麼大?也沒多管,可能是年輕人精力旺盛吧。

...然後這道人就開始偷懶了。

天漸日沉,人亦需歸家了。

兩人聊過沒有幾句就又收拾田地直至黃昏。雖然禾凡興趣不減,但師父所說要日漸積累,就沒有過多追憶那些無甚重要的往事了。不過終於禾凡也是對於這個未知的世界有了些許認知。

兩人各自回到房中,這邊禾棄療開始打坐修行,禾凡雖然偷瞧了一眼就退了出來,不打擾師父了。

“發力啊,哎,真是‘無力’吐槽,離著長髮飄飄的日子看來還遠著呢,慢慢來吧,總算是有了些眉目。可...我要頭髮哇!”

禾凡躺在床榻上,左右打滾。反覆盤著自已的光亮腦殼,都快磨出火星子了。燭光被反射到了屋頂,也在牆面上晃出了一層一層金光漣漪。

沒多久後,本來就PUA自已一下午幹活的禾凡摸頭也摸累了。蠟燭一吹,大被一蓋,捂著自已就睡了過去。

轉天清早,還沒睡醒的禾凡四仰八叉躺在床上。突然被光晃了一下,哼哼唧唧便坐了起來,屋外一看,天色還沒見多亮,哪來的光就晃一下的?

想罷便穿鞋推開房門,在門口一展懶腰,打著哈欠。禾凡揉揉眼睛努力巡視,這一看又是一道光閃過眼睛,前方一個白白亮亮圓球掛在眼前移動。

禾凡疑惑說道:

“咦?太陽怎麼打西邊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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