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湛的傷好了之後就正常上班了。
自從他上次當著冷靜的面抱走何慕後,他也算跟冷家撕破了臉。
應該是算跟冷靜撕破了臉,冷靜這段時間再也沒來找過他。
也不算沒找過,冷靜給他打了幾個電話,他沒接,去他住處敲門沒人開,那個時候他剛好回老宅養傷了。
冷靜甚至還跑去老宅找他,但是薄湛早就私下吩咐過傭人,冷靜來一律不接待,所以冷靜吃了幾次閉門羹,大小姐的傲嬌勁兒上來了,也就放棄了。
只不過現在沒了冷家這一層關係,他好像也沒有太多理由去時刻找何慕跟她見面了。
不然倒顯得他太刻意了。
辦公室門被敲響,華森走進來,“薄總,祁雲照最近都挺安分的,沒再去找何小姐。”
薄湛聽完“嗯”了一聲,他估計祁雲照起先是以為他對何慕有意思,所以才去接近何慕,現在看他又跟何慕沒了聯絡,自覺無趣,所以也就算了。
“那就不用再盯著他了。”
華森說好。
采薇在舞蹈室在隔著玻璃看何慕跳舞的時候,何慕的手機響了。
何慕在裡面跳舞,把手機交給她暫時保管了。
采薇看見螢幕上“祁雲照”三個字跳動,就想起上次看到的那個陰柔美的帥哥。
采薇覺得這是何慕的隱私,便沒有幫她接電話。
可奈何祁雲照這人性子好像很倔,不接電話不罷休一般,一遍一遍地打個沒完。
最後采薇只好接了起來。
祁雲照輕快的聲音傳來,“何慕,你在哪兒呢,我現在在你們學校,一起吃個飯?”
“呃……那個,你好!”
“你誰啊?!幹嘛拿著何慕的手機,我不管你偷的還是撿的趕緊給我還回去。”
采薇一聽來了氣,“我說,有沒有可能是阿慕讓我保管的呢?我是她朋友,她在練舞,沒空吃飯。”說完采薇就“啪”地掛了電話。
十分鐘後,祁雲照找到了練舞室。
他徑直走到采薇跟前,“你是何慕那個朋友?”
采薇正玩貪吃蛇玩的起勁兒,抬頭的功夫就死了。
她白了祁雲照一眼,“有事?”
祁雲照在她身旁坐下,“剛剛不好意思啊,我開個玩笑。”
“哦。”采薇不想搭理他,又重新開了一局貪吃蛇,只不過沒兩下又死了。
祁雲照問她,“何慕還得多久練完?”
“天黑。”采薇只回了他兩個字。
祁雲照坐在邊上看何慕跳舞,輕盈的身姿,輕快地舞步,面部表情柔和,怎麼看怎麼賞心悅目。
難道薄湛喜歡這一款的?之前他還覺得薄湛審美也一般。
現在看來也能理解,他還以為薄湛也跟普通男人一樣,喜歡胸大屁股翹的,這些何慕都擁有,但她跳起舞來更美。
這種美不單單是那種外在美,而是由內而外散發的美。
祁雲照搖搖頭,感嘆何慕命不好,偏偏被薄湛看上。
他看了一會兒站起身,跟采薇說了聲,“我還有點事得走了,麻煩你跟何慕說一聲,我下次再來找她。”
采薇頭都沒抬“嗯”了一聲。
待祁雲照走遠後,采薇才衝他後背癟癟嘴,“什麼人嘛,哪有人家薄湛的半點紳士有禮。”
采薇突然覺得自已有一種丈母孃的感覺,開始為何慕挑物件了。
何慕真如采薇所說,又是最後一個出來的,兩人走出舞蹈室的時候,天都黑了。
“剛才祁雲照來過了,說是要跟你一起吃飯,在這兒看了一會兒你跳舞,結果又有事走了,說下次來找你。”
“中午那會兒他一直給你打電話來著,開始我沒接,但他一直打,我就接了。”
采薇原封不動地把事情給她講了一遍,何慕說知道了。
“走,我請你吃壽司去,辛苦你等我大半天。”何慕拉著她往校外走。
采薇作為一枚小吃貨,立馬就屁顛屁顛地去了。
何慕等菜的功夫,給祁雲照回了個訊息,祁雲照秒回,問她結束沒有,在哪裡?請她吃飯。
何慕看看對面的采薇,禮貌拒絕了,說已經跟朋友在吃飯了,下一次吧。
祁雲照只能說好。
壽司端上來的時候,采薇立馬就大快朵頤起來。
何慕提醒她,“這十天你只能吃這麼一次,其他時間跟我一起吃減脂餐。”
采薇高興的情緒還沒釋放完,小臉立刻就垮下了。
“別裝可憐,你也是舞蹈生,宋采薇,記住你的身份!”何慕故意兇她。
采薇一邊往嘴裡猛塞食物,一邊弱弱地“哦”了一聲。
時間不緊不慢地過去了半個月。
這天晚上,何慕練完舞又是最後一個離開舞蹈室。
她去換衣間換完衣服,去了洗手間,一霎那間所有燈全部被關掉了。
何慕馬上反應過來應該是冷靜她們出手了。
她立刻去開門,發現衛生間隔間的門也被鎖上了。
她們估計就是想趁她剛換了衣服沒帶手機無法求救才搞這一出吧。
接著就是一大桶冰水從頭而至。
“啊!”
