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很小,乾燥修長的大手完全可以將她包裹。

姜知禾可不管什麼夠不夠,好不容易得來的獎勵,自然要盡興了才是好的。

她一把抱住精瘦的腰身,驕橫道,“不夠!”

此刻的快樂猶如回到了趕路的一個月。

兩人同坐一輛馬車,姜知禾時不時便要摸摸她的寶貝腹肌。

多耽誤一秒,便少摸一次。

沒碰過一次男人便噶了多遺憾啊,所以姜知禾發誓,這次一定要摸回本。

她舒服的嘆氣。

薛燕今只覺一股熱氣直衝而下,血液都跟著沸騰。

他不再遲疑,將人抱起放在床上,鞋子都沒有給她脫,被子一蓋,丟下一句“好好休息”就跑了。

姜知禾:“……”

“姑娘?”

姜知禾將鞋子脫掉,“春柳,將蠟燭熄了吧。”

屋子裡變暗,姜知禾當晚便做了個美夢。

而薛燕今,一早便起來,早早的進了宮。

長吟還在犯困,看著面前宮門緊閉,苦笑道:“殿下,宮門還沒開。”

所以,能不能補個覺?

“等著。”

長吟只好打起精神來,直到上朝的時間到了,那扇厚重的宮門終於被開啟。

“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太監纖細的聲音高高響起。

不一會,便有人站出來,狀告伯遠侯公子當街縱馬,踐踏百姓,蔑視皇威,以下犯上,應當嚴懲。

伯遠侯跪下:“陛下明鑑,臣妻向來教導嚴苛,犬子不可能會做出這樣的事來,此事定是有隱情。”

又一人出列,“陛下,《大周律令》明確規定當街縱馬者的處罰,若教導嚴苛,當是伯遠侯公子知法犯法,忽視律法,蔑視皇威。”

“其子紈絝,流連青樓,更是酒後鬧事,調戲民女,應數罪併罰!”

“伯遠侯縱容其子,管教不嚴,其下商鋪更是提高糧價,肆意破壞市場,造成混亂,京城外已聚集了不少流民。”

皇帝高坐龍椅上,看著底下垂頭不語的伯遠侯以及眾朝臣,一時沒有開口。

薛燕今身姿挺拔,似乎還不在意周圍的喧鬧。

“太子,你覺得該如何?”

威嚴的聲音響起。

薛燕今出列,躬身道,“我認為,既有律令,應嚴格按照律令來執行,皇子犯法與庶民同罪,若人人跪上一跪便可免除懲罰,那皇威何在?”

伯遠侯全身僵住。

流民一事被爆出,他怕是連自已都保不住,哪裡還管的了這件事?

他癱軟在地。

若不是跪在地上,怕是當場出洋相!

最後,處罰聖旨下去,賀徐之一聽到五十大板,嚇得轉身就跑。

“給我拿下!”

“我沒罪,我沒罪!父親救我!父親——”

賀徐之直接被拖了下去,按在板凳上,身後,是高高舉起的板子。

五十大板,一個壯年男子都吃不消,更何況賀徐之這般瘦弱之軀?

直接是出氣多,進氣少。

除了這頓板子,他還要賠償幾百兩銀子出去,再加上罰抄《大周律令》,真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幸好沒人受傷,不然懲罰更重。

“娘!娘!父親是不是不疼我了,以前我闖禍一點事都沒有,為何這次要打板子?”

賀徐之躺在床上“哎呦哎呦”叫喚不停。

“賤婢!動作輕點!”伯遠侯夫人呵斥一聲,才心疼安撫道,“沒事的,你父親向來最疼你,肯定是出了意外,或是有人從中作梗。”

賀徐之滿臉憤恨,“娘,今日我這般出醜,肯定有人在背地裡嘲笑我!娘,你將那些奴才拔掉舌頭,然後發賣掉吧!”

上藥的婢女手一抖。

賀徐之頓時慘叫一聲:“啊!”

伯遠侯將人扯開,一巴掌甩過去:“賤人!你故意想謀害我兒嗎?!”

“夫人饒命、夫人饒命,奴婢不是故意的!”

“公子,你救救奴婢,公子——”

“你還敢媚惑我兒?給我滾出去!”

賀徐之聽著這般吵鬧,不耐煩道:“娘,她滾出去了誰給我上藥?”

伯遠侯夫人一頓,轉而威脅道:“動作輕點,這點事情都做不好,你的手也別想要了!”

等伯遠侯回來,伯遠侯夫人又是一頓哭喊吵鬧。

“你到底怎麼辦事的?徐之腿還受著傷,現在又被打了板子,那血淋淋的,沒一塊好肉,你心疼心疼他吧,他是唯一的兒子啊!你怎麼可以這般殘忍,就這樣讓我眼睜睜看著,我的兒啊——”

“啪!”

一巴掌過去,伯遠侯夫人頓時猶如掐住脖子的雞。

“你敢打我?你竟然敢打我?我跟你拼了!”說著,就要去掐他。

“到底鬧夠了沒有?!”

伯遠侯剛從宮中受罰回來,屁股疼,心也疼,現在還被這老孃們一頓鬧騰。

氣得他差點一口氣沒岔過去。

“這是皇上的旨意,你是要我抗旨不尊嗎?你當我有幾個腦袋可以掉?”

伯遠侯夫人愣住,淚水糊了一臉。

妝容全花,臉頰腫脹,讓她看起來醜得不行。

“到底、到底怎麼回事?”

伯遠侯將今日朝堂一事告知,“他老子我都自身難保,你以為我這麼晚回來是幹什麼去了?”

伯遠侯夫人神色訕訕。

這麼晚回來,她自然以為他去那幾個女人那兒了。

她心裡可是清楚的很,伯遠侯在外面養了好幾個外室,經常半夜才回來,甚至有時候直接住在外面了。

“那……那徐之受的苦就這麼算了?”她小心翼翼道。

伯遠侯一屁股坐下,疼得齜牙咧嘴。

還是伯遠侯夫人給他墊下軟墊,才勉強坐下。

“不算了能怎麼辦?你敢得罪那些朝臣嗎?”

伯遠侯夫人不再說話了。

看著身旁睡得如同死豬一般的伯遠侯,她是一點睡意沒有。

想到還躺在床上的兒子,她這個心就突突的疼,板子打都打了,沒有反悔的餘地。

但罰抄可以啊。

懲罰是太子定下的,她可以去求求太子,對,求求太子……

……

沒有不透風的牆,更別說如此大的陣仗,不少人都看見宮裡來人,壓著那伯遠侯公子打板子。

打足了數才停。

這讓不少人猜測,到底是犯了什麼錯,竟然兒子受罰,老子也受罰?

雲府。

“什麼?!”

噼裡啪啦一頓響,杯子直接碎裂。

雲夢神色惶恐,在房間裡不斷打轉:“怎麼辦?怎麼辦……”

婢女都低著頭,不敢說話。

肯定那個賤人魅惑了太子,不然太子殿下怎麼可能會在朝堂之上公然針對伯遠侯府?

這次是伯遠侯府,下次,是不是該她了?

極度驚慌下,她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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