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南見到沉璽的那天,驟雨初歇,雨後的氣息清新醒目,整個世界如同重新整理一遍,汙垢和陰霾被洗刷一空,那洛南的世界卻依然籠罩著一層陰影。

彼時,洛南耗時大半個月的一幅山水畫剛完工收筆,神色疲憊的她端著一杯清茶倚靠在窗臺邊,出神地望著遠處,兩眼放空。

沉璽就是在那時出現在木質雕花窗臺外,穿著玄色薄衫,髮絲還帶了一絲潮氣,眼眸帶笑地望著洛南:

“洛南,好久不見!”

洛南只一眼就認出來人,有些慌亂地將手中茶杯放下,許久未見,她分不清是害怕被舊日相識的人瞧出當下的窘迫,害怕人家對著她深究的眼神,還是僅僅不想被沉璽看到當下的她。

沉璽,白鎮沉家傳世嫡長孫,沉家祖上世代營生,積累無數,開國時更是開庫捐寶,建國後家族便回隱祖籍,族人向來低調,族中子弟啟蒙進學也是與鎮上其他孩童一般,就近入學、擇優錄取,保鏢不進校,接送車輛也是常見大眾款,並不特殊。

是以,洛南初中時,時年高二的沉璽憑著自已的獨特風姿,連任幾屆主席,在一中地位屹立不倒,多年內無人能敵。洛南在學生會見過這位主席幾次,當下便覺得主席果然是主席,舉手談笑間,拜倒一堆學弟學妹。

然而這樣的“天上月”,就該供著的,洛南從未想過染指。

何況當下的林則和洛南形影不離,兩家長輩也有意親上加親,洛南的心思除了學業、學藝、林則哥哥,已然分不出太多給旁人。

此刻,那位“天上月”就這麼站在窗臺外,又叫了一聲“洛南”,說不清的旖旎柔軟,好似這兩個字被他反覆提起過,熟悉又那麼自然。

他們,分明已有八九年未見了

沉璽介紹來意,要為家裡長輩準備一副壽禮,請洛南執筆,畫一幅觀音圖。

“觀音圖嗎?不知你有什麼要求,一併提出來,我訂個初稿給你過目?”

談起活來,洛南很快又鎮定下來,麻利地展開畫卷,勾勾畫畫。

助理很快敲門進來,送了茶點。

沉璽端起茶茗了一口,她剛剛喝的也是這個茶嗎?

“我看過你的仕女圖,工筆細膩,神情恬淡,風格自成一派,我很喜歡,你照自已的想法去設計”沉璽溫聲說到,又開口補充:“時間還來得及,你不用趕工。”

洛南一愣,“我儘快”

當下便埋頭構思,沉浸到自已的世界。

藉著買畫的由頭,又見了她幾次,看著她眼下的烏青越來越重,眉頭緊鎖未曾放鬆過,沉璽便知,她是真的遇到什麼難事了,動了些手段一查,看著助手送上來的資料,沉璽又氣又怒,氣他怎可這般負她,怒她怎會這麼眼瞎,更多是心疼無辜的她

當初那樣活力有靈氣的姑娘,快被壓垮了!

她現在不過是強弩之末,強撐著,可憐她小小又瘦弱的身子,那狗男人未替她遮風擋雨便罷了,以後也不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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