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哥哥,再高一點,再高一點,飛咯,哈哈哈……”白軒稚嫩的笑聲在桃林中響起。
姚易還真在桃樹下給白軒搭了個鞦韆。
隨著鞦韆的晃動,一瓣瓣的桃花飄然落下,白軒一手抓著鞦韆,一手伸著接落下來的花瓣,笑得兩眼彎彎。
“阿軒,抓穩了,易哥哥要用力了哦。”姚易在後面給他推著。
白軒被逗得樂不可支,笑聲如同銀鈴般清脆悅耳,響徹整個桃林。
不知何時,景遙也來到了桃林,半躺在不遠處的一棵桃樹上,看著姚易和白軒兩人玩耍。
他神情沉重陰鬱,眉頭緊鎖,不知在想些什麼。
在他踏進桃林的瞬間,姚易就發現了他,但他當沒看到,繼續陪著白軒盪鞦韆。
直到夜幕降臨,姚易才抱著玩累的白軒返回前院,景遙在後面一步一趨的跟著。
“易哥哥,那個大哥哥一直跟著我們。”白軒透過姚易的肩膀看向跟著他們的景遙。
景遙見白軒看他,朝白軒做了個兇兇的鬼臉,“小屁孩。”白軒被嚇到急忙轉回了頭,不再看他。
想不到這小子變成小孩後膽子這麼小。
情敵變成了一個五歲小孩,他現在的心情也是很複雜。若是可以,他真的很想揍他一頓,但揍小孩這種事他又做不來。
“阿軒,乖,我們不要理他。”姚易將白軒放上肩頭,“走,易哥哥給你做好吃的去。”馱著白軒就往廚房去。
景遙就這樣一直跟在一旁看著,看他們做飯,看他們吃飯,看姚易給白軒洗澡,看姚易哄白軒睡覺。而姚易自始至終當他不存在,白軒一開始還時不時偷看他,後面也習慣了。
“我們聊聊。”等白軒睡著後,景遙終於忍不住了。
姚易依舊沒有理會他,脫了靴子躺在白軒身邊,閉上了眼睛。
景遙被他這一舉動氣笑了,舌尖頂了頂牙齒,說道:“你若不想我將你們的行蹤告知李青焱,那就出來談談。”撂下話,直接走了出去。
姚易知道這話是必須談不可了,無奈只得下床,跟他來到外面,“景遙,你到底想怎樣?”
“姚易,不是我想怎麼樣,而是你想怎麼樣?你為了他……為了他這樣犧牲值得嗎?你就那麼愛他嗎?”景遙憤恨地說道。
“是,我就是這麼愛他,我可以為了他付出一切。”
“好,好,好。”景遙被姚易的話氣得七竅生煙,來回踱步,說不出話來。
“你走吧,以後不要再來了。”姚易轉身打算返回屋內。
景遙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聲音帶著一絲哀求:“你隨我回魔界,魔族的血池能夠延緩你身體的腐爛……”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姚易想掙開景遙的手,卻被他緊緊抓住。
“魔族的祭魂術是我們一起發現的,我知道用這個禁術的後果,你騙不了我,你的身體在不斷腐爛,你左臉戴著面具就是為了遮掩潰爛的傷口。你敢不敢將面具摘下來?”
“是又如何?我的事不需要你管。”姚易用力掙開他的手,砰的一下將房門關上,阻擋了景遙要說得話。
門外的景遙氣得想將門砸爛,直接將人擼回去,但他還是忍了下來。
姚易來到床邊,靜靜地看著熟睡中的白軒。白軒乖巧的臉蛋上帶微笑,彷彿在做著美好的夢,讓人忍不住想要守護。
景遙說的沒錯,他動用了魔族禁術祭魂術,此術只有魔族人才能用。
他激發了自已體內的魔族血脈,施展此術,將白軒體內毒素引導到自已身上,用祭魂的方法將毒素煉化。
但不知道哪裡出了問題,白軒體內的寒毒雖然解了,卻變成了五歲的孩童,誰也不記得。幸好,除了身體虛弱外,並沒有其他的症狀。
施展祭魂術的代價就是身體和靈魂成為祭煉的熔爐,過後身體會慢慢潰爛腐化,死亡後靈魂將會被惡鬼吞噬。
如今他的身體已有不少部位開始腐爛,儘管他調製了不少的藥液塗抹,但效果甚微。
他以前一心想著為白軒尋藥,經常外出遊歷,很少有時間陪白軒,現在好不容易白軒屬於他一個人的了,他不想再浪費時間。他只想陪著白軒在這方丈山上過完剩下的日子。
至於血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