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猩紅的眼睛透過開啟的門縫死死盯著觀望的石忘。

臉貼臉的距離甚至能讓石忘清晰的看到怪物眼裡的貪婪與瘋狂!

“砰!”

石忘將門狠狠一關,用身子抵住薄弱的木門,企圖以這種方式抵禦怪物的窺伺。

在瞬間,怪物開始撞起了木門。

“把角落那個神龕拿過來!”

石忘衝著王霄大吼一聲。

在前面躲藏的每一個房間內,都有一個精美華麗的神龕。

石忘跟王霄在上兩層的時候看到一個被怪物追殺的人躲進了一個擁有神龕的房間裡,而那個怪物進去的一瞬間,在房間中間的神龕發出耀眼的光芒,直接將怪物推了出去。

可是這個房間的神龕卻跟他們曾經看到的神龕都不一樣。

它位於角落,而且破破爛爛。

可現在,石忘毫無辦法。他從不懷疑怪物會離開這裡而不是衝進來將兩人撕成碎片。

他現在能做的,就是抵擋怪物一點時間並且祈禱神龕真有一種神秘的超凡力量。

王霄連滾帶爬到神龕的位置,將籃球大的神龕抱了過來。

“我快撐不住了!等會怪物衝進來,你就把神龕丟它身上!”

石忘臉色漲紅,怪物的力氣實在太大,每一次撞擊都讓他感覺到肺腑發疼。

王霄已經緊張的說不出話來,整個人處於一種極致緊繃的狀態。

“準備!開門了!”

說罷,石忘往門側猛地一撲,沒有石忘的阻攔,怪物順勢撞開門衝了進來。

而王霄在怪物衝進來一瞬間,就將手裡的神龕丟到了怪物的身上。

咕嚕咕嚕~

時間在一瞬間靜止了一般,王霄跟石忘驚恐的發現自已無法動彈,只有思維未被凍結。

而神龕筆直的拋在了怪物的身上,砸了個四分五裂。

一股邪惡冰冷的氣息瞬間充斥著整個房間。

兩人意識到他們放出了一個恐怖的存在!

一根根龐大滑膩的觸手自破碎的神龕中探出,很難想象籃球大的神龕裡怎麼能容納如此龐大的觸手。

但兩人已經無法思考這麼多了,在看到觸手的那一刻,兩人的理智就已經歸零。

他們陷入了永恆的恐懼與未知崇拜之中。

“崩壞~崩壞~”

兩人跪倒在地,雙手探過頭頂,嘴裡發出未知的音節。

兩人的眼睛流出了血淚,而在他們身上,詭異的畸變發生了。

————————————————

我做了一個夢。

我夢見自已一直輪迴在末世前一天,無數光怪陸離的景象在眼前浮現。

有被紮根於血肉牆壁的鎖鏈鎖住雙翼四肢頭顱的天使,【祗】擁有一張絕美的面容,可雙翼顫動的間隙中,我能看到羽毛之間無數合閉的眼睛。

有盤坐在大堂中心的白玉骷髏,身披著皮肉做紗髮絲為線的袈裟,詭異的佛光從【祗】的骨縫散發而出,在他的腳下,是無數狂熱而謙卑的佛陀與信徒。

有高呼未知音節的狂信徒,跪坐在昏暗的房間內,無數龐大的觸手盤踞。詭異可怖的畸變一遍遍消磨狂信徒的人性與理智,他們越來越虔誠,越來越瀕臨深淵。

......

我開始遺忘,開始痛哭流涕,開始憤怒謾罵,開始沉默寡言......

無數詭異可怕的死亡方式使我開始無止境的顫抖,我分不清這到底是夢還是現實。

我想我快要瘋了,我能清晰感受到理智越來越少,我甚至能聞到我身上死寂的味道。

我是誰?

過了多久了?我不知道,我忘了,我都忘了!!!

耳邊似乎傳來些許詭異的低吟,來自遙遠未知的存在。

【守望,崩壞,@#?%】

心口突然湧入一股力量,無盡的壓抑與絕望讓我不由得發出一聲怒吼。

我能感覺到,還有另外一個“我”在與我一起反抗,發出對命運不屈的怒吼。

我想起了我是誰。

我是二十歲的青年,我是大二的醫學生,我是父母的驕傲,我是趙四。

無數的知識突然以奇異的途徑在我的腦海中留下深刻的劃痕。

那是各種詭譎偉大的知識,來自宇宙的各個地方,有些知識甚至只需看一眼便會被同化。

龐大,偉大,讓人沉迷。

弱小的人類還無法吸收如此偉大的知識,另一個“我”將我無法接收的知識封鎖儲存,等待著我的到來。

而我,開始了漫長的沉睡。

【覺醒中】

————————————————

華國龍城,最高指揮中心

凌晨三點四十四

端坐在書桌後的老者處理著大大小小的事務,眉眼之中是抹不去的憂慮與愁緒。

“報告!南部軍區來電!”

“接通!”

“是!”

老者接過加密的電話,放在了耳邊。

“首座!首座!我們的文明!我們的文明要亡了!!!嗚嗚嗚,我無能啊,我沒有守住國土啊!”

很難想象,是多麼沉重的打擊,讓一個從軍幾十年的鐵血硬漢如此崩潰與絕望。

“冷靜下來!李將軍!到底怎麼回事?南方地區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何到現在才聯絡中央?”

老者的聲音帶有一種天然的魔力,讓情緒激動的李將軍慢慢平復了下來,只有那略微粗重的喘息聲表露出李將軍的悲痛。

在李將軍的講述下,老者才明白這短短三個小時內,南方到底發生了何等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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