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姣姣暗自思忖,稍後定要問個明白,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二皇子明顯還想要說什麼來緩和氣氛,反而是祁開霽打斷了他的話:“要是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

二皇子妃在一旁莞爾:“你也該識趣點,人家小兩口想要單獨待一會兒呢。”

二皇子本來還有些不高興,聽了這話,猛地一拍腦門:“嗨,瞧本王,忘了這回事了,那你們先玩。”

祁開霽沒有再說什麼,徑直帶著宋姣姣離開了。

“叫個轎伕吧,將你從山上抬下去。”

宋姣姣覺得到了安全範圍,二皇子肯定看不見她了,便鬆開了拉著祁開霽衣袖的手:“不用了,我現在覺得好多了。可能是剛剛山上風大,嗆風了吧,才有些不適。”

祁開霽看她的臉色,並沒有看出來她有什麼勉強的跡象,便沒有多問。只說點了點頭:“好。”

“那二皇子,我聽他的傳聞不少,但一直都不是什麼好相與的,但從剛剛來看,竟然也是個會說話的。”宋姣姣移開了話題。

剛開始不知她的身份,以為她只是被“帶出來玩”的人,言語間便輕佻,後來知道她的身份,話語間便多了幾分恭敬,倒是個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主,和她之前的預想並不如何相同。

“到底也是在帝王家出生的人,又有幾個是真的單純呢。”祁開霽漫不經心的:“可能有些做事隨心了些,但絕對沒有蠢人。”

宋姣姣看著他,非常想問,那麼你呢?

是做事隨心?

亦或是心思深沉,偽裝成蠢的樣子。

話到了嘴邊,宋姣姣卻什麼都沒有問。

祁開霽感覺到宋姣姣的目光,問:“怎麼了?”

“啊,沒什麼。就是有些好奇二皇子說的那件在醉仙樓設流水宴是什麼時候的事。”

“你說那個啊,是在去你家納采那天,我說了我和人約好了要去醉仙樓。”

果然是那個時候,宋姣姣想,那時候他只說他要去醉仙樓,他們都以為他是去花天酒地,卻沒想到,竟然是為了她。

“聽二皇子的意思,那個流水宴是因為我擺的嗎?我倒是一點都不知道,今兒也是第一次聽說。”

“嗯,確實是為了你。本王娶到了一直心心念唸的人,又如何能不高興?應該說,我恨不得讓天下人都知道,流水宴也是因此而辦的。只要是真心祝福本王的,都能討得一份賞。”

“沒有同你說,因為這是本王自己的事。”

宋姣姣懂了,心頭頓時一熱。

這其實是祁開霽在為她撐臉面。

雖然在外面是祁王的名聲不好,可就算是名聲再不好,他也是個王爺,那個王妃的位置,又是多少閨閣少女夢中所求?

她難免想到了剛剛的二皇子妃的那些話,還有她的嫡姐,大概最初看中的都是那個位置。

因此,嫁給祁王這事兒,雖然家中的長輩和嫡姐都是看熱鬧的心態,但只要有腦子的想一想就知道,以她庶女的身份,能嫁到王府當王妃,這豈止是她高攀了,簡直是從古至今都不曾有的事。

祁開霽求了聖旨堵住了一部分的人的嘴,但還是會有人認為他們之間的身份不匹配,他這麼做,就是為了借悠悠眾口,來堵住一些人可能會有的言辭。

可以說,考慮得十分長遠。

這樣的人,又怎麼會是蠢人?

她行了一禮:“多謝王爺費心。”

祁開霽在她前面走著,沒有說話。

待到將她送到了府門前,她下了馬車,他才撩開簾子,悠悠地說了句:“沒有什麼好費心的,都是我期待了很久的事。”

宋姣姣愣了下,不明白這話是什麼意思。

她剛剛以為那些話只是客套,現在看來難道另有隱情?

她剛想開口問,卻見簾子已經被放下,祁開霽輕輕的一聲:“走吧。”

馬車便晃晃悠悠地從她身旁經過,帶起的風撩起了她的額髮。

宋姣姣回頭望去,忖度著言語中的意思,但看著那頭也不回的馬車,最後還是覺得,大概就是玩笑話吧。

她之前並沒有見過祁開霽,按照祁開霽的說辭,他是在春日宴上第一次見到她的,到現在也沒有多長時間。

她那躁動不安的心便稍稍冷了下來。

剛走進府門不遠,便見到了宋夫人行色匆匆。

明明宋瑩瑩的事已經被解決了,選秀的事也落下了帷幕,但她的神情看著沒有半點輕鬆,反而更加疲憊了,像是老了好幾歲。

宋姣姣平靜地行了禮。

看見她這幅樣子,宋夫人心中便不爽利。

“你嫡長姐現在正在水深火熱中,你這幅樣子倒是清閒。”

宋姣姣平靜地反問:“那,嫡長姐現在的狀況是我造成的嗎?”

“自然,若當初選秀的是你,現在又怎麼會有這麼多事?”

宋夫人咬牙切齒地說:“瑩瑩那可是未來的太子妃!現在只能嫁給林家這種不入流的。”

宋姣姣懶得同她說,就算是宋瑩瑩不是嫁給林經賦,未來的太子妃也不會是她,而是另一個侯府的嫡女。

皇子妃和王妃幾乎都是世家聯姻,這次祁王做出這樣的事才會讓人覺得驚訝。

而宋府雖然看起來有幾分門面,放到皇家著實不夠看的。

“若是您覺得嫁給林家不好,也可以讓嫡姐進宮,那裡天高海闊,也能爭個前程,保不準是要比當太子妃還要好的捷徑。”

宋夫人聽了,卻是眉毛一橫:“呸,你看你說得什麼話,安的什麼心?”

她眼睛一眯:“我記得你之前和林府那小子關係很好,該不會是你們聯合起來,將瑩瑩算計進去的吧?”

宋姣姣覺得荒謬。

“我之前就已經同林府的那位小公子斷了干係,和他同謀是哪裡的道理?”

“而且嫡長姐那樣的人,我又如何得知她會去哪裡?會見什麼人?我如何算計她?”

這是非常簡單的道理,但宋夫人如果能想通,就不會問出這樣的話了。

宋姣姣明白,宋夫人只是想為這些天發生的事找一個發洩口罷了,顯得她並不是那麼無能。從她問出這話開始,就意味著宋姣姣說什麼,她都不會信了。

宋夫人果然不信,冷哼了一聲:“我怎麼知道你說得是真是假,到底和那林公子斷了沒,又是不是花錢買通了瑩瑩身邊的丫鬟。”

“最好你什麼都沒幹,還未出閣的小姑娘,心一點都沒放在正地兒,跟人跑得倒是歡。”

言語中的惡意不再掩飾半分。

宋姣姣平靜地說:“我是和我未來的夫婿一同出去,不知這有什麼不妥?”

“未來的夫婿?”宋夫人輕輕哼了一聲,語焉不詳:“最好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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