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並沒有打贏你。”宋嶼川神情嚴肅,他並不認同這個有利於他的結果。

“哈哈!”卓廷正笑道:“刀劍雙絕!如果只用刀或者劍,怎麼對得起這個稱號。如果刀劍齊出,我又怎會是你的對手。”

“可我還沒有刀劍齊出。”宋嶼川並不想就這樣接受勝利。

“咳咳......”卓廷正捂著胸口,苦著臉打趣道:“說好的點到為止。宋兄該不會是想把我大卸幾塊,才罷休吧!”

宋嶼川雖然覺得勝之不武,但卓廷正認了輸,他理所當然地獲得了一席之位。

宋嶼川的屁股剛沾到椅子,就有人想趁機撿漏,向他發起挑戰。宋嶼川的苦瓜臉,瞬間有了笑容,對於一個戰鬥狂而言,沒有什麼比有架可打,更讓人高興,縱使剛剛的戰鬥讓他身負創傷。

......

張奕宸並沒有跟著師兄們去樂山湊熱鬧,而是找了個理由留在了樂山城和茅一塵尋找最後一座星橋。

“老茅,怎麼不走了?”

張奕宸悠閒地跟在茅一塵身後。他現在的原則就是出人不出力。

茅一塵耷拉著臉說道:“到曲星橋的附近了,可是我進不去。”

張奕宸跺了跺腳下的土地,打趣道:“是有些硬,挖起來確實需要你多出些力。”

“不對!不對!咱們要找的曲星橋不在腳下。”

“不在腳下!”張奕宸環顧四周,附近只有一座名為清蓮寺廟,“那它在哪?難不成在那寺廟裡不成?”

“不錯!咱們要找的曲星橋就在清蓮寺內。”茅一塵說得篤定。

“既然知道要找的東西在哪裡,還磨嘰個什麼勁,趕緊進去啊!”張奕宸拉著茅一塵就往清蓮寺中去。

“哎呀!這不是胡鬧嗎!”茅一塵一把甩開張奕宸的手,“我一個道士跑去和尚的寺廟,太引人注目,根本沒辦法好好調查曲星橋的事。”

“說得有道理。”張奕宸上手就去扒茅一塵的道袍。

“哎哎哎!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怎麼能這樣?”

“我這不是在幫你嗎!你不是說穿著道袍太扎眼,不好行事。那咱倆換換皮,我幫你吸引火力,你去尋找曲星橋。”

張奕宸手中動作不停,道袍已經被他扒去一半。

清蓮寺坐落在樂山城外,佔地百畝,香火旺盛,每天都有成百上千的香客來此拜佛燒香。

一襲道袍的張奕宸在寺廟中備受矚目,還沒逛多久,便被一位慈眉善目的老和尚攔下。

“阿彌陀佛!施主來此可有什麼事?”

老和尚身著寬鬆的灰色僧袍,身披一襲絳紅色的袈裟,上面繡著金紋,肩頭搭著一條樸素的褐色披肩,胸前掛著一串佛珠,在陽光下閃爍著溫潤的光澤。這身裝束和打扮,老和尚的身份不言而喻。

張奕宸連忙回禮,“我是慕名而來,想一睹清蓮寺的風采。如有叨擾,還請方丈見諒。”

“施主,言重了,” 慧光方丈擺了擺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既然你對清蓮寺感興趣,我便帶你好好地轉轉。”

張奕宸想過自已的裝束會引來清蓮寺的僧人,只是沒想到,直接招來了清蓮寺的方丈。

張奕宸乖巧地跟在慧光方丈身側,聽他介紹有關清蓮寺的事情。

“這是天王殿,殿中供的是彌勒菩薩、韋馱菩薩,兩旁是四大天王。”