緊接著聽見幾個腳步聲跑了。
次日,幾個女生和冷靜早早來到舞蹈室。
幾個人一起來到衛生間,抵住門的拖把還在。
她們你推我搡,“你去看。”
“你去看。”
都不敢去看,最後推出了一個最內向,最沒有話語權的女生。
女生慢慢走過去取掉拖把,推開門……
她轉頭看著其他幾個女生,表情有點呆,搖搖頭,“沒人。”
“什麼?!”她們以為會看到何慕渾身溼透在廁所隔間裡過一夜呢,結果卻沒人!
冷靜說:“那是加了冰的水,就算她跑了,被淋溼全身也夠她受的。”
此時也不過初春天氣,早晚氣溫還很低。
幾人正嘰嘰喳喳說些什麼,只見何慕完好無損地出現在舞蹈室門口。
有人拽冷靜,冷靜一回頭就看見她了,視線相對,何慕眼神裡是不屑是挑釁,冷靜看得很清楚。
何慕慢悠悠走過來,“怎麼,不服氣嗎?你以為你鎖上門再潑桶冰水就行了?”
她伸出食指搖了搖,“NO,太低階,你電視劇看多了吧,想害我,還是掂量掂量自已吧。”
何慕說完就轉身去換衣服了。
冷靜氣的後槽牙都快咬碎了。
其實何慕昨晚也挺膽戰心驚的,也不知怎麼地,被鎖後她立馬就想到可能會被潑冷水,這都是中學校園霸凌的常規操作,她在電視上看的多了。
於是她火速站在馬桶上從上面翻到隔壁去,雖然過程中也被潑到了一點水,但還好,她翻過去後從隔壁走人了。
回宿舍後她迅速換掉溼鞋子。
采薇回家了,沒在宿舍,不然又要把冷靜十八代祖宗罵個遍。
當天練完舞,何慕就去找負責老師說了這事,並且提出要跳獨舞,不跟冷靜她們一起跳了。
老師也為難,勸道,“還有半個月了,沒時間了,現在跳獨舞怎麼來得及編舞?”
何慕說:“這不也剛好能篩選出一些同學的應急能力嗎?”
老師一聽覺得有道理,比賽場上,瞬息萬變,誰都說不定會發生什麼。
於是老師跟選拔隊溝透過後,同意了何慕的提議。
殊不知,選拔隊的老師那天正在薄湛辦公室裡請薄湛去做他們的嘉賓。
薄湛本來是拒絕的,因為他又不從事這一行,不懂這些。
但是舞蹈隊認為他的知名度高,去做嘉賓有利於她們拉贊助。
舞蹈隊常年在外比賽,開支也是一筆不小的數目。
老師接電話恰巧被薄湛聽見,於是薄湛提出,選拔形式要是獨舞那他就同意贊助,這樣直接一步到位了省的她們出去拉贊助了,於是雙方就一拍即合。
第二天,何慕的老師就宣佈了更改形式,每個人準備一支獨舞。
其中幾個女生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覺得天都要塌了,冷靜也有點不知所措,但是她立馬就去私下另外找了舞蹈老師。
她花了大代價,還出動她爸爸的人脈才找了一個專門負責給各種比賽的舞蹈生編舞的老師,特別牛。
冷靜像是打定主意要拿下這次的名額一樣,拼命的練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