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兄,軒兒他如何了?”狐帝緊張地盯著姚喬昌。

姚喬昌已經為白軒施了一天一夜的針,臉上疲憊盡顯,他嘆息著搖了搖頭,“我也無能為力,你們要做好心理準備。”

狐帝聞言瞳孔大震,一下頹坐在床沿,端藥進來的藍惜,哐噹一聲暈了過去。

“惜兒!”狐帝大驚,閃身接住她。

姚喬昌快走過去搭上她的脈搏,片刻後鬆了口氣,“她無事,只是一時承受不住打擊,昏死了過去。待她醒來後好生調理便好,只是切記莫要再讓她受到刺激。”

聞言,狐帝稍放下心來,一直守在外面的倩娘和白七等人聽到聲音也跑了進來,“夫人!”

“夫人,這是怎麼了?”倩娘焦急問道。

姚喬昌安慰道:“放心,只是暈過去了,無大礙。”

狐帝將藍惜抱到隔壁的房間,倩娘急忙跟了過去。

“惜兒。”看著床上面色蒼白憔悴的藍惜,狐帝彷彿一下子老了幾歲,眸中透著無盡的疲憊和憂傷。

他沉重地對倩娘囑咐道:“你在這裡照顧好夫人,若她醒來追問軒兒的情況,你就說已有所好轉,讓她放心,先不要讓她去看軒兒,明白嗎?”

“奴婢知道。”倩娘低聲回答,抬手擦拭了下眼角的眼淚。如今少主危在旦夕,夫人又這樣,整個浮屠山都處於一種壓抑的狀態,所有人的心情都很沉重。

狐帝照顧了藍惜片刻,又回到白軒的屋子,地上碎掉的藥碗已經被人清理乾淨。

姚喬昌坐在一旁不斷揉著眉眼,想著救治之法,白七站在床邊抹著眼淚。

“太可惜了,太可惜了。就差天葵花一味藥,軒小子就有救了。”姚喬昌拍著大腿直嘆氣。

“真的沒有其他辦法了嗎?”狐帝心中甚是懊惱,痛恨自已無能。

姚喬昌再度搖了搖頭。

“軒小子現在只是被寒氣覆蓋,等到他的身體完全冰僵住就會爆體……最後化為虛無。按現在毒發的速度,大概還有三天的時間……”姚喬昌有些說不下去。

狐帝雙手緊緊地握住,指節因過度用力而發白,突如其來的悲傷,像巨石般壓在他的心頭,讓他幾乎無法喘息。

“嗚嗚嗚,少主,嗚嗚嗚……”白七聞言放聲大哭起來。

“白軒!”此時一道嬌俏的急呼聲傳來,一道鵝黃色的身影緊跟著跑了進來。

來人是寧顏。這段時間她一直被狼後禁足在玉山。

早上她娘解了她的禁足,她一獲自由,就往浮屠山來,到了浮屠山才知道白軒又出了大事。

“顏丫頭來了啊。”見到寧顏,狐帝心情似乎有所緩解。

“白叔叔,姚叔叔。”寧顏先向兩人打招呼,才快步走到白軒的床邊。

“白叔叔,白軒他怎麼了?”只見白軒渾身散發著冰冷的寒意,眉頭緊皺似在承受巨大的痛苦,臉上一片死色。她心頭一跳,心裡有很不好的預感。

狐帝嘆了一聲,低沉回道:“軒兒毒發了。”

“白軒他……”寧顏吶吶地看向白軒,眼神無措。

狐帝知道寧顏丫頭喜歡自家兒子,說道:“既然你來了,那你就陪他說說話吧。”

然後對姚喬昌說:“姚兄,我們到書房說話。”

“好。”姚喬昌起身和狐帝去了書房,將空間留給兩人。

兩人一走,寧顏立刻轉向白七,詢問他最近發生的事。

白七一邊抽泣著,一邊將這段時間發生的事都與寧顏說了。

“……最後天葵花被毀了。少主他……嗚嗚嗚,白七不想少主死,嗚嗚嗚……”

“怎麼會這樣?”聽完白七的話,寧顏心情沉重到極點,淚水直在眼眶中打轉。

想不到她被禁足的這段時間,發生了這麼多的事。

寧顏抬起手,想碰一下白軒,卻被白七制止住,“顏公主,不可,寒氣會傷到你的。”

“我知道。”寧顏收回手,眼眸中充滿了悲傷,淚水像暴雨一般傾瀉而下。

她終於知道她娘為什麼放她出來了。

陷入昏迷中的白軒並沒有完全失去意識,他知道眾人在為他擔心,他好想開口安慰他們,但怎麼也睜不開眼,開不了口。

他的周圍是白茫茫的一片雪地,寒風如刃,直刺骨髓,痛得他連呼吸的力氣都沒有。他在雪地上使勁的爬啊爬,試圖離開這個地方,卻怎麼也爬不動。

雪花越下越大,似要將他掩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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