還未進到大殿中,慧光方丈在殿外輕聲介紹道。

諸佛之中,張奕宸認識得極其有限,彌勒佛便是其一。這還得益於彌勒佛極具辨識的形象——肥頭大耳,張口大笑,身穿袈裟,盤腿而坐。

張奕宸一進殿便看到一臉笑意的彌勒佛,心情不自覺地好了幾分。

此時給彌勒佛上香的香客不少,張奕宸也有樣學樣,請了三根香,虔誠膜拜。

道士來佛門聖地,奇怪但也可以理解,可道士拜佛就匪夷所思。張奕宸也不是有意為之,就是氛圍到這,忘了自已如今的身份,才做出這種出格的舉動。

慧光方丈也被張奕宸的行為弄得一愣,不過很快就恢復如常,繼續帶他遊覽清蓮寺。

茅一塵在清蓮寺中也是急得抓耳撓腮,此處香火旺盛,有佛祖庇佑,他的道術在此都盡數失效。他只得避開人群,一番苦尋,終是在一處偏僻之地,找到藏經閣。

茅一塵在藏經閣中好一陣翻找,在閣頂的書架上找到寺廟的設計圖。

設計圖上清楚地標註著供奉各種佛像的大殿、法堂、藏經閣、鐘樓,甚至是每根石柱、護欄、橋樑的名字和位置。

茅一塵趴在設計圖上,從入寺開始,自南向北,自左向右,仔細地檢視每一座橋的名字。

清蓮寺一共有六座橋,茅一塵閉目回憶,剛剛走過的石橋,不多不少,正好六座。每座橋的特徵,材質,結構,他都和已經找到的六座星橋做了對比,判斷那六座橋的建造年代要晚於川主建造的七星橋,無一是他要找的曲星橋。

茅一塵把設計圖上所有建築的佈局記在心中後,將它歸於原位。

藏經閣中藏書眾多,一本本翻閱也不現實。時候也不早了,茅一塵正準備離開,結果不小心碰到書架,一冊竹簡掉了下來。

茅一塵抖開竹簡一看,上面記載著海通修築樂山大佛的事蹟。

其中有一段故事引起了茅一塵的注意。

海通為了修建大佛到募化到許多銀子,他做的又是鎮壓三江水怪,消除百姓苦難,利國利民的大好事,官民都十分的支援,一切順利,進展迅猛。

大佛初具模樣的時候,樂山知府魯寶泉帶人來檢視。

就是那一天,三江翻騰,黑雲籠罩天地。

魯寶泉到來後,突然下令將海通和參與修鑿大佛的匠人全都抓起來,罪名是經濟詐騙。海通不僅要面臨牢獄之災,還要沒收其全部財產。

眼看官兵們已經對匠人們動手,魯寶泉的侍衛拿著鎖鏈,虎視眈眈地走向海通。

海通臨危不懼,挺身而出,“貧僧何罪之有?這銀子是我化緣修大佛的錢,一文錢也不能動!”

魯寶泉的侍衛拔出短劍,劍尖指著海通的眼睛,“再不認罪,我就剜了你的眼睛。”

海通卻面不改色地說:“就算把眼睛剜給你,也不能動修大佛的一文錢!”說罷,手握短劍剜出了自已的眼睛。

海通剜掉的眼睛,射出一道閃電一樣的光芒,照在侍衛身上,一縷黑煙從他身上升起。

緩過神來的侍衛看到自已的短劍上沾滿了鮮血,海通的一隻眼被剜出,跪在地上號啕大哭。

海通託著自已的眼睛,輕誦經文,憑空出現的金色梵文環繞在眼睛四周。當梵文都融入剜掉的眼睛,他把眼睛扔進波濤澎湃的三江。

當海通的眼睛入江,剛剛還翻騰的江水瞬間平息,陽光穿透籠罩天地的黑雲。

故事到這裡戛然而止,或者說被人刻意毀去。

......

茅一塵在清蓮寺內轉了一圈,沒有看到張奕宸的身影,索性去寺廟外面等他。

而此時,張奕宸正被一群手持長棍的僧人團團圍住。

“小子,你若是有能耐就破了我們的棍陣,沒那本事就讓我們揍你一頓,再丟出門去。”

一位身材高大,臉如重棗,兩條蠶眉,一雙丹鳳眼,正土鼻,四方口,耳垂肥大的僧人衝著陣中的張奕宸喊道。

慧光方丈苦笑道:“惠可師弟,你這是做什麼?張施主是咱們清蓮寺的客人,讓他們趕緊散了。”

“客人!”惠可冷笑道:“一個道士不事先告知咱們,就這樣大搖大擺的跑來,我看他就沒安好心。”

“我不是道士,這身道袍也不是我的。”

張奕宸一邊解釋,一邊脫下身上的道袍。這群僧人身上氣勢磅礴,實力不俗,張奕宸不想和他們動手。

惠可眼睛瞪得更大了,“給我狠狠地打。這種欺師忘祖的混蛋,更要被好好地教育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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