酈縣,在古代其實應該稱為酈國,是夏國建立後禹封黃帝后人於酈邑(今河南省內鄉東北),建立的諸侯國。

酈國自古被譽為“入關孔道”“秦楚要塞”,有“守八百里伏牛之門戶,扼秦楚交通之要津”之說,到了這裡,也就進入了南陽盆地,前面地勢平坦,良田無數。

酈縣縣城就在湍水西岸,因上游穿峽切割而下,水流湍急,故得“湍水”之名,但穰縣以下變緩,在新野匯入淯水。

每年夏秋時節,河水上漲,航船從漢水進淯水,再駛入湍河,溝通南陽西部與外界的水路聯絡。

“忠誠,率大隊人馬在縣城南門外,湍水稍緩的開闊地紮營。沒拒馬,陷馬溝,提防夜襲。派人盯緊四面城門,若有人出,全部扣留。”

到了縣城,火燚燚想著還是要見一見縣城的官員,轄區內常年大量匪患,他們是怎麼處理的。

那麼多土匪,搞不好,這縣城都會讓人佔據。

自古官匪勾結,他不信這縣城沒有問題。

四位皇子到這小小的縣城,可把縣令和一眾縣城官員嚇壞了。

雖然過來的時候火燚智等三人也在這裡歇息過一晚,但那時軍容齊整,三人意氣風發,不似現在這個時候,垂頭喪氣,只剩一班殘兵敗將。

這是出了變故!

官員們最為擔心的事出現了,一定是與土匪遭遇了,左近也只有土匪有這個實力,只是自已怎麼沒有提前收到訊息?

“酈縣縣令王賢率酈縣所有官員見過勇王和三位殿下。”

王賢在這裡幹了五年縣令了,酈縣沒什麼變化,中規中矩, 在所有縣中不靠前也不落後。

“全部拿下!”

火燚燚一聲大喝,嚇得王賢等官員額頭冒汗,果然興師問罪來了,一見面什麼都不說,直接就要拿下。

尚武二話不說,帶人就要向前,火燚智攔了下來:

“九弟,這是為何?孤等還指望他們安排食宿呢。”

“大哥,酈縣境內土匪如此猖獗,連皇子王爺都敢截殺,土匪猖獗也非一日,只有一種可能,便是官匪勾結。”

火燚燚語氣很冷,而且神情嚴肅,王賢腿都有些哆嗦。

“勇親王冤枉,酈縣縣小無兵,就算有心剿匪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前些年年年進山剿匪,年年有去無回,朝廷也曾派軍隊剿過,可都無功而返,臣等實在沒有辦法,還請勇親王明察。”

縣尉趙餘抬頭小心翼翼的解釋,他說的倒也是實話。

縣尉與縣丞同為縣令佐官,掌治安捕盜之事,剿匪便是他的職責。

“喲——沒有辦法?孤看你們是與土匪沆瀣一氣,官匪勾結,提前傳遞訊息,才致剿匪無功。任其勢大,你們好分得更多。”

火燚燚語氣嚴厲,一點沒留情面,反正就是一副問罪的態度。

“ 勇親王冤枉啊,下臣真的是無力剿匪,並不是與土匪勾結。”

縣尉趙餘繼續分辯,就是不承認與土匪暗通款曲。

“你們呢,也是沒有與土匪勾結?”

火燚燚一指其他官員,有些怒意。

“臣未與土匪勾結,請勇親王明察。”

“好,一個個都不承認是吧?那你們告訴孤,一座小小的縣城為何能在眾多土匪環伺中安然無恙,爾等可悠然當官?你們不會告訴孤,土匪們攻不下這小小的縣城吧?”

小縣城城牆低矮不說,有的內地小縣,連城牆都沒有,城裡一般來講,衙役捕快加上些軍卒,頂多百多個可出戰之人。

城池雖是一個軍事堡壘,一般周長在10到15華里。城內有居民官員兵丁等5千至1萬人,日常駐軍也不過在100至300人。正常作戰時,縣城最多可以短暫容納2萬人左右。

這麼一個小縣城,城內所有人加起來都沒得萬人,那麼多土匪怎麼可能攻不下來?

土匪不願意攻?

這倒有可能,但對土匪來說,無論如何也要把縣城變成他們的據點,這才符合他們的利益。

與縣裡官員勾結便是最好的途徑,一黑一白,相互配合,利益共享,大家都有利可圖。

火燚燚這樣一說,大多數官員耷拉著腦袋,不出聲了,可也有兩人倨傲得很,就抬著頭,有些意味不明的看著火燚燚。

火燚燚走到這兩人面前,一個是縣丞,一個是主簿。縣丞是一縣之副長官,輔佐縣令行政;主簿那是勾檢官,負責勾檢文書,監督縣政。這兩人在縣裡位置也很重要。

“你倆是有不同意見?”

“吾倆乃南陽秦氏之人,皇帝都要給秦氏禮敬,你一個廢物皇子在這裡咋咋呼呼,吆五喝六的,當真以為給你臉了?”

縣丞開口,主簿冷笑,兩人對火燚燚不屑一顧。

“那你二人是承認與土匪勾結,禍害商旅,刺殺親王和皇子了?”

“承認如何,不承認又如何?”

主簿一臉譏笑,好整以睱的

“哦——那你是承認還是不承認?”

火燚燚毫無波瀾,說話的語氣就像在與人聊天。

“廢物就是廢物,連處置方法都不敢說,老子承認拿了土匪好處,給他們提供訊息,你又奈我何?你有膽殺我啊”

縣丞那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態度,有南陽秦氏這張護身符,我還怕你個廢物皇子?

“吾也一起了,你敢殺嗎?”

主簿語帶譏笑,渾然不懼。

“大家都聽到了吧?這可不是孤冤枉他。”

火燚燚隨即聲音一冷,語氣轉為嚴肅,

“酈縣縣丞、主簿勾結土匪,大惡不赦,斬立決,抄家夷三族。”

七星寶刀一出,劃過縣丞脖子。

“你!你……”

手握脖子,縣丞眼睛都要瞪出來了,可話沒說一句,手指縫間鮮血溢位,人抽搐幾下,砰的一聲倒下了。

“你……”

主簿指著火燚燚,感覺到不可思議,這廢物居然敢殺南陽秦氏的人,不要命了嗎?秦氏的報復絕對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你什麼你,輪到你了。”

還在滴血的七星寶刀又是一橫,這次力氣用得有點大,主簿半邊脖子都被割開了,鮮血直冒,一下就倒在地上噶了。

連殺兩人,在場所有人都為之一肅,酈縣其他官員有的嚇得汗如雨下,腿發抖。

這勇親王就是個瘋子,南陽秦氏的人都敢殺,殺起我們來絕對毫無顧忌。

“勇親王雖貴為親王,可也無權處置朝廷官員吧?連殺縣丞和主簿,如何向陛下交待?”

縣尉趙餘的話不輕不重,意欲將火燚燚一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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